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幾天。
這天,韓如雪正在房間內幹活。
呂家給出了項目雖然不及天盛,但是商業街圖書館這個概念卻是個新的項目,這類項目風險係數很高,她必須想辦法把圖書館融入進商場內,從而達到收益的效果。
忽然間,桌麵上的手機響起。
韓如雪拿起來看了看,皺了皺眉頭接起電話,便道:“喂,爺爺,有事嗎?”
“如雪,爺爺跟您商量個事!”
“爺爺您說。”韓如雪揉了揉太陽穴。
“如雪,爺爺希望你6月9號那天能當陸少的女伴,這可是接觸上層名流天大的機會,對我們韓式可以說好處多多,你應該不會拒絕吧?”
一聽這話,韓如雪秀眉緊蹙,“爺爺,我現在已為人妻,這種不守婦道的事情我做不出來。”
她已經委婉拒絕。
誰知,韓海山卻冷哼一聲:
“如雪,什麼已為人妻,我韓家可從來沒承認過洛城。”
“再者說,隻是個女伴,我已經答應了陸少,這件事你必須答應我。”
“爺爺,我拒絕。”韓如雪聲音冷了下來。
“哼,您好好考慮清楚。”
那邊冷哼一聲,掛了電話。
韓如雪心裏一堵,揉了揉太陽穴,一臉疲憊。
第二天,她照常去上班。
前腳踏進辦公室不久,辦公室的門便被打開。
是二伯娘蔣惠心。
蔣惠心手裏拿著一個保溫飯盒,笑眯眯走了過來,說道:“如雪,辛苦了,這是二伯娘給您煲的雞湯,你快趁熱喝了。”
韓如雪放下手中規劃的筆,雙目充滿疑惑:“二伯娘,有事嗎?”
對於韓家這群親戚,韓如雪哪兒不明白,這些人一個個無事不登三寶殿,沒事又怎麼可能對她那麼好?
蔣惠心露出一個和藹的笑容,笑眯眯道:“哎,如雪,以前是二伯娘做錯了,不該那麼看不起你們家,讓你受委屈了,這些天我想了好久,其實韓家也沒多少人口,老三走的早,我們這些做長輩的,也沒照拂你們一二,心裏實在慚愧,你可不能往心裏去啊?”
“二伯娘言重了。”
韓如雪淡淡道。
誰對她好,她一直記在心裏,誰對她不好,她心裏也跟明鏡似的。
蔣惠心坐在那邊,繼續道:
“你不介意就好咯。”
“以前我們真是糊塗啊!”
“現在好了,你們家日子也過好了。”
“韓氏集團業務也蒸蒸日上。”
“以後我們韓家也發了,也是人上人了,再也不用看別人的臉色。”
“如雪你知道嗎?我查了一下宴會的請柬價格,真是有價無市啊,聽說身價低於十億的人都沒資格參加。”
“而我們韓家卻有足足十張,說出去不得羨慕死別人?”
“哎,這一切的功勞,都歸功於陸少啊!”
蔣惠心感概萬分,隨即精光閃閃看著韓如雪道:“如雪,做人可不能忘恩負義,陸少幫了我們大忙,讓我們成為人上人,我們不應該拂他麵子吧?”
聽到這兒,韓如雪臉色冷了下來,寒聲道:“二伯娘,你有什麼就直說。”
“哈哈,如雪你是個聰明孩子,我的意思你應該懂,我覺得你應該答應做陸少的女伴,這樣大家皆大歡喜。”
蔣惠心一副語重心長的模樣。
“不用了,二伯娘你請回吧!”韓如雪搖搖頭。
對於韓家一眾人打的心思早已心知肚明。
蔣惠心一看到被拒絕,眸子閃過一絲陰鷙,又道:“如雪,不是我說你,這大好的機會你為什麼不把握呢?”
“蔣惠心,你沒有工作嗎,如果沒工作明天可以下工地實地考察。”韓如雪冷冷一笑,板著一張臉毫不留情說道。
一聽這話,蔣惠心臉色變了,怒道:“韓如雪,你什麼意思?”
“幸娜,明天安排蔣惠心到天盛最新的工地考察,如若不去,直接扣工資,缺一扣三。”
韓如雪對著一旁的女秘書說道。
所謂官大一級壓死人,如今韓如雪是總裁,哪怕是韓海山都要給她三分薄麵,想要整治一下手底下的人,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果然,蔣惠心一聽這話,嚇得立馬軟了下來,語氣恭敬道:“如雪,我錯了,我這就出去,還是別讓我去工地考察了吧?”
去工地考察,曬著大太陽,還不得累死她?
“出去,別影響我工作。”韓如雪麵無表情,搖搖頭。
“韓如雪,你……”
“幸娜,把她這個月全勤獎扣了。”韓如雪冷笑道。
“是,韓總。”幸娜點點頭。
蔣惠心臉色微變,氣的牙癢癢。
眼見她還沒走,韓如雪臉色徹底冷了下來,聲音提高了幾分:“幸娜,送客,她不離開,直接喊保安。”
“好,韓總。”幸娜趕忙迎了上去,冷冰冰趕人。
蔣惠心氣的咬牙切齒,無奈隻能離開。
待蔣惠心離開後,韓如雪才鬆了口氣,同時對剛才的感覺有了一絲感悟。
所謂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韓如雪知道自己想要什麼,如今好不容易坐上這個位置,自然要建立自己的威信。
這個幸娜就是她新招的助理秘書,如今掌管著財務那邊的人,手上把權力握的死死的。
蔣惠心離開後,韓如雪繼續投入到工作中。
一天忙到晚,韓如雪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到家中,還沒來得及喝上一口熱茶,電話又響了起來。
掏出電話一看,依舊是爺爺的。
按下接聽鍵後,韓如雪道:“爺爺?”
“如雪,考慮得怎麼樣?”
“爺爺,您說什麼,我不明白?”
“如雪,別裝了,做陸少女伴的事情。”
“爺爺,我那天已經表明了我的態度。”
“哼,韓如雪,你是不是翅膀硬了,老頭子我這點小要求還要求你了不成?”
“爺爺,洛城沒你想象的那麼簡單,他一樣可以幫助韓家走上上層圈子。”
韓如雪很明白韓海山想要的是什麼,所以便道。
“夠了,我再問你一遍,給不給陸少當女伴?”
電話那頭,聲音越發嚴厲。
韓如雪依舊搖搖頭,淡漠道:“爺爺,我拒絕。”
依舊是那句話。
韓海山氣的色厲內荏:“你敢拒絕我?”
“我是爺爺,你有什麼理由拒絕我?”
“你還是不是韓家兒女了?”
“爺爺,我拒絕當陸少的女伴與是不是韓家兒女沒有任何關聯。”
“好啊,好一個冷靜的女總裁,如雪,你太讓我失望了。”
“從明天開始,你不用來上班了,我正式罷免你總裁之位,直到你答應成為陸少的女伴為止。”
話到此刻,韓如雪神色微變,眼眶泛著霧氣,不服氣道:“憑什麼?”
“我為韓家拉了多少單子?”
“韓氏集團出現危機,那次不是我出麵頂在前麵?”
“每次你們嫌棄的髒活累活,那次不是我接手去跑?”
“從天盛集團的合作,你們覺得不可能,我去了,我卑躬屈膝,求來了合同。”
“韓氏集團出現大危機,我頂了下來,去銀行就差跪下求人給我貸款。”
“每個項目我親力親為,一天工作十七八個小時,你為何看不到?”
“爺爺,你說話啊!就因為我是女兒身嗎?”
“我做錯了什麼,你要罷免我,就因為我不去取悅男人嗎?”
“你說啊,啊~”
電話那頭,久久未語。
韓海山坐在太師椅上,有那麼一瞬間愣神。
隨即搖搖頭,眼中露出堅定之色,道:“如雪,你努力的方向錯了,陸少能把韓家帶到你無法想象的高度,他能讓韓氏集團少奮鬥二十年。”
“明白嗎?”
“在絕對的利益麵前,你的努力看上去是那麼蒼白與可笑。”
“考慮清楚吧!”
“嘟嘟嘟!”
電話掛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