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雷說道:“酋長,剛剛有人在尤貝山發現一具……一具女人的屍體。”
秦沐恩皺著眉頭看著亞雷。
亞雷繼續說道:“那具女屍應該是……是酋長的族人!”
幸存者?秦沐恩和燕於飛聞言,都站了起來。
他問道:“怎麼回事?”
亞雷皺著眉頭說道:“具體的情況,我也不知道,我剛得到了消息,就立刻來向酋長稟報了。”
秦沐恩沉吟片刻,說道:“我去看看。”
燕於飛立刻說道:“我也去!”
尤貝山位於溪尚部落的東麵,一座不大的小山包,如果不是長滿了樹木,說它是個土包也可以。
秦沐恩、燕於飛、亞雷幾人來到尤貝山的時候,這裏已經聚集著不少人,為首的正是陳晨。
他是內政部的負責人,主要負責的就是治安。
看到秦沐恩和燕於飛,陳晨立刻走上前去,說道:“老秦、燕小姐!”
秦沐恩問道:“怎麼回事?死的人是誰?”
陳晨皺著眉頭說道:“死者叫張秋。”
秦沐恩對這個名字沒什麼印象。他問道:“屍體在哪?”
“裏麵!”
說著話,陳晨帶著秦沐恩、燕於飛走向樹林的裏端。
小山包的半山腰處,地上蓋著草席子,在席子下麵,露出來黑色的頭發。
秦沐恩走上前去,蹲下來,將草席子掀開。
下麵仰麵朝天地躺著一名赤身裸體的女人,雙腿分開,呈O字型,向臉上看,女人雙目圓睜,舌頭吐出,脖頸處有明顯的掐痕。
看年紀,女人應該有四十出頭,小腹處還有剖腹產後留下的疤痕。
秦沐恩問道:“她有親人嗎?”
陳晨的一名手下搖頭,說道:“秋姐沒有親人了,他的丈夫和孩子,都死在明珠號上。”
秦沐恩看眼說話的青年,問道:“你認識她?”
“呃……”青年支支吾吾。
陳晨瞪了他一眼,哼笑道:“有什麼不好意思說的?張秋原本是北方營地的幸存者,丈夫和兒子都死了,她一個女人,想在北方營地生存下來並不容易,所以,在北方營地時,她曾做過一段時間的妓女。”
秦沐恩聽後,沒有再多說什麼,圍繞著屍體,緩緩走動,目光在地上掃來掃去,問道:“有發現什麼線索嗎?”
陳晨搖頭,說道:“張秋的衣服、鞋子都不見了,下體倒是留有精斑,不過咱們現在也沒有儀器去查DNA啊!”
“什麼線索都沒有?”
“凶手應該是個很謹慎的人。”陳晨皺著眉頭說道。
他不是警察,他的手下人裏,也沒有誰是警察。
現在發生了凶殺案,他們根本不知道如何著手調查。更要命的是,屍體周圍已經被他們踩得亂七八糟,完全無法辨認凶手有沒有留下腳印。
就在秦沐恩滿地巡視找線索的時候,蹲在屍體旁的燕於飛開口說道:“死者的手臂,都被對方擰脫臼了。”
秦沐恩走過來,低頭細看,果然,張秋的兩隻胳膊確實已脫臼。
看罷,秦沐恩目光幽深,凶手的手法不簡單,起碼具備一定的格鬥技巧。
燕於飛繼續說道:“而且凶手很凶殘,要麼是先掐死張秋後奸屍,要麼是在對張秋施暴過程中時,將她活活掐死。不然,她的雙腿不會保持這種姿態。”
陳晨咧著嘴,揉了揉下巴,說道:“所以,凶手要麼是從頭到尾的奸屍,要麼是後半段奸屍。”
“差不多。”燕於飛點點頭。
陳晨怒罵道:“這他媽是誰幹的?老秦,你說能是誰幹的?”
秦沐恩看了陳晨一眼,沒有接話。現場都被破壞成這個樣子了,連個凶手的鞋印或腳印都找不到,他哪裏能判斷出凶手是誰。
就在這時,不斷處有人喊道:“這裏有條項鏈!”說著話,一名青年提著一條項鏈快步跑過來。
項鏈是麻繩穿的,掛著的都是些小獸骨。看到這條項鏈,陳晨手下的雅克人神色都變得難看起來,很顯然,這條項鏈就是他們雅克人的。
陳晨把項鏈接過來,翻來覆去的仔細看了看,然後麵色凝重地遞給秦沐恩。
“老秦,看來這個凶手應該是……雅克人!”
秦沐恩眼眸閃了閃,低頭看著手裏的項鏈,沉默未語。
如果凶手真的是雅克人,那麼,這起奸殺案可就是開了先河。
張秋也就成為幸存者來到光明島後,第一個被雅克族殺害的人。
秦沐恩向山下望望,說道:“四周都是農田,派人去查一查,看看能不能找到目擊者,還有,得查清楚,張秋來尤貝山做什麼。”
燕於飛接話道:“應該是來采蘑菇。”
秦沐恩問道:“你怎麼知道?”
燕於飛把屍體向旁翻了翻,眾人定睛一看,這才發現,原本屍體的身下還壓了好大一捧的蘑菇,這些蘑菇有好幾個種類,但都是可以食用的。
秦沐恩和陳晨互相看了一眼,前者開口說道:“陳晨,不管你用什麼方法,必須得找出殺人凶手。”
“我……”陳晨一臉的苦相,他連凶手長什麼樣子都不知道,又去哪裏找凶手?
秦沐恩說道:“先把屍體送到醫院吧。”
“好。”陳晨點頭應了一聲。
在回去的路上,燕於飛問道:“你覺得殺害張秋的凶手,真的是雅克人嗎?”
秦沐恩搖頭,實話實說道:“我不知道。”
燕於飛說道:“現場沒有留下任何的痕跡,說明凶手是個很謹慎很小心的人,又怎麼可能偏偏把項鏈遺落在現場不遠的地方呢,你不覺得這很矛盾嗎?”
秦沐恩說道:“也許是百密一疏。”
燕於飛搖頭,說道:“我總覺得這件事情不太簡單。”
秦沐恩看眼燕於飛,頗感頭痛地撓了撓頭發。
張秋被雅克人奸殺的消息不脛而走,這件事,引起幸存者們極大的憤慨。
人們對張秋談不上有多好的印象,但現在開了這個先河,如同打開了潘多拉魔盒,以後幸存者們在光明島上還有沒有安全可言,是不是都要過上提心吊膽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