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玄坐在沙發上穩如泰山,臉上依舊是帶著淡淡的微笑,“我都已經給了你提醒,你卻還找不準自己的定位。”
江北狂笑了起來,“陳玄,以前我隻聽過你廢物之名,卻沒有想到你居然這麼狂妄,你也不看看我叫來了多少人。”
江北頭也沒回的指著身後,目光更是猙獰,“你不要逼我對你動手,我不想和你鬧出太大的矛盾,現在把合同交出來,讓你免受痛苦。”
“否則我的人會直接動手,合同依舊是會被我搶走。”
陳玄淡然笑道:“你先看看你的身後再說!”
江北下意識的轉過了頭,瞬間被愣住了,那狂笑也僵在了臉上,一雙眼睛瞪的滾圓,裏麵全是難以置信。
在房間裏麵已經是走進來了幾十個人,這些人全部都是身穿黑衣腰掛長刀,臉上還帶著一張麵具。
看不清他們的臉,但是卻能從他們的身上感受到那冰冷凶戾的氣勢,仿佛是一群遇人而噬的殺神。
那氣勢更是壓的江北感覺心頭一震的發悶,就好像是一口血直接堵在了喉嚨裏麵,難受的他臉色蒼白,額頭位置也是冷汗慢慢的浮現了出來,他本以為自己叫的人來了,卻沒有想到來的卻是陳玄的人。
他沒有把這件事情往崔鴻飛的身上去想,對方如果能叫了這麼多人,何必一心求死。
葉東滿臉都是嘲弄的笑容,“剛才你說的話要不要再重複一遍?”
江北反應了過來,看了看那些黑衣人凶神惡煞的目光,隨後又看向了陳玄,眼中全部都是揮之不去的驚駭。
“你…你不是傳說中的一個廢物嗎?就算是你最近走了狗屎運,也不可能一下聚集這麼多高手在身邊,你到底是什麼人?”
陳玄淡淡一笑,“你還沒有資格知道。”
江北剛才那話隻不過是下意識的問出了心中的疑惑,看到陳玄臉上的淡然,根本就沒有把他的狼狽看在眼裏。
在他心裏麵突然是冒出了一個難以置信的念頭,“你從一開始就不是一個廢物,而是隱藏了自身的實力,你入贅到林家,也隻不過是為了隱藏你的身份,你把所有人都給騙了,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陳玄根本就沒有回答江北的問題,話鋒一轉道:“借你的地方用用,你還是去準備違約金吧!”
江北還想說什麼,那些黑衣人卻是直接拖住了他的兩條胳膊將他拽了出去,房間門在這時候也砰的一聲關上了。
被人拖著丟在門外,江北滿臉都是恐懼,在房間外麵的走廊當中,依舊是站著密密麻麻的黑衣人。
他的目光能看到走廊外麵的大廳,可是當他看過去之後,眼中瞳孔瞬間凝縮到極致,粗略一看,至少得有上百人。
而他叫來的那些人,都老老實實的都在大廳,一個個雙手抱頭,連眼皮都不敢抬一下。
他不知道在外麵還有多少人,他這是到底招惹了一位什麼樣的神仙?
在房間裏麵,陳玄目光當中多了一抹冷厲,站起身走到了崔鴻飛的麵前,“給了你這麼長的時間考慮,真的不準備說出背後的人是誰嗎?”
崔鴻飛早已經是絕望了,剛才他已經是找過了很多的辦法想要自殺,但是沒等他動手,葉東就會直接阻止。
他想拿起的碎玻璃碴往自己的身上割,可是葉東卻踩斷了他的另外一隻手。
此刻身上鑽心的痛處不斷襲來,可他卻是無能為力,目光望向陳玄的時候,也是充滿了恐懼。
“我真的不能說,否則我全家都會死,而且會死的無比痛苦,那些人都是魔鬼,我不想我的家人被折磨至死,我也沒有跟你造成太大的損失,反而是給你帶來了一百個億的違約金,看在錢的份上,求求你給我一個痛快吧!”
崔鴻飛趴在地上痛苦的求饒,眼中已經是儲滿了淚水。
在這個時候他是無比的後悔,自己當初為什麼要加入對方的組織,這些年來他發展的順風順水,從來沒有想過有這麼一天。
陳玄沒有說話,隻是朝著葉東揮了揮手,轉身背對著崔鴻飛,看向了落地窗外,拿出了一根煙點上。
而在身後卻是響起了崔鴻飛淒厲的慘叫聲。
那聲音淒慘之極,嗓子都快要叫破了。
剛才陳玄並不是他拖延時間,而是讓人專門調查了崔鴻飛的過往,看看能不能調查出什麼蛛絲馬跡。
然而手下傳給他的信息,全部都是崔鴻飛這些年來無惡不作。
表麵上他是隱藏的非常好,但是暗地裏麵確實見錢眼開,誰要是想讓他辦事,那都得拿錢開路。
貪婪已經是不足以形容他們,隻能說是雁過拔毛,單單在他個人在海外的賬戶上麵,有著十多個億,這還不算他兒子戶頭上的錢。
對於這樣的人,陳玄從來不會有任何的留情,對方所搜刮的錢,沒有一塊錢是來曆正當。
也就僅僅是堅持了一分鍾不到,崔鴻飛求饒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我說了,我都說!求求你讓他們停手吧,我受不了…”
話音剛落,就是一陣淒厲的慘叫聲,那鑽心的痛苦仿佛是靈魂都要裂開了。
陳玄並未轉身,手中的煙依舊是在燃燒。
而那慘叫聲也會停止,沒有陳玄下令,葉東便會繼續下去。
就算是那些經受過嚴格訓練的人,也很難擋得住葉東的手段,更別說是崔鴻飛這種半路出家人,在專業的人麵前,別想守住口中的秘密。
一根煙抽完之後,陳玄轉過了身將煙蒂掐滅在了煙灰缸當中,目光也看向了崔鴻飛。
此刻的崔鴻飛如同是一灘爛泥趴在地上,滿臉都是絕望,那雙眼睛裏麵各是隻剩下了無盡的恐懼。
他的心裏已經崩潰了,在第一分鍾的時候就開始求饒,可是五分鍾過去了,對方依舊沒有停手,就好像是不為了問他消息,就為了往死裏折磨。
終於是看到了陳玄轉身,崔鴻飛眼中瞬間爆發出了一團精芒,“是羅左三木,我隻知道他是這個名字,每次見他的時候,他都是蒙著半張臉,我們是單線聯係,隻有他能聯係得上我,而我根本不知道他的聯係方式。”
陳玄眉頭一挑,“他應該不是最近才聯係上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