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外國人勃然大怒,猛的扭轉回身,怒聲喝道:“操!你他媽找死!”說著話,他蒲扇一把的手掌搭在秦沐恩的肩頭。
還沒等他用力去抓,突然間,他感覺後脖根一震刺痛,緊接著大腦一片空白,眼前發黑,身子傾斜著向一邊摔倒,發出噗通一聲悶響。
他倒在沙灘上,眼睛瞪著好大,五官扭曲,身子一個勁的往上挺,似乎想要爬起,但四肢好像不受他的指揮,動也動不了。
秦沐恩這一記淩空鷹擊,是打在對方的頸椎骨上,暫時麻痹了對方的中樞神經,此時,他大腦的指令根本無法傳輸給四肢。
高大外國人龐大的身軀轟然倒地,另對麵的幾人大驚失色,此情此景,也把跟著秦沐恩一塊過來的三名青年嚇了一跳。
他們看著秦沐恩的背影,又是震驚,又是歎服,營地長不愧是營地長啊,出手真厲害!
這麼一個人高馬大的外國人,他一拳就打得倒地不起了。
和外國人一同出來的幾人,麵露凝重之色,互相看了看,小心翼翼地向秦沐恩接近過去。
有一名大漢率先發難,從後腰抽出一根木棍,木棍隻有一尺長,前麵被削尖,惡狠狠地直刺秦沐恩胸膛。
秦沐恩側身閃躲,讓開鋒芒,接著抓住對方的手腕,反關節的向外一掰,那名大漢吃痛,悶哼一聲,木棍脫手落地。
不給他反擊的機會,秦沐恩連續出拳,第一拳打在對方的鼻頭,第二拳打在對方的腦門,第三拳是一記上勾拳,正中對方的下巴。
耳輪中就聽啪的一聲脆響,那名大漢口鼻竄血,踉蹌而退,一頭撲倒在地,當場暈死過去。
餘下的兩人一同衝到秦沐恩近前,隻是他倆來得快,倒下的更快。
秦沐恩先是一腳側踢,把一名大漢踹飛出去,緊接又順勢一招掃堂腿,將另一名大漢踢倒在地,不等對方爬起,他用膝蓋壓住對方的胸膛,對著大漢的麵門,嘭嘭嘭的連擊數拳。
四個人,都是身強體壯的漢子,可在秦沐恩麵前,瞬間倒了一地。
秦沐恩邁步從他們的身上跨過,衝著前方的營地,大聲喊喝道:“陳晨!陳晨!”
沒過太久,前麵的晨曦營地裏,走出來數十號的男男女女,為首的有兩人,一男一女。
男的一米七零的身高,身材削瘦,相貌清秀,看起來平平無奇。
女的二十出頭,身高和男的差不多,容貌幹淨清麗。濃眉的眉毛,烏黑的大眼睛,秀美中又多出幾分的英姿颯爽。
“叫魂呢、叫魂呢?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來向老子求愛的呢!”
削瘦青年邁步走向秦沐恩,同時扯著嗓門嚷嚷道。
對方在打量秦沐恩,秦沐恩也在打量對方。
兩人相互打量一番,秦沐恩問道:“你是陳晨?”
“他們都是你打傷的?”
“是!”
“我是陳晨,你又是誰?”
“秦沐恩。”
“哦,原來你就是秦沐恩,我聽說過你,戴維斯那些人,就是被你幹掉的是吧?”
秦沐恩沒心情和對方寒暄,直截了當地說道:“把人交出來。”
“什麼人?”陳晨歪著腦袋,一臉的茫然。
秦沐恩眯了眯眼睛,說道:“搶魚的人,傷人的人。”
陳晨與秦沐恩對視片刻,嗤嗤地笑了,他聳聳肩,攤攤手,說道:“魚呢,我們已經吃了,肯定是還不了你了,至於人嗎,我已經懲罰過了……”
不等他把話說完,秦沐恩再次說道“交出來。”
陳晨嘖了一聲,撓了撓頭,說道:“大家都是幸存者,沒有必要鬧得雙方都下不來台吧!”
“我隻要你把人交出來。”
“嗬嗬!”陳晨樂了,轉回頭,向後麵招了招手。
那個二十出頭,相貌秀麗又英姿勃勃的女生走了過來,在她手裏還提著一個小包裹。
她走到陳晨近前,小聲說道:“哥!”
“給我!”
“哥——”
“我讓你給我!”
陳晨的堅持,讓女生很無奈,隻好把手中的小布包遞給陳晨,同時還沒忘狠狠瞪了秦沐恩一眼。
“搶了你們的魚,打傷你們的人,這件事,是我們晨曦營地的錯,這個,算是我們對你們的賠償!”說著話,陳晨把小布包遞給秦沐恩。
秦沐恩沒有接,隻冷冷盯著對方。
他身後的一名青年快步上前,接過小布包,打開一看,原來裏麵裝的是三顆土豆,已經縮水、布滿褶皺、還張長了芽的土豆。
拿這麼三個已經長芽、不能吃的土豆做賠禮,若是在國內,非得被人視為羞辱不可。
青年剛開始看的時候,也是勃然大怒,但緊接著,他露出恍然大悟之色。
三顆土豆,每顆都長了十多根芽,把它們切開,放到地裏種植,一顆土豆就會變成十幾個新土豆。
在荒島上,這三顆土豆可是價值千金啊!
青年想明白後,急忙轉身,對秦沐恩說道:“秦哥,是三個土豆!”說完,他又壓低聲音,補充了一句:“三個土豆都可以做種,我們營地需要這個!”
無論是魚,還是椰子、野果子,都是越來越少,營地若想長久,還得走自己種植的路。但問題是,他們手裏沒有種子,又拿什麼去種植?
有了這三個土豆,那就不一樣了,土豆生長周期短,隻需三個月,三個土豆能變成十幾甚至幾十個土豆。
幾十個土豆繼續種植下去,能變成數百上千個土豆,營地的糧食問題,不就解決了嗎?
說實話,晨曦營地肯拿出三個土豆做賠禮,堪稱誠意十足了。
秦沐恩很快也想明白了其中的道理,所以,陳晨的賠禮他收下了。而後,他繼續問道:“人呢?”
陳晨揚起眉毛,自己的賠禮送了,對方也收了,竟然還問自己要人。
他哼笑出聲,說道:“秦沐恩,人,我是絕對不會交給你的。他們都是我陳晨的兄弟,我必須得護他們周全!”
秦沐恩點點頭,說道:“被打傷的人,也是我的兄弟,我必須得給他們討個公道!”
陳晨說道:“這麼說來,我們之間就沒得商量了?”
“是!”
“既然如此,我也沒什麼好說的了。”陳晨掰了掰手指頭,手指關節爆出哢哢的脆響聲,說道:“你想帶走我的人,可以,但你得有本事先打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