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福渾渾噩噩,他不明白洛城為什麼沒把他開除,更不清楚洛城為什麼沒找他算賬。
這一天,他魂不守舍的上了一天班,臉上布滿了焦慮。
“瑪德,這小白臉到底怎麼回事?”
武福心底琢磨,他發現自己摸不清洛城的路數。
回到家中,武福臉色依舊不好,神情越發不安,他拿著礦泉水喝了起來,心裏又焦急又煩悶。
他還是想不通洛城到底想幹嘛,按道理他明明可以開除自己,但是卻沒有那麼做。
“韓家的上門女婿,隱藏得太深了吧?”
武福嘀咕,腦海始終忘不了洛城那個微笑。
隻感覺頭頂懸著一把利劍,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可以取了自己的性命。
這晚武福做了一個噩夢,他從夢中驚醒。
“別……別殺我。”
醒來的時候,他發現自己出了一身冷汗。
睡在一旁的伊文靜也被吵醒,見他臉色煞白,擔憂道:“老武,你沒事吧?”
“沒事。”
武福搖了搖頭,起床抽了根煙,又衝了個涼水澡,換上了一身衣服才出門。
碰上了這種糟心的事情,武福決定好好放縱一把。
當晚,他來到龍門山莊,這裏表麵上是一個酒莊,背地裏卻是一個賭場。
他熟門熟路的進到了地下賭場,換了幾十萬籌碼打算好好放鬆放鬆,哪怕輸光了也不要緊,畢竟他撈了幾百萬油水。
這一玩不得了了,他手氣爆棚,一晚上贏了七八百萬。
當把籌碼換成現金的時候,他隻感覺這輩子都沒有那麼爽過。
第二天,他睡過了頭,起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六點。
武福本來還想請個假,一想到自己現在手頭上有了一千多萬,對工作也就不那麼上心了。
他冷笑一聲,喃喃自語道:“小白臉,你真以為你當上了我上司我就會怕你,大不了老子不幹了,反正有了錢,天涯海角還不是隨我闖蕩?”
當晚,他再次來到龍門山莊,換了籌碼繼續玩樂。
武福很精明,腦袋也很清醒,他昨晚贏了一大筆錢,今晚便打算玩兩把就收手,所以才銳換了幾千塊籌碼。
然而這不玩不要緊,一玩便玩的紅光滿麵。
才玩了幾個小時,他就贏了上千萬,比昨晚還多。
武福發誓,他這輩子運氣都沒有那麼好過。
他腎上腺素極速上升,人也賭紅了眼,玩的也越來越大。
下半夜,他手氣不行,把贏來的錢輸光。
早晨的時候,武福收手,罵罵咧咧走出了龍門山莊。
他決定不賭了,同時也後悔為什麼上半夜不收手。
不過對他來說也無傷大雅,畢竟他昨晚也就輸了幾千塊。
回到家中,武福舒舒服服睡了一個好覺,醒來的時候,他決定看會電視。
但是他發現無論自己做什麼,仿佛都索然無味。
心癢難耐的他,最終忍不住再次前往龍門山莊。
他換了一百萬籌碼,決定玩把大的。
剛開始,確實贏了點,但是很快他就輸光了。
武福不甘心,又換了七百萬籌碼,而且也已經賭習慣大的了,每注都是一百萬一百萬的下。
這次他的運氣很差,不一會兒便把所有家當都輸光,輸得個底朝天。
“我操!”
武福滿臉通紅,四處借錢。
好不容易,他借到了幾十萬,準備下半夜大幹一場。
然而這次老天爺似乎沒站在他這邊,一個小時後,他便輸得精光。
月色下,武福站在龍門山莊門口,手裏捂著電話道:“黃總,借我一百萬應急。”
“真的有急事。”
“你也沒有?”
“我操……”
“嘟嘟嘟……”
電話掛斷了。
武福氣的舉起手機摔了下去。
他看了一眼龍門山莊,狠狠道:“老子一定會贏回來的。”
春天的夜晚還有點涼意,武福輸得打車的錢都沒有,隻能徒步回家。
當冷靜下來後,他腦海又浮現了那個笑容,笑容裏有嘲弄的意思。
“草你爸,小白臉你能不能滾開。”
他罵了一句,最後聳拉著肩膀,頭也低著,臉色很是憔悴,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武福足足走了半個小時,才回到了華龍府邸小區,打開門,他像往常一樣換鞋。
此時已經是下半夜四點,武福情緒低落,腦海除了洛城的笑容便隻剩下伊文靜的身影。
他這輩子雖然浪蕩,但是也有喜歡的女人。
而這個女人就是伊文靜。
可能是因為失落的原因,他沒有開燈。
走到房間,他打算好好睡一覺,把一切煩惱都拋之腦後。
然而當他睡到床上的時候,卻發現壓住了一個人。
“你踏馬誰啊?”
那人罵道,直接推開武福。
武福在自己房間裏聽到一個男人的聲音,愣住了。
下一秒,他想到了一個可能,失落的臉上露出一個憤怒的表情。
啪!
燈光打開,武福便看到淩亂的床上躺著兩男一女。
有一個男的已經醒來,正坐在床頭看著他。
而伊文靜睡在中間,一臉安詳,臉上帶著滿足的笑容。
“臭婊子!”
武福怒了,大吼:“你們給我滾。”
伊文靜從床上驚醒,當看到武福之後臉色瞬間慌張失措,“啊福,你聽我解釋。”
“解釋你嗎,滾。”
武福隻感覺被全世界拋棄了,心裏堵的慌。
“兄弟,別那麼橫。”
坐在床頭的青年並不在意,還掏出根煙抽了起來。
“草擬嗎,老子跟你拚了。”
武福張牙舞爪衝了過去。
那青年眼神一冷,直接站起來猛的踢出一腳。
呃……
武福被踢中肚子,捂著肚子連連後退。
“啊福,對不起。”伊文靜歎了口氣,依偎在青年身上。
青年不耐看了一眼捂著肚子的武福,吩咐道:“啊狼,把他轟出去。”
另一個男的答應了一聲,直接起身,像拎小雞一樣拖著武福往外麵走。
武福無心反抗,甚至腿磨破了皮也沒有感覺到疼痛,他死死看著伊文靜,這個他唯一喜歡過的女人。
“臭小子,房子是靜姐的,你可以滾了。”
名叫啊狼的青年冷笑一聲,直接關了門。
武福氣的渾身顫抖,卻說不出一句狠話。
這一刻,武福沉默了,他走在城市的街頭,心裏空空蕩蕩的。
許久,他眼眸閃過一絲光芒,喃喃道:“不行,我還有機會,天盛集團就是我翻身的機會。”
他決定回到天盛好好工作,他相信有一天自己一定能東山再起。
早早的,他徒步來到西南區天盛策劃樓。
這裏的一切還是和從前一樣,從前的同事對他報以笑臉。
他笑了笑,出了電梯,向著自己的辦公室走去。
雖然曠工了三天,不過他最多被扣掉一個月的工資而已。
回到熟悉的辦公室,武福打開了門,當看到辦公室的情形之後,他愣住了。
此時,洛城坐在武福平時坐的位置上,拿著他最喜愛的那本雜誌看得津津有味。
而洛城的左右兩旁則站著一臉冷漠的楚天富和陳有文。
“你們,怎麼在這裏?”武福呐呐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