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玄看了一眼這些衝過來的人,他就直接踩在了張頂峰的肩膀上,腳下力道驟然爆發。
張頂峰淒厲的慘叫聲瞬間響起。
這樣的十幾個衝過來的人,嚇得都停下了手。
目光看過去的時候,眼中都是流露出了驚恐的神色。
陳玄這一腳很重,時間踩斷了張頂峰的手臂,骨頭因為巨大力道的擠壓,已經刺破了皮膚。
斷裂的骨骼出現在皮膚外麵,鮮血也隨之流出。
那十幾個人平時也少不了和人打架,傷筋斷骨的傷也不是沒受過,可是像這麼狠的人,他們還是第一次遇到。
陳玄抬起了腳不過卻踩在了張頂峰的臉上,淡淡的問道:“告訴我是誰是誰過來的?”
張頂峰眼睛斜看著陳玄,神色當中全部都是幾乎化為實質的憤怒,“有種你就弄死我,我要是不死,天天來你們店裏找麻煩,我讓你這電都開不下去。”
陳玄臉上卻是浮現出的笑容,但是眼神當中的神色卻是,冷的讓人毛骨悚然。
“既然你這麼想死,那我成全你。”
聲音落下的時候,他腳下的力道也在不斷的加大。
張頂峰慘叫了起來,他仿佛都能感覺到自己的頭骨因為那巨大的力道擠壓,此刻都有些不堪負重,仿佛是彎到了極致的弓,隨時都可能會崩斷。
關鍵是那力道還在不斷加大,在這一刻他也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脅。
說那些狂妄的話,是認定了陳玄不敢當時這麼多人都沒有把他給弄死,可現在他發現自己錯了,麵前這個人竟然真的是要把他往死裏踩。
沒有誰在麵對死亡的時候不會恐懼,張頂峰也不是什麼硬骨頭的人,腦中劇烈的疼痛讓他徹底的害怕了。
“我說,是錢德武讓我過來的,他說隻要是我能讓你們這家店開不下去,他就給我一百萬,先付了我二十萬定金,我從你們店買的金項鏈,也是他們提供給我的假貨。”
陳玄抬起了腳,不過卻是一腳踢在了張頂峰的肋下方。
張頂峰直接在地上滑行出去十幾米,撞在了一個櫃台前麵,這才停下來。
被陳玄踢中的地方,可以明顯看得到一大片凹痕,恐怕肋骨最少斷了三根以上。
而被張頂峰帶來的那十幾個小弟,此刻反而是有些尷尬的站在了陳玄麵前兩三米遠,沒有了那個膽子動手,他就這麼退走,又顯得他們太慫。
正在他們心中糾結的時候,張頂峰氣急敗壞的聲音傳了過來。
“你特麼敢把我打成這樣,你知道我背後是誰嗎?你恐怕沒聽過胡六爺的大名,在整個南海你敢招惹胡六爺,這裏將沒有你的容身之處。”
那些小弟聽到這話也都是重新恢複了鬥誌,看著陳玄的目光當中也出現了躍躍欲試,隻要是現在張頂峰一聲令下,他們就敢立刻衝過來對陳玄動手。
他們不是胡六爺的人,但張頂峰卻是跟著胡六爺的馬仔,張頂峰可是答應過他們辦成了這件事,要親自介紹他們進入胡六爺的勢力。
而張頂峰在看到陳玄臉上露出的怪異表情之後,以為陳玄是害怕了,臉上表情變得扭曲猙獰,想要掙紮著從地上站起來,卻感覺肋骨處傳來了鑽心的劇痛,這讓他心中更是恨意爆發。
“看來你也是聽過胡六爺的大名,隻要我現在就不要回去了,六爺一向護短的性格,肯定會讓人過來找你的麻煩,我不是你的對手,但是六爺身邊可是有很多高手,今天要麼你關了這家店,要麼你就等著六爺弄死你,你自己考慮吧!”
陳玄臉上的笑容更加明顯,“聽你這話的意思,你在胡老六身邊,好像地位還很重要,都能讓胡老六替你拚命。”
“那是當然,六爺可是當著很多人都說過,以後考慮會收我做他的幹兒子,你現在把我打成這樣,要是讓六爺知道了,你就想想你會有什麼樣的下場吧!”
張頂峰臉上已經是露出了極其得意的表情,他這話就是完全在吹牛,胡六爺是什麼樣的人物,豈會把他放在眼裏,不過隻要是能將麵前的這個家夥給嚇住,一切都是值得的。
“我給你一分鍾時間考慮,過了這一分鍾,可能你就要真的完蛋了,隻要我給六爺打一個電話,他肯定會派人過來救我,到時候你的路就走窄了,不對,應該說是你到時候就無路可走了。”
陳玄笑著搖了搖頭,“我倒是挺想見識一下胡老六有多護短,是否已經黑白不分。”
“我是不是應該罵你蠢貨,你見過哪個灰色勢力的大佬跟你講道理。”張頂峰忍不住的大聲嘲笑了起來,因為動作太大,導致牽扯到了肋骨的傷勢,笑到一半就疼的臉上扭曲了起來。
“王八蛋,老子出來混了幾年,還從來沒有吃過這麼大的虧,讓你關店走人是給你最大的仁慈。”
陳玄嘴角勾起了一抹微微的弧度,目光轉向了門口的位置,“胡老六,剛才他的話你都聽到了吧?”
胡老六剛才就已經來到了門口,陳玄在過來的時候就已經給胡老六打了電話,如果是那些灰色勢力的人找麻煩,讓胡老六來處理最為合適。
他能將胡老六捧到現在的位置,就是為了讓胡老六解決這些小麻煩。
胡老六自己心中也清楚他有什麼作用,所以在陳玄打過來電話的時候,第一時間就趕了過來。
然而在聽到張頂峰的那句話後,差點把他嚇到魂都飛了。
他和麵前的這個家夥要和就不認識,什麼時候他說過要收幹兒子,他自己現在也隻不過四十多歲,又不是要不上孩子,隻不過還沒有找到合適的女人。
結果這家夥就強行給他安上了一個幹爹的名字,他特麼招誰惹誰了,今天出門是被看黃曆嗎?
現在胡老六恨不得直接將張頂峰給千刀萬剮了,自己作死還偏偏要拉上他。
他這個大佬在別人麵前威風凜凜,可是在陳玄的麵前,他就隻能當一隻聽話的狗。
張頂峰卻沒有回頭看,隻是鄙視的望著陳玄,“你就算是想騙我,也換個別的借口,六爺怎麼可能會來這種地方。”
“我為什麼就不能來?”胡老六陰森森的聲音,仿佛是從地獄裏麵爬出來的鬼音,讓人聽著都感覺背脊發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