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胡六爺的話,張頂峰嚇得瑟瑟發抖,說話的聲音都有些不利索了,不過還是痛哭流涕的哀求道:“六爺我知道錯了,求求你給我一次機會,我下次再也不敢了,求你放過我吧?”
“這件事情是有人指揮我幹的,是錢家的錢武德…”
胡六爺直接一腳踹在了張頂峰的臉上。“我不想聽任何的解釋,你可以先走一步,在黃泉路上等著錢武德,我很快就會送他下去見你,到時候你們再理論誰對誰錯。”
張頂峰下嚇的渾身劇烈的顫抖,臉上神色更是變得蒼白如紙,他想要求饒,不過胡六爺帶來的那幾個人,可沒有再給他機會。
走過來直接捂住了他的嘴,拖著就往外走。
胡老六已經看到了陳玄對他使的眼色,讓他直接清理掉這個礙眼的家夥。
人被拖了出去,珠寶店裏麵也安靜了下來。
這時候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了陳玄,一個個噤若寒蟬。連大氣都不敢出。
隻有韓飛雪滿目震撼,他早就已經猜測陳玄背後有一股勢力,問他以為陳玄背後的人應該是胡老六。
來到南海之後他就聽說了關於胡老六的事情,在灰色勢力當中,胡老六絕對是霸主。
可就算是這樣的霸主,在陳玄的麵前竟然也如同卑微的螻蟻。
陳玄到底有著什麼樣的背景?
此刻在她的心中就像是百爪撓心一樣,很想去掀開陳玄身上的神秘陰影。
陳玄微微一笑,看出了在場那些人的緊張,“熱鬧已經看完了,都算了吧!”
那些人如蒙大赦,陳玄哪怕是微笑著站在那裏,都給他們一種非常大的壓力,就好像是這裏的空氣都變得極其壓抑。
胡老六恭恭敬敬的站在陳玄麵前,低頭彎腰道:“陳先生,關於錢武德該怎麼處理?”
如果按他所想,他會直接將錢武德給弄死,找人對付陳玄也就算了,還把他給坑進來,他胡老六受了這麼大的委屈,肯定要找這個家夥的麻煩。
他希望陳玄能將這件事情交給他來處理。
陳玄卻是淡然道:“來而不往非禮也,我們也去錢家看看錢武德。”
對於錢家的麻煩,陳玄準備一次性解決,否則以後珠寶行這邊肯定還會有別的小動作。
他可不想因為一點點小事,就要親自出手。
韓飛雪抓住了陳玄的衣袖,“帶我一起去吧,錢家在本地有十家珠寶行,我準備拿回來,就當是他們賠償的損失了。”
陳玄眉頭一挑,他都沒想到韓飛雪既然會說出這話,一般的女人在遇到這樣的事情後,解決問題就已經是覺得很滿意了,很少會想到讓對方再去賠償。
韓飛雪也是一個狠人。
“你就不用去了,至於他們在本地的珠寶行,我會將轉讓合同給你帶回來,就當是他賠償你的精神損失。”
陳玄笑了笑,帶著胡老六走出了珠寶行。
韓飛雪緊緊的抿著紅唇,她是找了一個借口想要緊跟陳玄,想要去看看陳玄到底會用什麼樣的手段。
陳玄開車隻不過是二十多分鍾,就和胡老六來到了錢家別墅。
這裏並不是錢家的真正住所,隻不過是他們在南海這邊購置的產業。
住在這裏的人就是錢武德,他管理著南海這邊的珠寶行產業,這棟別墅也是在他的名下。
胡老六到這裏的時候,讓人將張頂峰從後備箱裏麵拖了出來。
而此刻的張頂峰已經死了,全身的骨頭都被人擰成了麻花,拖著走的時候,那骨頭都彎成了一個不可能達到的弧度。
敲門聲響起,別墅內傭人打開了房門,看到一下來了幾十號人,而且各個凶神惡煞,當時嚇得臉都白了。
陳玄微微一笑,“通知錢武德,我來給他送禮了。”
傭人驚叫了一聲,轉頭就往回跑。
胡老六的人將門推開,陳玄帶頭走了進去。
後麵跟著的幾十個人也隨之進入別墅。
他們來到大廳的時候就看到了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走了出來,眾人正在慌亂的向他彙報著看到的情況。
這個男人正是錢武德。
“我倒是要看看,誰敢闖我的別墅!”錢武德神色憤怒的走了出來,迎麵正好看到了陳玄和胡老六。
陳玄他並不認識,但是胡老六他可是見過。
錢武德本來憤怒至極的一張臉,立刻是變了模樣,露出了諂媚討好的笑容。
“怪不得今天早上起來就聽到了喜鵲在枝頭叫喚,原來是六爺您來了,這是讓我們全家蓬蓽生輝啊!”
胡老六冷著一張臉道:“陳先生說要給你送禮,我就來了,陳先生是我的主子!”
錢武德愣了愣,下意識的將目光看向了陳玄,那麼他以為陳玄隻不過是打頭走進來的人,屬於胡六爺的下屬。
卻沒有想到這個人居然是胡六爺的主子,難道道上的全部都是假的,胡六爺也是跟了別人才能有了現在的位置?
不管對方是什麼身份,現在既然已經來到了錢家,估計是要找他的麻煩,可他壓根就不知道哪裏招惹了這樣的大佬。
錢武德滿臉都是惶恐,“陳先生,不知道您來我錢家是有什麼事情嗎?”
陳玄淡淡一笑:“來而不往非禮也,自然是給你送禮來了。”
錢武德愣住了,“送禮?”
就在這個時候跟在後麵的那些壯漢,將張頂峰的屍體丟在了錢武德的麵前。
當他看到這個屍體的時候,瞬間就明白了怎麼回事,目光陡然轉向了陳玄,“你…你是陳玄?”
陳玄微笑著點了點頭,“很意外嗎?錢有多消失的時候你們就應該想到了,有些人是你們惹不起的,他說幹的那些事兒,你們心中也清楚,死了是罪有應得,現在你們既然想要報複,那你們錢家也就沒有必要存在了。”
錢武德身體劇烈的顫抖了起來,雙腿一彎直接就跪在了地上,胡老六要是想讓他死,他絕對跑不掉,更何況麵前的人可是胡老六的主子。
他更惹不起!
人家讓他死也隻不過是一句話。
“陳先生,這件事情和我沒有關係,我真不知道您的身份,否則就算是刀架在我的脖子上,我都不敢招惹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