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西,你……你怎麼會在這裏?”
黛西可是燕於飛的護身符,她向來是不離燕於飛左右的。
看到秦沐恩,黛西也嚇了一跳。她愣了片刻,快步上前,說道:“沐恩,你受傷了?”
秦沐恩身上有不少的血跡,既有他自己的,也有別人的。他說道:“我沒事。你怎麼來這裏了?”
黛西急聲說道:“你走後不久,小姐非要出營地,看看山穀這邊的情況,我攔不住,隻能跟著小姐出來!”
“燕小姐她人呢?”秦沐恩還特意向黛西身後望望,根本沒看到燕於飛的身影。
黛西眉頭緊鎖地說道:“我和小姐失散了!”
“什麼?”
“半路上,我和小姐遭到一群野人的伏擊,我擋住了野人,但小姐不知道跑哪去了!”黛西憂心忡忡地說道。
當時的情況太混亂,她隻能盡可能的擋住對方,至於燕於飛,她實在是照看不上。
秦沐恩聽後,心頭頓是一沉。燕於飛沒什麼自保的本事,現在野人大舉入侵,她一旦和大批的野人遭遇,還焉有命在?
他急聲問道:“燕小姐是往哪個方向跑的?”
黛西低垂著頭,聲音微弱地說道:“我……我沒有注意……”
未能照看好燕於飛,讓她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失蹤,這的確是她的過失。
秦沐恩想了想,當機立斷,說道:“黛西,你往那邊找,我往這邊找!活要見人,死也要見屍!”
燕於飛不在營地裏待著,非要跑出來作死,如果她真有個三長兩短,那也怪不得任何人。
但出於保鏢的職責,秦沐恩必須得確認燕於飛究竟是生是死,以後,他也好給燕石溪一個交代。
黛西心亂如麻,也想不出更好的辦法,她向秦沐恩點點頭,說道:“好,沐恩,你小心一點!”
稍頓,她恍然想起什麼,說道:“對了,我這有小姐製作的金瘡藥,你帶上一些。”
說著話,她從口袋裏掏出一個小木盒,遞給秦沐恩。
後者接過來,道了一聲謝,快步向東邊的樹林走去。
直至秦沐恩的背影消失在叢林裏,黛西才向西邊的樹林而去。
他們兩個人,分別向東西兩側的樹林搜索。
不過,想在鬱鬱蔥蔥的叢林裏找到一個人,無異於大海撈針。
因為樹林裏不知還藏著多少野人,秦沐恩不敢大聲呼喊,他隻能憑感覺,胡亂地向前搜索。
好在秦沐恩自小在叢林裏長大,後來又在部隊裏受過訓練,擅長痕跡學和追蹤術。
他搜尋了一個多鍾頭,發現地麵的草梗有折斷,他蹲下身形仔細看了看,這是被人踩過的痕跡。
至於是不是被燕於飛踩過的,那就判斷不出來了。
好不容易發現有人經過的痕跡,他隻能碰運氣,順著地上的痕跡,向前追蹤。
剛開始,地上的痕跡又淺又少,說明是一兩個人留下的。追蹤有二十多分鍾,地麵上的痕跡雜亂起來,顯然是出現了更多的人。
在一處樹下,秦沐恩發現地麵上有白色的粉末。
他立刻走過去,蹲下身子,用指尖捏起一點。
他還沒看明白這白色的粉末是什麼,指尖突然傳來奇癢,他定睛一看,隻見指尖的皮膚上出現了一顆顆的小紅點。
這是燕於飛自己研製的癢癢藥。
秦沐恩急忙放下背包,從中掏出一瓶水,將自己的指尖反複衝洗。
衝洗過後,指尖上的小紅點沒有擴散,但癢癢的感覺也沒有消失,不過在可以忍受的範圍內。
這裏竟然有燕於飛的癢癢藥,說明她肯定來過這裏,而且還遭遇到了敵人。
秦沐恩順著地麵的痕跡,快跑起來,向前追蹤。
他又跑出十多分鍾,前方傳來人們的說話聲。
秦沐恩立刻停下腳步,貓著腰,慢慢向前潛行。
他來到一顆大樹後,稍微探出頭,定睛細看。
隻見前方一塊空地上,站著兩名野人,地上還躺著一個野人。
躺著的那個野人,渾身都是觸目驚心的紅點,手腳已然被捆綁住,但即便如此,人還是在地上扭動個不停,五官扭曲,雙目充血,嗓子眼發出野獸般的嘶吼。
三個野人的旁邊,還坐著一位,正是秦沐恩苦苦搜尋的那位,燕於飛。
此時,燕於飛雙手被反綁到身後,臉上沒有驚慌和恐懼,反而還一副泰然處之的神情。
見狀,秦沐恩頗感哭笑不得。
這位燕大小姐,還真有些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的底氣啊。
兩名野人看著同伴痛苦的樣子,記得抓耳撓腮,一名野人轉身走到燕於飛近前,手中的石斧架在她的脖子上,哇啦哇啦地吼叫個不停。
他的話,秦沐恩能聽懂大意,但燕於飛完全聽不明白。她一臉無辜又茫然地看著對方,不知道對方要做什麼。
那個野人手指著同伴,繼續呱啦呱啦地大叫。
燕於飛說道:“想讓我幫他解毒是吧?那你們得還放開我!”
他二人的對話,完全是雞同鴨講。
野人的話,燕於飛聽不懂,燕於飛的話,野人更聽不懂。
另一名野人大步流星走過來,一斧子向燕於飛的頭頂劈去。
嘭!
石斧沒有劈中燕於飛的腦袋,而是深深砍進她背後的樹幹。
野人伸手,把燕於飛的衣領子抓住,向上提起,衝著她嗷嗷地咆哮。
燕於飛還是一臉的無辜,說道:“你這樣抓著我也沒用,你得先鬆開我的手,我才能給他解毒!”
野人聽不懂她在說什麼,他雙手抓住燕於飛的衣領子,用力一扯,把她的襯衫狠狠撕開。
在野人看來,她既然有本事下毒,那麼她身上一定帶著解藥。
隨著燕於飛的襯衫被扯開,裏麵的胸衣立刻露出,
看著她胸前雪白的肌膚,還有豐滿的凸起,兩名野人都有些愣神,眼神漸漸浮現出欲望的火焰。
直到此時,燕於飛臉上的表情才終於有了些許的變化。
她沉聲說道:“你們若是敢對我無禮,就別想讓我再去救他!”
她的話,或許能威脅文明社會的人類,但威脅不了野人,野人甚至都聽不懂她在說什麼。
撕開她衣服的野人,抓住她的雙肩,把燕於飛直接摁倒在地,接著,他雙腿一分,跨在她的身上,彎腰去撕扯她的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