吉爾走到陳埭玉身旁,說道:“老大,我們帶的煙霧彈不少,可以用煙霧彈做掩護!”
陳埭玉聞言眼睛頓是一亮。他點點頭,拍下吉爾的肩膀,說道:“好主意!吉爾,就由你去放煙霧!”
“啊……”
陳埭玉對手下人說道:“找個包,多給吉爾裝些煙霧彈!”
吉爾恨不得抽自己一嘴巴,他這建議還不如不提呢!
有人塞給吉爾一個背包,然後將二十多顆煙霧彈塞進背包裏,幫著吉爾背上。
吉爾臉色難看,結結巴巴地說道:“老……老大……”
“放心去吧,馬哈菲,你槍法好,跟在吉爾後麵,如果山頂有人,給我立刻幹掉!”
一名穿著黑色背心,黑色長褲和軍靴的漢子點頭應了一聲。
吉爾擦了擦額頭的冷汗,目光掃到一旁的秦沐恩,他快步走過去,說道:“小兄弟,你……你跟我一起去吧!”
不等秦沐恩說話,陳埭玉已搶先說道:“不行!太危險了!小秦得留在這裏!”
“……”吉爾差點吐出一口老血,心中哀嚎,老大,到底誰是自己人啊!
陳埭玉不耐煩地揮手說道:“快點、快點!天亮之前,我們必須得把東西都找回來!”
他心裏清楚,在惡魔島上,他們是人生地不熟,一旦拖到晚上,將對他們十分不利。
秦沐恩現在既是他們的翻譯,也是他們的向導,是協助他們找回毒品和黃金的關鍵,絕不能有任何的閃失。
吉爾帶著一臉的苦瓜相,一步步地向峽穀走去。
他回頭瞧瞧,跟在他後麵的隻有馬哈菲,但距離他也有十好幾米遠,端著槍,槍口不停地瞄向左右山頂。
走進峽穀的入口,吉爾從背包裏拿出一顆煙霧彈,一隻手勾著拉環,向左右看個不停。
峽穀狹長,裏麵除了石頭還是石頭,連個鬼影子都看不到。
吉爾走到小心翼翼,步步為營,等到他走過峽穀中段,四周還是靜悄悄的,他的心總算是落下一些。
他和馬哈菲一前一後的穿過峽穀,出來之後,兩人不約而同地長籲口氣。
吉爾回頭問道:“馬哈菲,看到山頂上有人嗎?”
馬哈菲搖搖頭,說道:“什麼都沒看到。”
吉爾點了點頭,不再多問,把煙霧彈的拉環扯掉,將煙霧彈扔到地上。
煙霧彈開始向外施放濃煙,時間不長,峽穀的南麵出口這裏已變成白茫茫的一片。
吉爾和馬哈菲順著峽穀原路返回,每走幾米,吉爾便扔出一顆煙霧彈,一路走回來,峽穀中已然密布濃煙。
陳埭玉麵露笑容,向手下人一揮手,說道:“走!過峽穀!”說完,他看向秦沐恩,道:“小秦,跟上我們,別掉隊!”
秦沐恩立刻應了一聲好,拉著燕於飛的手,走在陳埭玉身邊。
進入峽穀,裏麵到處都是濃煙,人在其中,什麼都看不到,而且煙霧都嗆得人睜不開眼睛。
秦沐恩心中暗罵,不知道陳埭玉他們是從哪弄到的煙霧彈,質量也是夠差的。
煙霧彈主要是用來遮擋視線的,不是用來嗆人的,正規渠道生產的煙霧彈也會嗆人,但不會這麼厲害。
陳埭玉對此倒是習以為常,抽出兩條手帕,遞給秦沐恩,說道:“遮住口鼻,別吸入太多煙霧!”
秦沐恩接過來,自己用一條,另一條遞給燕於飛。
他們一行人,在煙霧裏摸索著,總算是有驚無險的穿過峽穀。
出來之後,無論是秦沐恩、燕於飛,還是陳埭玉,都禁不住長長送了口氣。
秦沐恩也沒想到,他們會如此順利的穿過惡魔山峽穀,看來,駐紮在惡魔山上的薩爾人都已經撤走了。
意識到這一點,秦沐恩預感到接下來的行動將會十分凶險。
薩爾人能撤到什麼地方?當然是撤回南方營地了。
可以說現在的南方營地裏,全都是薩爾人,最少也不會低於三千人。
秦沐恩下意識地看看陳埭玉等人,他們隻有二十幾條槍,就算每個人都是神槍手,一槍打死一個薩爾人,也得需要三千多發子彈呢!
他拉著燕於飛,繼續走在前麵帶路,低聲提醒道:“情況不太對,跟緊我,一旦有變,趕快跑!”
聽聞他的話,燕於飛立刻緊張起來,她小心翼翼地問道:“薩爾人都哪去了?他們不是都在惡魔山上嗎?”
秦沐恩搖搖頭,沒有再說話。
繼續往南走,距離南方營地越來越近。
等快到中午的時候,他們距離南方營地已不到一公裏,向前觀望,已能隱約看到南方營地那邊升起的炊煙。
秦沐恩停下,等陳埭玉跟上來後,他手指前方道:“陳先生,那裏就是野人的營地!”
陳埭玉舉目望了望,臉上露出滿意地笑容,他拍拍秦沐恩的胳膊,笑道:“小秦,幹得不錯,這次辛苦你和燕小姐了,等我們找到貨物,一定不會虧待你倆!”
“謝謝陳先生!”
“哎,不用客氣,哈哈!”
就在陳埭玉大笑的時候,秦沐恩的耳朵動了動,敏銳地聽到有沙沙聲快速接近。
他本能反應的拉著燕於飛蹲到地上,說道:“有野人——”
陳埭玉等人被秦沐恩嚇了一跳,人們下意識地齊齊端槍。
很快,眾人也都聽到由遠及近的沙沙聲,聽起來速度極快,人們的槍口一齊向聲音傳來的方向瞄去。
“嗷——”
隨著叫聲,隻見一頭小野豬從斜側方的草叢裏奔跑出來。
看罷,在場眾人無不長鬆口氣。
其中一名毒販放下步槍,從後腰摘下一把弩槍,對準那頭小野豬,一箭射了過去。
噗!
弩箭釘在小野豬的脖頸,小野豬嚎叫一聲,滾翻倒地。
陳埭玉哈哈大笑兩聲,說道:“原來是頭野豬!”
他拍下秦沐恩,說道:“小秦,我看你真是被野人嚇破膽了……”
他話音還未落,在他們的身側,突然射來一箭。
一名端著步槍,還在低頭看小野豬的毒販,脖頸中箭,聲都沒吭一下,一頭栽到在地。
見狀,在場的毒販無不臉色大變。
還沒等他們做出反應,就聽他們的周圍,響起一連串尖銳的哨音。
恐怖的是,哨音不是從一個方向傳來的,而是從四麵八方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