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第183章 破營

就在幸存者們拚死抵禦野人,苦苦支撐的時候,突然有一名野人突破了防禦,跳上營牆的頂部。

附近的兩名幸存者見狀,立刻拿著棍棒衝過來,想把這名野人打下去。

可是從營牆下麵射上來的兩支箭矢,正中一名幸存者的胸膛。

這名幸存者身中兩箭,慘叫著倒下了下去。另名幸存者怒吼一聲,掄起棍子,砸向野人的頭頂。

野人向旁側身,將棍子閃躲開,接著,他向前直衝,摟抱住幸存者的腰身,全力往前推。

營地的營牆並沒有很寬,他推出三四步,幸存者的腳下便懸空,緊接著,兩人如同連體嬰兒似的,一並從營牆上摔了下去。

這一段的營牆被打開缺口,幸存者還沒來得急進行補位,第二名、第三名,乃至更多的野人紛紛跳上營牆,與兩邊趕過來的幸存者們戰到一起。

野人作戰,不僅是凶狠,簡直是瘋狂,很多野人抱住幸存者,不管不顧的往下跳,就算自己被摔死了,也要拉上一名幸存者做墊背。

在野人如此凶狠彪悍的攻勢下,幸存者們逐漸抵擋不住。幸存者的抵禦漸漸弱下去後,而登上營牆的野人越來越多,漸漸的,野人開始順著營牆往下爬。

時間不長,已有十數名野人進入營地內部。

營地的強壯,基本都上了營牆,留在營地裏的,全是老弱病殘。

十幾名進入營地裏的野人,如同虎入羊群一般,掄起石斧,見人就砍,逢人就殺,也不管對方是老人、女人還是孩子。

隻眨眼工夫,便有十數名幸存者慘死在野人的石斧之下。

胡一鳴見狀,嚇得臉色慘白,忍不住連連後退。

他快步跑到營門那邊,對頂著營門的眾人說道:“野人打進來了,你們快去對付那些野人!”

頂著營門的幸存者們,立刻分出輕壯人員,去對付那十幾個野人。

可是隨著這些輕壯人員離開,營門又變得岌岌可危。

隨著外麵一下又一下的撞擊,營門的震顫也是一下比一下劇烈。

留在這裏的老人、女人和孩子,根本無力抵禦外麵木樁子的撞擊。

轟隆、轟隆、轟隆——

劇烈的聲響持續不斷,終於,在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聲中,營門被外麵的木樁子撞開。

頂著營門的幸存者們,被震倒了一大片。

還不等這些老人、女人和孩子從地上爬起,外麵的野人已然蜂擁而入。

這些雅克人,手持石矛、石斧,對著還躺在地上的幸存者們,下了死手。

長矛刺入人們的身體,噗噗作響,石斧砍在人們的頭部、脖頸,哢哢聲四起。一時間,慘叫聲連成一片。

此情此景,讓胡一鳴徹底慌了手腳,他瞠目結舌地連連後退。

翻過營牆進入營地的野人,和撞開營門進入營地的野人,彙合到一起,對那些受傷的幸存者,展開了無情的屠殺。

大批的幸存者已無心戀戰,毫無鬥誌,成群成片的向營地裏麵跑。

所有人都知道,營地的裏麵就是一條死路,因為外麵就是大海,跳進大海裏,同樣是個死。

但人們就像失去了理智似的,都在不管不顧的向營地裏麵逃命。

很快,大批的幸存者就被逼到營地的最裏端。

在人們的背後,是茫茫的大海,在人們的前麵,是如狼似虎的野人,北方營地的幸存者,徹底陷入到上天無路,下地無門的絕境。

藏匿在叢林邊緣的秦沐恩和燕於飛,看得真切。

燕於飛下意識地抓住秦沐恩的手,顫聲說道:“營地被……被野人攻破了……”

“嗯!”

“我……我們回不去了!”

“嗯。”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跑嗎?”

“不行。”

“啊?”

“烏鴉還在裏麵,我不能扔下他不管。”

別看烏亞也是雅克人,但他做了秦沐恩的俘虜,還自願留在秦沐恩身邊,對於雅克人來說,他是叛徒,是整個族群的恥辱。

即便他們不殺烏亞,烏亞最好的下場也得是被逐出族群,任他去自生自滅。

燕於飛臉色一變,驚訝地看著他,問道:“你要進入營地救人?”

秦沐恩說道:“這裏暫時還安全,你留在這兒,如果感覺事情不對,你自己先跑!”

燕於飛不由自主地將秦沐恩的手抓得更緊,說道:“你……你真的要去救人?你就一個人,怎麼能對付得了這麼多的野人?”

秦沐恩說道:“我當然對付不了這麼多的野人,但擒賊先擒王!”

說著話,他抬手指了指站在營地大門前的一群野人。

他注意到這群野人已經很久了,尤其是被眾星捧月的那一個。

站於這群野人中央的一名野人,穿著打扮與周圍人明顯不同。

他頭上戴著漂亮的羽毛帽子,長長的羽毛,呈扇形排列,好像開屏的孔雀。上身赤膊,手臂纏著精美的紅色草藤,但他的背後,有大片的紋身,下麵係著精美的皮裙,腳上還穿著獸皮製造的靴子。

他這一身行頭,在野人當中,絕對稱得上奢華。

另外,在他的四周,有三名精英戰士守護。

三名精英戰士,在他身後一字排開,手中皆拿著長長的骨鏈。

一個個威風凜凜,殺氣騰騰。

除了這三名精英戰士,還有七、八名普通的野人戰士守護在四周。

這些人,由始至終都沒有出手,隻是站在戰場外麵觀望。

秦沐恩猜測,這名帶著羽毛帽子的雅克人,身份肯定不同尋常,即便不是雅克人的族長,也絕對是雅克人的高層。

如果自己能擒下這名雅克人,沒準可以逼迫雅克人,全部撤走。

燕於飛順著秦沐恩手指的方向,看向那群野人,說道:“你說的是那個滿頭羽毛的野人?”

秦沐恩點下頭,說道:“就是他!”

“你知道他是野人的頭兒?”

“不知道。”

“那你還……”

“看起來像!”

“萬一他不是野人的頭兒呢?”

“認倒黴。”

“……”

燕於飛無語,喃喃說道:“我看你是瘋了!我們明明可以逃走的!現在野人都聚集在營地這裏,我們可以趁此機會,逃到南方去,南方不是也有你的營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