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十名薩爾人準備下水的時候,忽然間,就聽啪的一聲脆響,其中的一名薩爾人的腦袋一震,緊接著,大頭朝下,一猛子紮入海水裏,再也沒能浮上來。
此情此景,不僅秦沐恩和李甜一怔,其它的薩爾人也都是大吃一驚。
人們還沒有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又是啪的一聲,緊接著,又有一名薩爾人栽入水中。
薩爾人總算是反應過來,紛紛轉頭看去,隻見在他們的斜側方,快速駛來一艘帆船,雅克族的帆船。
站於船頭的一人,正手持彈弓,連續射出石頭。
啪!
第三名薩爾人頭部被飛射過來的石頭擊中,悶哼一聲,摔下帆船。
“雅克人!是雅克人!”
船上的薩爾人紛紛大叫出聲,手指著雅克族的帆船,哨音連續響起。
很快,從雅克族的帆船上又射過來一根根的箭矢,數名薩爾人閃過不及,被箭矢射中,要麼撲倒在船內,要麼翻到船外。
見狀,李甜的眼睛頓是一亮,興奮地說道:“沐恩,是不是有人來救我們了?”
因為有薩爾人的帆船遮擋視線,秦沐恩也看不太清楚。
他拉著李甜,向一旁遊出段距離。
避開了薩爾人的船隻,秦沐恩終於看清楚了,飛馳駛來的那艘帆船,確實是雅克族的帆船,而且站在船頭的那人,正是冷嚴。
隻見帆船上的薩爾人,要麼被彈弓打中,要麼被箭矢射中,存活下來的幾名薩爾人,蹲在船內,高舉著盾牌,根本不敢露頭。
時間不長,雅克族的帆船行駛到近前,嘭,船身與船身發生碰撞。
而後,冷嚴、亞雷以及數名雅克族戰士,直接跳到薩爾人的帆船上,將殘存的幾名薩爾人也幹脆利落的殺掉。
“酋長——”
亞雷看到水中的秦沐恩,整個人你激動的差點蹦起來,他大叫一聲,直接跳入水裏,向秦沐恩那邊全力遊過去,冷嚴等人也都紛紛下水。
和秦沐恩碰到一起後,看到他肩頭有傷,亞雷來不及多問,拉著他的胳膊,向帆船這邊遊過回來。
李甜跟在秦沐恩的後麵,也遊向帆船。
冷嚴認識李甜,但亞雷等人並未見歸她,但已沒時間詢問她的具體身份。
到了帆船近前,上麵的人拉拽秦沐恩,下麵的人托舉秦沐恩,將他弄到船上。李甜倒是很靈巧,船上的人隻是向她伸出手,便輕鬆的把她拉拽上去。
隨後,冷嚴、亞雷等人也都紛紛上船。
有雅克族戰士,立刻取出金瘡藥,為秦沐恩肩頭處的傷口進行包紮。
冷嚴上下打量秦沐恩,見他沒有大礙,隻是肩頭和手臂負了傷,他忍不住長長了口氣,問道:“沐恩,這兩天你去哪了?”
秦沐恩說道:“我和李甜一直躲在天澤湖附近。”他把這兩天的情況向冷嚴、亞雷等人講述一遍,而後問道:“你們呢?”
冷嚴正色說道:“沐恩,你落水之後,我們未能在水中找到你,薩爾人又偏偏追了過來,我們沒辦法,隻好先把救出的那些幸存者送回光明島,然後又乘船返回,這兩天,我們一直在黑暗島四周遊弋,就是在找你!”
亞雷眼圈濕紅地哽咽道:“我們都相信,酋長不會死,一定能逃出黑暗島!”
秦沐恩向亞雷笑了笑,又拍拍他的肩膀,問道:“薩爾人沒派出船隻阻擊你們嗎?”
亞雷急聲說道:“薩爾人派出好多船隻來攻擊我們,不過我們的船速並不比他們慢,他們想追也追不上!”
秦沐恩能想象得到追逐場麵的驚險。他說道:“這兩天,辛苦你們了。”
亞雷說道:“隻要酋長平安無事,我們再苦再累,也心甘情願!”
秦沐恩向亞雷笑了笑,而後,他側身看向李甜,介紹道:“這位是李甜,被薩爾人關押的幸存者之一。”
而後,他又把冷嚴和亞雷一一介紹給李甜。
那晚,從山洞裏救出李甜的時候,冷嚴沒太注意她,也沒看清楚她長什麼模樣。現在,他倒是看清楚了,沒想到,這個叫李甜的姑娘長得還挺好看的。
隻不過,她的這身打扮,著實有些難堪。
李甜身上的草衣,因為沾水的關係,黏在一起,已然難以遮擋,大半的胸部都露在外麵。
冷嚴脫下自己身上的T恤,遞給李甜,說道:“李小姐,穿上這個吧!”
李甜不解地看著冷嚴,而後下意識地低頭瞧瞧,小臉頓時變得漲紅,默默地接過T恤,轉個身,將其快速穿上身上。
亞雷沒有理會冷嚴和李甜的互動,他看向秦沐恩,心有餘悸地說道:“酋長能平安逃出黑暗島,太好了!實在太好了!”
秦沐恩問道:“島上的人,知道我失蹤的事嗎?”
亞雷搖頭,說道:“我和冷部長都沒敢說,隻說在混戰當中,酋長和我們失散了。”
稍頓,他小心翼翼地看眼秦沐恩,低聲說道:“如果說出實情,以霍納瓦的性格,一定會帶領戰士們來黑暗島,和薩爾人拚命,到那時,事態很可能會失控。”
秦沐恩點點頭,說道:“嗯!亞雷,你和冷哥做得很好!”
現在薩爾人已經想到破解木甲和木盾的方法,強行登陸黑暗島作戰,己方並無優勢,反倒是薩爾人,本土作戰,人力充足,己方的戰士,弄不好都得全軍覆沒。
他們正說著話,隻見黑暗島那邊,出現了四、五艘帆船。
冷嚴快速拿起望遠鏡,觀望片刻,說道:“薩爾人的船隊來了,我們得立刻撤退!”
亞雷能聽懂漢語,他立刻對雅克族戰士們大聲喊喝道:“撤退!馬上撤回光明島!”
戰士們升起船帆,控製著帆船,向光明島方向快速行駛。
李甜緊張地回頭張望。
薩爾族的帆船速度雖快,但雅克族的帆船速度也絲毫不慢。
雙方的帆船在海麵上全速行駛。
雅克族帆船甩不開薩爾族帆船,但同樣的,薩爾族帆船也追不上雅克族帆船。
雙方船隻的距離,基本沒什麼變化,始終保持在一千米左右。
見狀,李甜漸漸放下心來,隨著緊繃的神經鬆弛下來,她忍不住打了個嗬欠,眼皮也越來越沉重。
折騰了一宿,她現在是又困又累又乏,不自不覺中,身子向旁倚靠,不知不覺地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