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見蕭逸牽著天鬼端木枯榮出現,紅蠍子一雙大眼睛瞬間就瞪大了,一張紅豔豔的嘴,頃刻間嘟成了O型,白皙的玉指,指著那小女孩形象的天鬼,大聲說道:“我的天啊,不是說蕭逸和幕清苑還沒有結婚嗎?怎麼孩子都這麼大了?”
幕清苑自然也早就看見了蕭逸牽出的小女孩,心中自然也有疑惑,隻是,不方便當眾發問而已。正疑惑間,卻是聽見紅蠍子如此大呼小叫,讓生性矜持的幕清苑瞬間紅了臉。
而一旁機巧山的上官知瓊,聞言卻是渾身一震,而後一抹酸楚之色,浮上了臉龐,原本因為蕭逸的出現而發亮的眼眸,也瞬間失了神采,似是受震動很大的模樣。
“哈哈,紅蠍子,你誤會了,這可不是我的女兒,機緣巧合,收留了他而已!”蕭逸笑著出言解釋道。
“真的啊?嚇了我一跳,真要是女兒都這麼大了,我豈不是更沒有機會了?”紅蠍子聞言,誇張地拂了拂高聳的胸口,不過,片刻之後,就是眼冒星星,搓著雙手,眉開眼笑地走向了端木枯榮,喜笑顏開地說道,“哇,好漂亮的小女孩啊,來,讓姐姐親親好不好?”
說話間,就走到了端木枯榮麵前,一雙白皙的手,就捏上了端木枯榮的臉蛋兒。
蕭逸一抬手,剛要出言阻止,卻是已然來不及了。
隻聽得一聲喋喋的怪笑,隨即便是一陣骨骼哢哢作響的聲音,下一秒,端木枯榮已經從那粉雕玉琢的小女孩形象,變化成了那身高丈餘,麵目猙獰至極的天鬼真身模樣。
一雙簸萁大的骨爪,閃動著尖利的光芒,就抓向了紅蠍子。
“啊!”室內眾人,萬萬沒想到,那粉雕玉琢的小女孩,竟然下一秒就成了這般模樣,無不是嚇得一陣驚叫,有那在大廳內服伺的仙台寨女弟子,直接竟嚇得暈死了過去。
而那原本母性大發的紅蠍子,更是目瞪口呆,眼見著小女孩變成骷髏巨鬼,並衝著自己伸出了兩隻鬼爪,直嚇得她連尖叫都忘了,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
大廳裏一瞬間亂成了一團!
“端木!”蕭逸眼見著端木枯榮搞出了這麼大的動靜,不由得一聲低喝,手上真元一出,在空氣中化成了一股勁風,正抽在端木枯榮巨大的骷髏身體之上。
端木枯榮自然是不敢反抗蕭逸,直接被抽的一個跟頭,不過,他天鬼之身,該是有何等強橫,自然是混不在意,卻是縮在角落裏,看著大廳內人仰馬翻,喋喋怪笑,喜不自禁。百年來被囚禁在妖魔界,被烏鴉噬體的鬱悶情緒,似乎頃刻間得到了變態的舒張。
蕭逸怎會不知道他是故意為之,直視著端木枯榮,又是一聲威喝,這一喝,直接作用在了天鬼的識海之內,引得識海內的六道真元倏然冒出,直接灼燒端木枯榮的神魂。
“啊!”端木枯榮一聲痛叫,雙手抱頭,就地一滾,又化成了那小女孩天鬼模樣,依舊是粉雕玉琢,卻是對著手指,垂著雙眸,一副泫然若泣的模樣,哪裏看得出,這就是剛剛的那隻猙獰的天鬼呢?
“紅蠍子,你不要緊吧?”蕭逸走到了紅蠍子麵前,一伸手,俯身說道。
紅蠍子此刻依舊是臉色慘白,兩隻一向顧盼生輝的大眼睛裏,此刻一片驚恐,癡癡地就著蕭逸的手,站了起來,難以置信地看向了那個正對著手指的小女孩,仿佛剛才僅是一場幻象一般。
“蕭醫生,那女孩,莫非是傳說中的天鬼?”到底是機巧山的歐陽石,見識多一些,壓抑著滿腔的驚懼,出言問道。
“是的,此事說來話長,這隻天鬼,雖然還是天鬼之身,但是,已然不是純粹的天鬼了,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比真正的天鬼還要厲害。”蕭逸此言非虛,端木枯榮一代武聖的神魂,自然不是那些懵懂的天鬼可以比擬的。
隻是,蕭逸這話,卻是惹得在場眾人,再度一陣驚呼。
“比天鬼還厲害?”
“老天,聽說天鬼可以任意穿行空間,而且肉身強橫,是極為恐怖的東西。”
“是啊,剛才那天鬼真身,那強大的威壓,可不是假的。”
“可是,蕭醫生說,此天鬼比真正的天鬼還要厲害,老天爺,我們仙台寨之內,竟然有這麼厲害的存在了。”
眾人議論紛紛。
歐陽石等熟知天鬼習性的人,更是目瞪口呆,難以置信地看了看蕭逸,又看了看那天鬼,仔細咂摸著,蕭逸這句話所代表的意義。
蕭逸卻是也並不多說端木枯榮的來曆,而是轉移話題說道:“如今,機巧山之內,那通往妖魔界的入口,已然被徹底封印了,機巧山暫時危機得除,上官門主和一眾門人,可以重建家園了。”
在場眾人聞言,無不把目光對準了機巧山眾人。
隻是,出乎大家意料的是,從上官雷霆到夏易、陸雪,幾個人卻沒有眾人意料中的歡呼,反而,幾人倒是對視了一番,欲言又止。
“上官門主,有什麼問題,但說無妨。”蕭逸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淡笑著對上官雷霆說道。
上官雷霆聞言,和歐陽石等人再度交換了一下眼色,才終於走下了自己的位置,走到了蕭逸身前,深深地一鞠到地,大聲說道:“蕭醫生,此番機巧山的危機,多虧了蕭醫生一力幫扶,才使得我等苟延殘喘,得以活命。按說,蕭醫生封印了那妖魔界的入口,我等應該回去,重建家園才是,隻是,不瞞蕭醫生,以我等的實力,守在那妖魔界入口之側,怕是會終日惶恐,不得安寧。因而,我等有個不情之請,不知道,該不該講。”
“上官門主請講。”蕭逸一揮手,說道。
“是,蕭醫生,是這樣,我和幾位長老商量了一下,若是承蒙蕭醫生和幕族長不棄,我等願意率領機巧山門眾,就此投入仙台寨之下,並和一家,從今以後效犬馬之勞,不知道,這個請求是否太過唐突了?”上官雷霆說完,再度衝蕭逸深深地一抱拳。
“哦?哈哈哈,上官門主,此話當真?”蕭逸聞言,卻是眼睛一亮,即刻站起身來,走下位置,走到了上官雷霆之前,一伸手,扶起了上官雷霆,朗聲笑道。
“千真萬確!這是我和幾位長老一致的願望,還望蕭醫生能夠成全則個。”上官雷霆認真地說道。
他身後的上官知瓊等人,連連點頭,無不是臉現渴求神色。
正如上官雷霆所說,這幾日之內,機巧山的幾個人,就這個問題,早就討論過無數次了,討論來討論去,最後的結果都是覺得,為今之計,隻有這一條可走。
一來,機巧山之內,已然有了一個被陰風門所知悉的妖魔界的入口,這就像是守在一個定時炸彈之側一般,以機巧山現在的實力,一旦陰風門再度前來,眾人依然是毫無還手之力。搞不好,還是個被滅門的下場。
二來,這幾天,見識了仙台寨之內門眾的補給供應,讓眾人很是豔羨不已,那些極品丹藥,每一粒,在市麵上都起碼價值萬金,但是,在這仙台寨之內,就連最普通的門徒,都可以得到供應。對於修真者來說,丹藥的誘惑,沒有比這個更大的了。
因而,幾個人思前想後,都覺得應該趨利避害,此時此刻,最明智之舉,莫過於投奔仙台寨,投奔蕭逸。之前隻是避難,此刻倒是成了一心想要依附。
在場眾人聽了上官雷霆的話,無不是嘩然變色。
放眼當前修真界,機巧山雖然比不上嶗山、昆侖這樣有著千百年傳承的大門大派,但是,也是個近百年來火速崛起的門派,門內的富庶,令好多人有所耳聞。
就好比當初在那大王島拍賣會上,上官知瓊的金剛傀儡一經出現,主持人雲卿當即就認出了是出自機巧山,並且盛讚機巧山出手不凡。
而相比較而言,這仙台寨,卻是連個三流的門派都算不上,當時幕天龍兄弟在時,最高修為也不過是個築基期,論起實力,跟機巧山簡直沒法相提並論。
到如今,竟然是機巧山眾人,要一力歸順仙台寨!
這不合常理,不過,在場每一個人,也都知道原委,原因隻有一個,那就是蕭逸。
盡管,蕭逸的修為和上官雷霆、歐陽石相差無幾,但是,眾人卻是永遠也無法把其他人和蕭逸同等看待。就連上官雷霆和歐陽石本身,這種久居高位之人,在蕭逸麵前,也都是甘心順服。
盡管蕭逸此刻修為不是非常高,但是,其修煉的速度令人心驚。而即便是拋卻了修為不說,蕭逸所展現的一切,也令人進不住地讚歎佩服,蕭逸之能,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似乎這天地間,根本沒有什麼事兒,可以難的住他。在別人眼中,仿佛天都塌下來一樣的大事,他卻總是能以大智慧,一一化解。
歸順於這樣的一個人,讓大家覺得心安。
麵對機巧山眾人企盼的目光,蕭逸再度哈哈一笑,扶著上官雷霆說道:“上官門主,難得機巧山對我蕭逸如此抬愛,蕭某深感榮幸,多說無益,那便如同上官門主所說,日後,機巧山與仙台寨便是一家人了!”
“此話當真?當真?”上官雷霆聞言,登時喜出望外,急聲問道。
“自然當真!”蕭逸認真答道。
“哈哈,太好了!”這一下,除了上官雷霆,機巧山的其餘眾人,也都是歡聲雷動,幾個人興奮欲絕。
“參見蕭醫生,參見幕族長!”上官雷霆激動過後,卻是帶領著眾人,一拱手,恭敬地衝著蕭逸和幕清苑,大聲說道。
“參見蕭醫生,參見幕族長!”上官知瓊等人,急忙大聲應和。
蕭逸笑而不語,負手而立。
卻是把幕清苑給驚得很是窘迫,急忙從座位上站起來,走到了眾人麵前,一一扶起,而後,轉向蕭逸說道:“蕭逸,這如何使得?機巧山乃是名門大派,論實力,比我仙台寨高了不止一個層次,上官門主這般以高就低,讓人誠惶誠恐啊。”
蕭逸聽了幕清苑的顧慮,卻是微微一笑,牽了她的玉手,說道:“清苑,不必介懷於此,日後,將再也沒有仙台寨和機巧山之分,甚至沒有萬毒門和鬼醫門之分。”
“什麼意思?”幕清苑聞言,吃驚地瞪大了眼睛。
不隻是幕清苑,就連在場的巫鵬、巫世忠等其他人,也都是吃了一驚,不知道蕭逸此言是何意。
“從今日起,我要開宗立派,整合我手下所有人力物力,組建一個全新的門派!”蕭逸朗聲說道,聲音不大,卻是鏗鏘有力,直接傳入了每個人的心裏,不及大家議論,便轉向了柳清風,大聲問道,“柳公子,我日前交代你的事兒,辦的如何了?”
那萬毒門的毒聖柳公子,聽聞蕭逸召喚,卻是即刻起身,衝蕭逸一拱手,恭敬地說道:“回稟門主,按照您的吩咐,我近日來走訪了仙台山之內的九山十八寨,除了三山五寨已然被陰風門搶先一步,說服過去之外,其餘的六山十三寨,均願意如同我萬毒門一般,依附仙台寨。這六山十三寨,分別是,靈珠山、落日山、巨門山、華蓋山……”
“什麼?仙台山之內的六山十三寨竟然全數願意依附仙台寨?”
“雖然這仙台山之內的六山十三寨,也都是些名不見經傳的小門小派,但是,這些力量整合起來,也不容小覷啊。”
“到底這蕭醫生用了什麼手段,竟然能讓他們全數願意依附?”
“無他,想來定然是極品丹藥的誘惑了,蕭醫生一介煉丹宗師的影響力,在如今這靈氣丹藥短缺的修真界,是難以想象的。”
“陰風門雖然也都許以重利,可是,都不過是一時之需,又如何能和蕭醫生這個活生生的煉丹宗師相比擬呢?”
“是啊,而且,拋卻一切不說,那陰風門行事歹毒詭異,我仙台山一眾道門,雖然門派不大,但也多數是分得清是非的,自然是不肯同流合汙的。”
“這話在理,既然不願意同陰風門同流合汙,以陰風門的歹毒,自然不會善罷甘休,蕭醫生此刻整合仙台山道門,倒是可以令眾人有了主心骨,團結起來,免於遭到陰風門的報複。”
“不錯,陰風門拉攏不成,反而報複的先例,比比皆是。”
眾人議論紛紛,也都是那聰敏之人,片刻之間,便把這震撼性的消息之後的原因,分析了個八九不離十。
“諸位說的不錯!我之所以在這個時節,決定開宗立派,歸根結底,與那陰風門不無關係,近日來,陰風門迅速崛起,幾多詭異,機巧山遭害,就是個例子。而幕氏的仙台寨,若不是我和我妻恰好趕來,估計結局必將更加淒慘。雙拳難敵四手,我等為今之計,倒是隻有團結起來這一條路可以走了。”蕭逸大聲說道,一出口,倒是讓現場瞬間安靜了下來。
“此時此刻,我有仙台寨、萬毒門,再加上仙台山範圍內的六山十三寨,以及本就奉我為主的鬼醫門,算起來,已有上萬弟子,規模不可謂不大,適逢,又有上官門主願意率領機巧山門眾加入,這合該是天意如此。天欲授之,不取反為害,我等隻是順天應人,順勢而為,在此開宗立派!”蕭逸雙目如電,環視全場,娓娓說道。
“那我們叫什麼門派?”上官知瓊眼睛晶亮地問道。
“我一身所學,盡出自玄醫門,在此立派,不敢忘本,依舊稱作‘玄醫門’,權作是玄醫門世俗間的一個分枝。日後爾等行走江湖,便俱都是玄醫門徒,自當秉承玄醫門道義,‘大醫精誠,善行天下’,謹記‘寬裕汪汪,不皎不昧。省病診疾,至意深心。詳察形候,纖毫勿失。處判針藥,無得參差’……”蕭逸聲音漸大,透著獨有的威嚴,隱隱猶如洪鍾大呂,從這議事堂之內傳出,漸漸地傳遍了整個仙台寨。
原本正忙忙碌碌的一眾仙台寨弟子,以及在此借住避難的機巧山門眾,不由得都放下了手頭的活計,恭敬地聆聽蕭逸的話語。
這一番話,蕭逸娓娓道來,似是在宣講玄醫門的門規,又似在開壇布道,讓所有人聽到細微處,不但心生敬服,難免有膜拜之意,更是對於自身的修行,有著莫大的提升,蕭逸言語間,不經意間透露出的隻言片語,竟能讓很多修煉中有疑惑不得解的弟子,瞬間茅塞頓開,了然開悟。
這一番算作開宗第一篇的訓話,蕭逸足足持續了半個時辰,隻是,等到蕭逸停下來之後,在場眾人,卻是仿佛還依舊沉浸在蕭逸剛才所講的話中,難以自拔,無不是在眉頭微皺,思量咂摸著蕭逸話中帶給自己的啟示,借以突破修行上的瓶頸。
整個仙台寨一片安靜,隻有餘音繞梁,杳杳不絕。
就連那一直不得安分的天鬼端木枯榮,此刻竟然也是神情一片肅穆,思索著蕭逸話中蘊含的深刻意義。他本是一代武聖,雖說是以武入道,但是,大道三千,殊途同歸,修行越深,越是能夠體會到蕭逸話中的真義,自然是不肯放過這個好機會,參悟琢磨,提升修為。
以至於一直不屑蕭逸的端木枯榮,已然忘了去計較,為什麼蕭逸一個小小的金丹期修士,竟然有如此深厚的底蘊了。
蕭逸見了眾人的情形,微微點頭,並不出言阻止,而是給大家足夠的時間,去消化,去體會,這種開壇布道講經說法,蕭逸前世身為玄醫門主之時,自然是常做,以蕭逸對於道法的體悟,隨便在言語中流露出一點,也夠大家受益匪淺的了。
足足又過了半個時辰,眾人才陸續從沉思中醒轉過來,無不是眼睛晶亮,受益良多。
而且,愈是那修為高深之人,醒轉得反而越慢,因為,修為越深,得到的共鳴越多,參悟的時間也就越久,得到的好處,也自然就越多。
到頭來,最後醒轉的卻是那端木枯榮,這讓大家對粉雕玉琢小女孩打扮的天鬼,不由得一陣陣側目。
這個結果,倒是沒有出乎蕭逸的意料,端木枯榮曾經是武聖的修為,若不是這樣,才叫怪事呢。
而當眾人全數清醒過來之後,蕭逸便把這新成立的玄醫門的一些基本的事務,又做了一番交代,這所交代的事情,有些是蕭逸早已經定奪好了的,有些則是剛剛決定下來的。
玄醫門在俗世間的門主,不用說,自然是蕭逸莫屬,而副門主,蕭逸則是設立了三個之多,一是上官雷霆,以上官雷霆打理機巧山數十年的經驗,這副門主之位,可謂名至實歸。二是毒聖柳清風,此人為人沉穩,心機頗深,可為將才,這也是蕭逸當時寧可生生接下他的一擊,也要徹底收服他的原因。第三位副門主,則是巫世忠,身為鬼醫門的老家主,巫世忠人老成精,威望也高,自然可以勝任副門主之位。
而其他的諸如上官知瓊、歐陽石、夏易、陸雪、巫鵬、紅蠍子,連同那六山十三寨的原任門主掌門,都一律被蕭逸奉為玄醫門長老。
幕清苑總領新門派所有的煉丹事務,胡誌鵬,則是統領煉器之事。
所有人,當真是做到人盡其才,也俱都皆大歡喜。
而對於新建門派的選址,蕭逸卻是做出了一個出乎大家預料之外的,頗為大膽的選擇,沒有把門派駐址選在仙台山之內,而是定在了機巧山。
此決定一出,倒是令眾人都麵帶難色,吃了一驚。
“門主,機巧山內有那妖魔界的入口,一旦陰風門再度和妖魔界裏麵,裏應外合,我玄醫門雖然門眾不少,但是,也未必可敵啊。”上官雷霆麵有憂色,沉聲起身說道。
“是啊,蕭逸,這個問題不能不考慮,如同居住在一顆定時炸彈之側,讓門眾何以安心呢?”幕清苑也是秀眉緊蹙,擔憂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