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拳壇設於江中,這是一套樓閣,有三層,每層有四個角,皆掛著燈籠。
江麵波光流轉,偶爾可見小船緩慢劃行。
洛城微微點頭,隨即看向一臉冷漠的門衛,淡淡道:“我叫洛城。”
雖然他沒有門票,但是左天南作為一方大佬,早就打通一切關係,所以洛城自報姓名便可。
另一邊,江少等人眼見洛城竟傻乎乎的自報姓名,不由捧腹大笑。
舒菲也不明覺厲。
隻有林國虎,微微一笑,覺得事情並不簡單。
順著他的目光,隻見門衛神色一變,隨即恭敬道:“原來是洛先生,裏麵請。”
後麵,江少等人的笑聲戛然止住,皆露出一絲不可思議之色。
隻見洛城已經拉著蒙圈的舒菲進了地下拳壇。
“我草,這也行?”一名二代呐呐道了一句。
江少與他對望了一眼,臉不由發燙,隻感覺被無形抽了幾個響亮的耳光。
“這小子不會有什麼來頭吧?”不良少女嘀咕道。
“等下問問不就知道了?”林國虎笑了笑,“走吧,別耽誤時間。”
說罷,他便大步而去。
江少等人急忙跟上,紛紛遞上門票。
前麵,舒菲一臉好奇之色,問道:“洛城哥哥,你到底怎麼進來的?”
“我朋友與地下拳壇的老板認識,以前來過幾次都不用門票,所以自報姓名就能進來了。”
洛城滿口胡謅,徑直走向二樓。
一樓雖然也能觀看,但是不夠二樓舒服。
二樓一般都是一些身份尊貴之人才能進入。
舒菲顯然買的門票也很貴,也是在二樓。
隻有江少等人站在樓梯口駐足,畢竟他們是一樓的門票。
還是林國虎笑了笑把他們請上二樓,說他們有位置。
很快,眾人落座,這是一個用沙發堆起來的卡座,足夠眾人活動。
洛城坐下後,便自斟自飲。
江少等人一開始還有點拘束,到後來也放開了。
底下傳來一陣歡呼,是有人入場了?
眾人向下望去,便見紅線之內,走進了一個黑色衣服的中年人,中年人氣宇軒昂,一看就是不凡之輩,他身邊跟著一個將近兩米的壯漢,同樣一臉俊冷。
“是我們金州大學城的左天南。”
江少略微激動道。
“啊,左天南,很厲害嗎?”舒菲畢竟不是這邊的人,她遠在中海,所以並沒有聽過左天南的名號。
“當然了,左天南早年灰色產業發家的,這些年早已洗白,如今是商業大佬,沒想到今晚他入場了。”
“看到紅線了嗎,所有紅線之內的人,都是今晚爭鬥的主角,紅線內有規矩,嬴方可以提出一個條件,可惜啊,今晚都是小打小鬧,要換了一年一度的分割大會,那才精彩呢!”
江少一臉興奮道。
舒菲也點點頭,明白了一點兒。
“嗬嗬,小夥子懂得還挺多。”
旁邊一位桌子上,一個身穿中山服的老頭眯著眼睛,不由插了一句嘴。
眼見有人誇自己,江少心裏不由一喜,又道:“老爺子,我畢竟是金州人,所以略知一二。”
“嗯,不錯,那你看出來哪個是拳手了嗎?”
老頭自顧自斟了一杯茅台,眯著眼睛問道。
江少望去,當看到左天南身後的昆河後,不由笑道:“肯定是左天南身後那個高個子,隻不過對方好像還沒入場。”
正說著,又見一群人入場了。
“來了,你說說看,那邊的誰是拳手?”老頭自斟自飲,露出一個笑意。
江少仔細打量,隻見那群人中,有一個身穿灰衣灰褲,氣質柔和的中年人很出眾,便猜道:“有可能是那個中年人吧?”
“哈哈,小娃子有點眼力勁。”老爺子摸了摸胡須,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表情。
“老爺爺,你說到底是還是不是嗎?”不良少女轉動著大大的眼眸子,笑道。
“是,也不是。”老頭搖搖頭,道:“畢竟今晚真正壓箱底的,是越牙之虎。”
這話一出,舒童眼皮一跳。
江少更是兩眼放光,驚訝道:“老爺子,您是說今晚那位新晉大佬會到場?”
“不錯。”老爺子點點頭。
嘶!
江少倒吸了一口涼氣,雙眼放光道:“這下有好戲看了,怪不得左老板會出山,原來是要會會這個越牙新貴啊!”
“越牙之虎,很厲害嗎?”眼見他們說的神乎其神,舒菲不由歪頭一問。
江少喝了一口茶,才道:“先說好,我也隻是知道點皮毛,說錯了你們不許笑我?”
“哈哈,江少,您就別謙虛了。”一位同行的富二代,說了一句。
江少才緩緩道:“這位越牙之虎,聽說是半年前來到越牙鎮的,一回來,就趕跑了三個在這邊走汽車的老板,一個人對抗邊境跨國毒販,一個人把蠍子傭兵給打出邊境,一個人壓服越牙,收服大佬劉清水。”
說道激動處,江少更是眉飛色舞:“我聽說他是個殺手,很厲害的,總之現在越牙鎮,都是他的天下,用了半年時間統治這個地方,名聲很大的,已經威震越牙,甚至金州都有人聽聞他的事跡。”
“原來這樣。”
舒菲似懂非懂,又道:“看來也和那個左天南差不多嘛?”
“是啊,兩位在扳手腕呢!”
“也不知道其中會不會有什麼仇怨。”
江少疑惑道。
畢竟越牙鎮地下拳壇,是一個解決仇恨的地方。
“那豈不是說,等下會有一方要丟人?”舒菲愣了愣。
畢竟紅線之內,如若輸了,那可是隨便贏得一方提要求啊?
“贏得一方,不會讓對方自殺都可以吧?”
舒菲想到一個可能,呐呐道。
江少搖搖頭,笑道:“也沒那麼嚴重,一般都是提些錢之類的要求,又或者跪地求饒一類的,至於身體方麵,是私下裏開賭的,不會在明麵上說。”
“我記得去年,深海的許傲就輸給了我們金州的楊爺,後來被要求喝尿,從此許傲就沒敢來過金州。”
說起這個,江少不由微微得意。
畢竟楊爺是金州人,他自然有一股與榮有嫣的感覺。
“小娃子,你懂得還挺多,不過有一點你錯了。”
老爺子不由搖搖頭,笑道:“其實,紅線之內是有過人賭命的,隻不過太過久遠,你們小一輩忘記了。”
“三年前,葉家麒麟,就在這裏和楊爺賭命,隻可惜,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