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人箭手們被冷嚴的彈弓打傷了不少,接下來,又被礁石上飛射下來的箭支射傷不少。
隨著前麵的箭手們一個接著一個的倒下,後排的野人心存懼意,紛紛後退。
野人箭手的後撤,讓礁石上的幸存者們壓力頓減,人們心無旁騖的對付這些攀爬礁石的野人。
時間流逝,戰鬥還在持續。礁石上的幸存者們,已經不記得打退野人多少次的攻勢,可野人的進攻仍在繼續。
前麵進攻的野人倒下,後麵的野人仿佛看不到似的,依舊攻勢如潮,前仆後繼。
麵對如此猛烈的攻勢,加上野人的數量眾多,礁石上的幸存者們漸漸頂不住了。
雖說他們占據絕對的地利優勢,但礁石上乃至營地內,石頭的儲備是有限的。
在持續的戰鬥中,石頭被大量的消耗,投擲出去的石頭越來越多,而礁石上儲備的石頭卻越來越少。
眼瞅著礁石上的石頭已要用光,陳晨命令一名營地守衛,趕快從營地內運送石頭過來。
那名守衛離開沒多久,便著急忙慌的跑了回來,氣喘籲籲地說道:“晨哥,沒有了……”
“什麼沒有了?”
“營地裏的石頭,已經沒有了,都……都用光了!”
啊?
陳晨倒吸口涼氣。
他們之所以能頂住野人的進攻,很大程度上靠的是投擲石頭,現在營地裏的石頭全部用光,等於讓營地的防禦削減大半。
野人方麵也明顯感覺到幸存者的石頭不足,投擲下來的石頭越來越稀疏,野人更是發了瘋的向礁石上攀爬。
很快,一名身手敏捷的野人,率先登上礁石,隻不過他上來得快,摔下去的也快,被陳晨一石矛捅下去的。
不過這隻是剛剛開始,越來越多的野人攀爬上來,與礁石上的幸存者展開近身肉搏戰。
別看野人的個頭普遍瘦小,但他們的戰鬥經驗以及戰鬥技能,都要勝過幸存者,爬上來的野人,由原本幾人,很快就變成了數十人。
就在幸存者們被野人逼得連連後退之際,在人們的身後突然傳來一聲喊喝:“大家跟著我,把野人打下去!”
人們下意識地回頭觀瞧,隻見是秦沐恩登上礁石。
陳晨先是一愣,接著眉頭緊鎖地喝道:“老秦你快回去,你身上還有傷呢!”
秦沐恩沒有接話,手持砍刀,穿過人群,直奔對麵的野人人群衝去。
看到有敵人迎麵而來,野人們紛紛端起石矛,向秦沐恩的身上刺去。
秦沐恩將砍刀向下一揮,哢哢哢,三把石矛被斬斷,趁此機會,秦沐恩來到野人群的近前,一刀刺出。
噗!
一名野人的胸膛被刺穿,發出慘叫。秦沐恩收刀的同時,順勢一腳,把野人的屍體踹出,屍體撞進後麵的人群裏,呼啦一聲,倒下一片。
秦沐恩向前近身,掄起砍刀,連劈帶砍,頃刻之間,有數名野人中招,野人的人群也隨之一陣大亂。
連‘重傷’在身的秦沐恩,殺進野人當中,都如同虎入羊群一般,後麵的幸存者們,個個士氣大振。
人們拿起各自的武器,齊聲呐喊,跟隨著秦沐恩,向野人的人群裏衝殺。
秦沐恩的參戰,以及幸存者們反撲,把野人打了個措手不及。
前麵的野人抵擋不住幸存者的攻勢,被迫連連後退,而後麵的野人則被擠壓得退到礁石邊緣,很快,便有野人站立不住,仰麵摔下礁石。
見狀,秦沐恩大喝道:“大家一鼓作氣,把野人統統推下去!”
幸存者們紛紛斷喝一聲,人們卯足力氣,向前推進。
雙方之間,已沒有距離可言,完全是人挨著人,人擠著人,這個時候,什麼戰鬥經驗,戰鬥技巧,統統都失去作用,比拚的就是雙方的人數和力氣。
幸存者的戰鬥經驗、戰鬥技巧或許不如野人,但幸存者的力氣絕對不比野人差,哪怕是東方人,平均下來都要比野人高出半頭。
雙方角力,野人這邊無疑吃了大虧。
剛開始,還隻是零星的野人被擠下礁石,到了後麵,是一排排的野人被硬擠下礁石,人們的慘叫聲此起彼伏,有些野人摔下礁石後,當場斃命,有些野人則是骨斷筋折,躺在礁石下麵,連聲哀嚎。
以秦沐恩為首的幸存者,一鼓作氣,把攻上礁石的數十名野人全部推了下去。
這個結果,不僅僅是打退了野人一次瘋狂的攻勢,最主要的是,它大大激發了幸存者們的鬥誌和信心,原來野人也沒那麼可怕,哪怕是麵對麵的對決,己方還是能戰勝野人的!
接下來的交戰,野人又有數次攻上礁石,但無一例外,又都被幸存者們硬生生地打了下去。
這一天的交鋒,雙方完全打成了拉鋸戰,野人們一次次的攻上礁石,又一次次的被打退回去,如此反複不下七、八次之多。
等天近傍晚的時候,筋疲力盡的野人終於偃旗息鼓,匆匆撤退回野人營地。
這次的交戰,野人的傷亡極大,幸存者的傷亡也不小。
戰死的幸存者,有二十餘人,重傷的幸存者,十餘人,輕傷的幸存者,數量太多,統計不過來。
反觀野人那邊,傷亡加到一起,估計不下兩百人。
從雙方的傷亡來看,野人無疑是吃了大虧。
但問題是,野人傷亡得起,即便失去兩百多戰鬥力,野人的數量仍看不出來減少。
而幸存者這邊則不然,二十多人戰死,加上十多人重傷,一下子減員四十人,這等於是讓南方營地的戰鬥力銳減一大截。
晚上,秦沐恩去到醫務所。
現在醫務所人滿為患,病床都給了重傷員,輕傷員隻能躺在醫務所的外麵。
好在避難的北方營地幸存者中,也有一大批懂醫術的,像蔡誌強、孫曦等人,都有參與的救治傷員的隊伍裏。
不然的話,隻靠燕於飛、楊敏、童瑤這三人,根本忙不過來。
醫務所內,傷員的呻吟聲不斷,醫務所外,呻吟聲也同樣是此起彼伏,看著這麼多的傷員,秦沐恩、李英才、陳晨等人,都是眉頭緊鎖,麵色凝重。
隻一天交戰的傷亡就如此之大,如果再打個幾天,營地內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得被拚光了不可。
李英才擦了擦腦門的汗珠子,轉頭看向秦沐恩,聲音顫抖地問道:“沐恩,你說,我們……能挺過這一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