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6章 托付

二人款款行到了蕭逸麵前,九兒在陳圓圓的授意之下,卻是向蕭逸走近了一步,皓首微低,一個款款的萬福,輕聲說道:“九兒多謝公子救命之恩!”

那聲音柔美的啊,仿似天籟之音。

蕭逸急忙伸手虛托起九兒,口中忙說道:“不敢當,此乃九兒運數使然,亦是陳前輩慈愛之心感動上蒼,救命之說,蕭某愧不敢當。”

九兒聞言直起身體,又走回到了陳圓圓身旁,伸出小手,牽起了母親的手,乖巧地依偎在母親身旁。

陳圓圓一雙眼睛,似乎從九兒醒來的那一刻起,就沒有離了她,如今,看到女兒依偎在身旁,心頭被巨大的幸福包裹的同時,亦是患得患失,握緊了女兒的手,問向了蕭逸:“蕭逸,九兒的病,算是徹底好了嗎?”

蕭逸聽得此問,卻是眉頭微皺,略一沉吟,便如實說道:“前輩,實不相瞞,九兒的命是成功續就了,但是,九陰絕脈的體質,卻是不曾改變,隻要她活在這世上,她的身體,便依舊是會繼續吸收天地間的至陰之氣,除非九兒修到化神期,否則,此生還是要終生服用一些至陽靈藥啊。”

陳圓圓聞言,亦是眉頭微皺,想了想,卻是直視著蕭逸,沉聲問道:“除了服藥,還有其他的解決辦法的,是不是?”

蕭逸聞言,心頭一動,看了一眼九兒,輕舒了一口氣,終是點了點頭:“對,除了服藥,亦是可以為九兒選一位至陽體質或者是修煉純陽功法的XX道侶,陰陽相濟,從此自是無礙。”

陳圓圓聞言,眼睛裏精光一閃,而後,打量了一遍九兒,又打量向了蕭逸,不由得微微一笑。

蕭逸一見陳圓圓這神色,心下哪有不明白陳圓圓意圖的道理?慌忙擺手說道:“前輩,使不得!晚輩已有妻室,不瞞前輩,除了妻子清苑,晚輩還有一紅顏知己,晚輩與她們患難與共,早有白首之約。以九兒的絕世姿容,前輩定可以為其尋得一位足以匹配的好男子。晚輩自慚,斷不敢接受前輩美意。”

陳圓圓聽了蕭逸的話,卻是沒有說什麼,而是轉向了九兒,笑著對九兒說道:“九兒,你聽懂了嗎?隻要你以後和蕭逸在一起,你的病,就再也不會複發了。你願意和他在一起嗎?”

九兒聞言,一雙清泉一樣的大眼睛看著蕭逸,卻是輕聲問向了母親:“他會像娘一樣對我好嗎?”

“會的!”陳圓圓輕聲說道,“九兒,娘年紀大了,為了你,苦苦掙紮了三百多年,身心俱疲,娘修仙的資質也有限,很難再有突破的一天,總有一天,要壽元殆盡,撒手人寰,娘得為你尋一個讓娘可以放心閉眼的人,這世間的好男兒不多,蕭逸無疑是其中一個。也隻有他今後能照顧你的九陰絕脈,這就是上天注定的緣分。娘相信蕭逸,把你托付到他手裏,娘放心。”

“娘,九兒不要娘離開我。”九兒聞言,卻是牽緊了母親的手,小聲說道,語氣裏滿是依戀。

“傻孩子啊。”陳圓圓一聽九兒這話,眼淚不自覺地就又流了下來。

九兒見了母親流淚,急忙以小手為其擦拭,也即刻說道:“娘,你別哭,九兒聽娘的,九兒願意和他在一起。”

九兒說著,款款向前,一伸小手,牽起了蕭逸的大手,一雙清澈到令人心疼的大眼睛,直視著蕭逸,純淨得如同孩子一般地說道,“娘說你會對我好的,是不是?”

如此近距離地感受九兒的絕色,感受她的吐氣如蘭,蕭逸險些又感覺到一陣眩暈,麵對九兒的這個問題,又如何忍心給出否定的答案?

蕭逸喉頭一陣抖動,終是訥訥說道:“我,我會對九兒好的,我會把九兒當成親妹妹一樣愛護。”

九兒聽了這話,終於展顏一笑,那笑容純淨滿足,終於徹底令蕭逸眩暈起來。

陳圓圓聽了蕭逸的話,卻是微微一笑,說道:“蕭逸,你把她當成妹妹也好,把她當成什麼人也罷,九兒的身子,你看過了,你也和她XX過了,我們九兒是正經人家的孩子,斷沒有再許配旁人的道理。以後九兒該當何去何從,就由你來做主了。”

一句話,把蕭逸說的即刻從那種眩暈中醒轉過來,隻覺得一個頭兩個大。

這輩子欠的情債已經不少了,沒想到又惹上了一樁,而且是個嬌柔純美到了令天地為之色變的少女,讓人覺得每天捧在手心裏都怕怠慢了,這份豔福,蕭逸自覺得承受不起。

不過,卻也知道,她們那個年代,自己雖是醫生,為了救命,看了九兒的身子,可是,最要命的是……而且,從陳圓圓那表情和剛剛純印師太的話中,蕭逸也看出來了,陳圓圓或許早就存了把九兒托付給自己之心。

剛剛她也跟九兒說了,恐終有一天會壽元殆盡,要把九兒尋個可信任的人托付,更何況,無論從煉丹技藝上,還是從修煉的功法上,自己都無疑是最適合照顧九兒之人。

陳圓圓有此心,實屬愛女心切。

看著依偎在自己身邊的九兒,再看看陳圓圓那精光四射的眼神,蕭逸隻得在心裏一聲微歎,如今這真是騎虎難下,此時此刻若是不答應陳圓圓的托付,倒是顯得自己是個負不起責任之人。

也就隻好走一步算一步吧,沒準以後九兒有更大的機緣也說不定。

想到這裏,蕭逸也就輕舒了一口氣,低頭看向了九兒,終是微微展顏一笑。

看著蕭逸溫暖的笑容,九兒臉上又浮上了一抹純淨的滿足。

陳圓圓見狀,終是長舒了一口氣。一伸手,衝九兒招了招手,笑著說道:“九兒,跟娘來,娘有好東西要送給你和蕭逸。”

九兒乖巧地鬆開了蕭逸的手,跟著陳圓圓,向那墓室內走去。

“恭喜蕭小友啊,貧尼都迫不及待想看看,師妹多年的珍藏,到底是些什麼好東西。”純印師太依舊是笑嗬嗬地說道。

沒一會兒,陳圓圓和九兒便又走出了墓道,來到了蕭逸麵前。

九兒手上果然還托著兩個盒子。

陳圓圓手中卻是正拿著那串陪伴了九兒幾百年的赤炎珠,一抬手,遞到了蕭逸麵前,說道:“蕭逸,這赤炎珠亦是一件難得的寶器,可以吸納天地間的純陽之氣,以前是迫於無奈,為九兒佩戴,如今,九兒有你了,這珠子,就送給你吧,對你修習的功法,會有一定的助益。”

蕭逸聞言,卻是沒有推脫,即刻道了一聲謝,接在了手中,果然,一入手,便感覺到了那種溫熱,極是適合自己帶在身上。

陳圓圓又接過了九兒手上的一個盒子,輕輕地打開了。

那裏麵柔光一閃,卻是並排放著兩隻鐲子,那鐲子一隻是白中帶紅,另一隻則是紅中帶白,也看不出是什麼材料製成的,但是,其上卻是閃動著濃鬱的靈力,而且,一股氤氳之氣,在兩隻鐲子之間流轉著,仿佛那兩隻鐲子之間,有著割舍不斷的聯係。

陳圓圓看著蕭逸和九兒說道:“蕭逸,九兒,這是一對同心靈犀鐲,你們二人各戴一隻,日後,即便是相隔萬裏,也可以感應到對方的位置,除此之外,這鐲子中,更是還有其他的妙用,就等著你二人一同去參詳了。”

說著,陳圓圓拾起了那白中帶紅的鐲子,戴到了蕭逸的手上,把另一隻紅中帶白的,卻是戴到了九兒欺霜賽雪的手腕上。

“試著打入神識看看!”陳圓圓鼓勵九兒道。

九兒微微點頭,即刻向裏打入了神識,蕭逸亦是做出了同樣的舉動。

頃刻間,一股血脈相連的感覺,從那鐲子上傳來,蕭逸可以通過那鐲子,清晰地感受到九兒身上那異常純淨的氣息。

九兒亦是能感覺到蕭逸身上那抹純陽的氣息,不由得驚訝地舉起了皓白的玉碗,瞪大了眼睛,好奇地打量著那鐲子,那副絕世的姿容,配合著那純美的表情,在陽光的照耀下,令九兒看起來熠熠生輝,渾不似血肉之軀,美的像一個幻影一般。

放下了那個空盒子,陳圓圓取過了那最後一個盒子,依舊是輕輕打開了。沒說什麼,隻是笑著遞到了蕭逸麵前。

蕭逸目光一掃,心裏便是豁然一驚,那盒子的裏麵的物事,自己實在是太過熟悉了。

那是兩麵小巧的寒玉玉牌!是自己一直苦尋之物。

當年聽阮氏兄妹說,這玉牌乃是一處寶藏的藏寶圖,蕭逸機緣巧合之下,已然得了兩塊,可是,之後,就再也沒有再見過這種玉牌。

沒想到,今兒,陳圓圓竟然一下子就拿出了兩塊玉牌,並且,遞到了自己的麵前。

陳圓圓以前也曾經和自己提過這寶藏的事兒,卻是沒有告知她這裏竟然就有兩塊玉牌。

不過,若是那寶藏果真是李自成藏寶的話,那麼陳圓圓手裏,有兩塊玉牌,又有什麼奇怪的?

陳圓圓看著蕭逸驚詫的表情,卻是微微一笑說道:“拿著!”

蕭逸聞言,卻是眉頭微皺,想了想,不但沒有接受,反而是攝出了自己身上的那兩塊,一並遞到了陳圓圓麵前說道:“前輩,這寶藏,想必和前輩更有淵源,晚輩先前不知,妄想著自己有一天得到這寶藏,如今,眼見著前輩和九兒,怎敢再生妄念?晚輩身上的這兩塊玉牌,也該歸前輩和九兒所有才是。”

陳圓圓聞言,卻是擺了擺手,微笑著說道:“九兒我都托付到了你手裏,我要那寶藏有什麼用呢?世事與我皆浮雲!更何況,那些寶藏又豈是某一人之物?自當是取之於民,用之於民。你日後若是能用其為華夏的老百姓謀些福祉,也算是抵了我的幾分千古罵名。”

陳圓圓說到最後,語氣裏滿是滄桑。

之前九兒患病,陳圓圓滿腦子裏隻有一個想法,便是醫好九兒的病,如今,這個三百年的夙願,一經達成,反倒是很多三百年前的情緒,都不由得湧上了心頭,感慨良多。

蕭逸知道她心中定是有無盡的滄桑和苦悶,卻也無從解勸,看著陳圓圓落寞的神情,蕭逸便知道,陳圓圓此時此刻,對於那等俗世間的藏寶,定然是沒有任何心情去尋找的。不過,她的話,卻是極有道理,這筆寶藏若是真落到了自己手裏,自然也是拿來行善積累功德的,也算是取之於民用之於民了。

想到這裏,便也不再執著,蕭逸伸手接過了那幾塊玉牌,深施一禮說道:“如此,晚輩感謝前輩的信任。”

再看手中的四塊玉牌,拚接到一起之後,卻是果然構成了一副地圖,隻是,一時間,蕭逸也無從分辨,那是哪裏。也沒細究,便手一翻,收到了自己的方寸葫蘆之內。

陳圓圓見蕭逸終是接下了玉牌,卻是一轉頭看向了純印師太,笑著說道:“師姐,我心中的這兩件大事,終是都有了著落了。”

純印師太聞言,深深地點了點頭,雙手合十,口宣佛號說道:“阿彌陀佛,恭喜師妹,終是放下了心頭執念,這是機緣到了,合該如此,相信,蕭小友定然不負師妹所托。”

陳圓圓聞言看了看蕭逸,又看了看嬌柔純美的九兒,終於露出了會心的一笑。

蕭逸見此間事了,便拱手說道:“前輩,既然九兒已經蘇醒,想來和前輩之間,還有很多話要說,晚輩便不再叨擾了,就此告辭。”

“好,不過,你也說過,九兒的九陰絕脈體質還在,依舊會不停地從天地間吸納至陰之氣,也不便離開你太久,等我們娘們敘敘體己話,我便把九兒送去你身邊。”陳圓圓握住了九兒的小手,平靜地說道。

蕭逸一聽這話,依舊是心頭浮起了幾分無奈,不過,事已至此,自然是沒有推脫的道理了,便點了點頭,辭別了三人,召出了玄天錦鴉,即刻離開了這荒島。

九兒眼見著蕭逸離開,柔潤的小嘴不由得微微抿起,心頭竟湧起了強烈的不舍之意,不過,卻是依舊可以通過手腕上的那同心靈犀鐲,清晰地感覺到蕭逸身上那陽剛的氣息,這給了九兒些許安慰。

而此時此刻,蕭逸已經很快就回到了海城的家裏,第一時間,聯係了劉針,言明自己已經準備就緒,隻待一道趕往那上古廢墟。

劉針那邊也是滿口答應著,說三天之內,便可以集齊自己所有的那些朋友,三天之後,即刻啟程。

蕭逸也就幹脆利用這三天的時間,再做一些臨行前的準備工作。

此番去西南萬焰門,營救陳圓圓,倒是也有著不少收獲,首先就是那血魔老祖的赤血葫蘆。

那裏麵可是裝著修真界排名第八的異火,赤血魔焰,乃是有著專門汙穢法寶的奇異作用,而且,裏麵還包含著成千上萬隻血域蝕心蠱。

這赤血魔焰的威力,和蕭逸之前擁有的那盞破舊油燈裏的幽冥鬼火,不相上下,但是,加入了這血域蝕心蠱,便是威力倍增了。

這些血域蝕心蠱,隻消進入人體內,便會直達心髒,隻要施術者一動念,蠱蟲便會將對方的心髒啃噬一空。

於無聲無息間,可以取人性命,當真是防不勝防。

蕭逸對這血域蝕心蠱自然是大感興趣。

神識一動,便侵入了那赤血葫蘆之內,頃刻間,便劈劈啪啪地破除了血魔老祖在葫蘆內布下的神識烙印,稍加祭煉,這紫紅色的大葫蘆,蕭逸用起來,便是得心應手了。

真元一催,一簇血紅色的魔焰,便飄飄悠悠地鑽出了葫蘆口,帶著那特有的血腥氣息,足以汙穢一切。

蕭逸滿意地點了點頭,就要將其收回葫蘆。

可是,就在這一刻,卻是異變突起。

那抹赤血魔焰,竟然如同失去了控製一般,不但沒有被收回赤血葫蘆,反而急速向蕭逸激射而來,濃重的血腥氣息之內,更是有著暴虐的殺意。

“嗯?”蕭逸心頭凜然一驚,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明明祭煉完成了,這赤血魔焰卻依舊發了狂?

有心想用八陣圖或者火龍鼎困住這團魔焰,可是,一想到其專門汙穢的法寶特性,蕭逸卻是沒敢冒險,而是即刻溝通了那佛門至寶硨磲蓮花。

心念一動,一蓬柔白色的佛光,便從蓮花上緩緩灑下,即刻籠蓋了蕭逸。

就在佛光一起的那一刹那,那點赤血魔焰徹底撞了上來。

“噗哧”的一聲輕響,那抹赤血魔焰撞到了佛光護罩之上,沒能如願突破,卻是有一股焦灼之氣,從那佛光上溢出,雖然不至於即刻破壞了佛光護罩,但是,卻也顯然對護罩造成了一定的傷害。

蕭逸見了這一幕,簡直驚駭欲絕。

這硨磲蓮花的防禦威力,蕭逸可是領教過的,當日純印師太以一身元嬰中期的修為,全力一擊,卻依舊無法撼動半分,可是,如今,這麼飄飄蕩蕩的一縷魔焰,竟然對這護罩,造成了傷害。

這佛光本身就有蕩魔的作用,尚且如此,若是換了尋常法寶,豈會有好?

蕭逸駭然心驚,慶幸自己多虧沒用八陣圖或者火龍鼎。

隻是,卻是想不通,為什麼自己明明祭煉了葫蘆,卻是依舊無法控製這簇魔焰呢?

深鎖眉頭,蕭逸神識穿過了護罩,牢牢包裹住了那團魔焰,要打探個究竟。

這一看之下,卻是豁然開朗。

原來,這魔焰之內,竟是內有乾坤,裏麵竟然暗藏著十幾隻血紅色的蟲子,那些蟲子一個個極為微小,細看之下,卻是發現尖嘴獠牙,異常凶戾。

不用問,那些蟲子一定就是那血域蝕心蠱了。

剛剛蕭逸放出赤血魔焰之際,這些同樣血紅的蠱蟲,便藏身其中,要出其不意,攻擊蕭逸。

“難道,我祭煉了赤血葫蘆,卻是依舊不能操縱這些蠱蟲?不但不能操縱,還險些遭到了反噬?”蕭逸眉頭緊皺,心頭鬱悶。

不過,片刻之後,便也就想通了其中的關結。

這些蠱蟲不像是法寶,抹去了神識烙印就可以歸為己有,這些蠱蟲乃是血魔老祖飼養祭煉了幾百年之物,隻要血魔老祖不死,這些蠱蟲,理論上,便隻聽從他一人指令。外人即便是得到了赤血葫蘆,也無法催動。

想來是剛剛自己抹殺了赤血葫蘆內的神識烙印,那血魔老祖自然是有所察覺,才催動著這血域蝕心蠱,暗算自己。

要不是有那佛門至寶硨磲蓮花仙器,今兒,自己還真是十有八九要中招呢。

蕭逸一想到這裏,也不禁暗叫僥幸。

“好你個血魔老祖,竟然暗算於我,不過,你以為,我就拿這些血域蝕心蠱沒有辦法了嗎?”蕭逸神色一狠,手一翻,手心上便驟然出現了一隻小巧的玉瓶。

那玉瓶,正是蕭逸裝有九天水的那隻。

黎紫煙曾經說過,那九天水,乃是苗人曆代龍蠱的第一口口涎,奇毒無比,其性純陽,對天下間任何蠱蟲都有克製作用。

“這血域蝕心蠱就算異常霸道,可是也終究是蠱吧,我倒要看看,你這血域蝕心蠱到底能不能抗住我的九天水!”蕭逸一聲冷哼。

給九兒煉製那無極丹之際,蕭逸就沒有用盡那些九天水,而是刻意地留了一點,今天倒是正好一用。

指尖一掐訣,一簇三昧真火,便驟然出現在了蕭逸的指尖之上,對準了那團魔焰的位置,蕭逸一抖手,三昧真火便驟然射出,剛好包裹了那簇赤血魔焰。

赤血魔焰雖然不懼三昧真火,可是,其內的蠱蟲卻是扛不住,嗤啦一陣輕響,在蕭逸的刻意控製之下,那十幾隻蠱蟲,便被燒的奄奄一息,一隻隻掉落到了地上。

蕭逸即刻拿出了一隻玉盒,把這十幾隻奄奄一息的蠱蟲全數裝了進去,而後,緩緩撤掉了蓮花佛光護罩。

這個過程,蕭逸即便是貴為元嬰後期高手,做起來亦是萬分謹慎。

那可是蠱啊,這世界上最神秘的東西之一,一個不留神,就要中招。

而且,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離了那三昧真火,那十幾隻蠱蟲,便又變得活蹦亂跳起來,一個個在那玉盒之內,左支右突,要尋找出路,足見其生命力極為頑強。

蕭逸小心的倒出了一滴九天水,以真元攝動著,灑到了那玉盒之內,而後,神識即刻跟了進去,觀察著那些血域蝕心蠱的反應。

果然,片刻之後,剛剛還活蹦亂跳的血域蝕心蠱,一經沾染到了那九天水,便都如同受到了某種極為強烈的震懾一般,一個個連跳都跳不起來了,都匍匐在地,瑟瑟發抖。

當真是一物降一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