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爾人的人群裏,點燃了一堆堆的柴火。
柴火從薩爾人的人群,一直延伸到營地的正門前。
幸存者沒還沒弄清楚怎麼回事呢,在薩爾人的人群裏抬出來二十多頭野豬,野豬的四蹄被捆綁住,哼哼直叫。
薩爾人把野豬放在柴火之間,先將它們死死摁住,然後將捆綁的四蹄解開。
隨著哨音,薩爾人齊齊放手,向兩邊閃躲。
二十多頭野豬,沒有禁錮的束縛,紛紛站了起來。
環顧四周,全都是火焰,唯一沒有火焰的,就是前方的一條通道。
突然間,四周又飛射過來箭雨,野豬的身上,紛紛中箭。
疼痛刺激了野豬的獸性,四周的火焰又讓野豬恐懼發毛,這群野豬,紛紛甩開四蹄,開始向前飛奔。
野豬懼火,但凡有火的地方,它們根本不敢去。
豬群順著火焰通道,瘋狂的往前奔跑,速度之快,力道之猛烈,地麵的塵土都卷起多高。
火焰通道的盡頭,正是營地的大門。
飛射過來的箭矢還在繼續,野豬群不管不顧,全力向前狂奔。
耳輪中就聽咚的一聲,第一頭野豬狠狠撞在營門上。
就這一記重撞,便讓頂著營門的木樁子折了數根。
這還隻是剛剛開始而已。
接下來,第二頭、第三頭……越來越多的野豬發了瘋似的往營門上硬撞。
頂住營地的木樁子,不堪重負,紛紛折斷,頂著營地的幸存者們,感覺自己好像身處於巨浪之中,身子隨著營門,天搖地晃。
哢嚓!
組成營門的木樁子,再承受不住野豬的連續撞擊,相繼斷裂。
營門後麵的幸存者們,也再支撐不住,紛紛仰麵摔倒。
堅固的營門,在二十多頭發了瘋的野豬撞擊下,終於宣告破碎。
餘下的幾頭野豬,穿過營門,踩過幸存者的身體,徑直地衝進營地之內。
外麵的薩爾人,紛紛高舉起武器,嗚嗚的高聲歡呼,接著,薩爾人的人群,好似洪水一般,席卷而來。
陳晨見狀,臉色大變,高聲喊道:“營地守衛,跟我去堵住營門!”
目前還能戰鬥的營地守衛,隻有二十來人。
他們跟著陳晨,跑下礁石,堵在營門洞裏。
看著外麵黑壓壓的薩爾人,人們不由自主地握緊武器,把心一橫,都豁出了性命。
這一戰,要麼把薩爾人頂在營地之外,要麼就是己方全軍覆沒。
橫豎都是一死,能在臨死之前,拉上幾個野人做墊背,也算是值了!
可以說戰鬥至此,以陳晨為首的營地守衛們,都已抱定了必死的決心。
很快,數名薩爾人衝進營門洞。
陳晨大吼一聲:“殺——”
二十多支石矛,一並刺了出去。
這數名薩爾人,首當其衝,被迎麵而來的石矛刺個正著。
人們紛紛慘叫一聲,仰麵翻倒。
他們的屍體才剛剛倒地,便被後麵的同伴踐踏過去,黑壓壓的薩爾人與幸存者們衝撞到了一起。
陳晨側著身子,一邊用肩膀死死頂著對麵的薩爾人,一邊用單手,高舉著石矛,向對麵的人群裏猛刺。
其它的營地守衛們,也都學著陳晨的樣子,側著身子,一邊全力頂著敵人,一手高舉石矛,刺向敵人。
眼瞅著營門這裏聚集的薩爾人數量越來越多,攀爬礁石的薩爾人數量越來越少,米勒深吸口氣,大聲喊喝道:“還能戰鬥的,跟我跳下去,與野人死戰!”
有些人聽不懂英語,但有些人能聽懂。
聽了米勒的話,人們的臉色無不大變,跳下去?和野人死戰?你他媽是瘋了吧你?
米勒也不管用沒有人響應自己,他從礁石上抓起一根薩爾人投擲上來的繩索,將其中一頭固定在礁石上,而後,他一手抓著繩索,一手持匕,從礁石上蹦了下去。
他往下跳,也是有技巧的,雙腳在礁石上連塌,以此來最大限度的減輕慣性。
當他快要接觸到地麵的時候,猛的一鬆手,嘭的一聲,人已穩穩地落在地上。
見有敵人突然從礁石上下來,四周的野人同是一怔,米勒可不管那些,彎腰撿起一把石矛,衝入人群當中,雙手掄開,距離遠的敵人,他用石矛刺,距離近的敵人,他用匕首刺。
頃刻之間,七、八名野人中招,撲倒在地。
很快,野人也反應過來,紛紛向米勒這邊雲集。
隻不過他們還沒來得急完成合圍,就聽人群裏‘啪’、‘啊——’,‘啪’、‘啊——’的叫聲不絕於耳。
米勒回頭一瞧,隻見冷嚴站起礁石上,把彈弓拉得飛起,沒有瞄準,沒有停頓,一顆顆鵝卵石被彈弓射出,落入人群裏,先是擊中人頭部的脆響聲,接著便是人們的慘叫聲。
一個接著一個的薩爾人被打倒在地,有的是頭破血流,有的是腦袋上鼓起個大包,反正不管是流血的還是沒流血的,一時間都喪失了戰鬥力。
有冷嚴這麼一個優秀的射手做後援,米勒不僅壓力大減,他自身的實力也得以發揮到極致。
這兩個人,一個遠程射彈弓,一個近身做肉搏,直把周圍的薩爾人打到一片又一片。
米勒的勇敢和勇猛,大大激發起幸存者們的鬥誌。
很快,不斷有幸存者順著繩索,從礁石上滑下來,加入到戰鬥中。
剛開始,薩爾人的確被幸存者的主動出擊打了個措手不及,但沒過多久,薩爾人便鎮定下來,開始有條不紊地對出營作戰的幸存者展開合圍。
以米勒為首的幸存者們,麵對迎麵而來的巨大壓力,逐漸抵擋不住,不由自主地連連後退。
薩爾人則是氣勢如虹,不斷的向前逼近。
米勒等人是一退再退,最後,他們二十多人,全部退到礁石底下,而在他們的前方和左右,全都是密密匝匝的薩爾人,放眼望去,人頭湧湧,分不清個數。
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
此時,幸存者的士氣已然枯竭,麵對四周這麼多的敵人,根本沒有取勝的可能,有兩名幸存者突然調轉回頭,抓住繩索,向礁石上攀爬。
米勒叫道:“別上去……”
晚了!
這兩名幸存者,也就爬到兩米的高度,薩爾人的人群裏便飛射出去一麵箭雨。
這二人都沒有閃躲的機會,頃刻之間就被射成了刺蝟,哀嚎著從繩索上掉落下來。
米勒沒有再多看他二人一眼,凝聲說道:“要麼戰,要麼死,想活命,就和我拚一把!”
說著話,他再次抬起手裏的石矛和匕首,向正方前的野人衝了過去。
石矛刺穿一名薩爾人的胸膛,可更多的石矛向他反刺過來,米勒抽身而退,但身子還是被蹭出好幾條口子,他強忍著疼痛,再次反衝向敵人。
在場的幸存者們,紛紛嘶吼一聲,跟著米勒一同向前衝鋒,鮮血在人群中央濺射出來,有薩爾人的,也有幸存者的。
米勒一邊與薩爾人血戰,一邊在心裏暗暗歎息,上次,自己躲過了薩爾人的夜襲,沒有和KOK營地的幸存者們死在一起,這次,他終究還是在劫難逃。
他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自己的小侄女……
就在米勒等人都認定自己必死無疑,隻想著多殺幾個薩爾人做墊背時,薩爾人的後方突然亂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