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8章 賭

麵對如此強勢的攻擊,玄真道長也不敢掉以輕心,早已經取出了一柄藍汪汪的小傘,滴溜溜一轉之間,便灑下了片片清輝,顯然是件攻守兼備的水係法寶。

那清輝灑下之處,強烈的火龍便近身不得。

這一番攻守,足足持續了十幾分鍾,終是玄真道長道高一籌,藍汪汪的小傘滴溜溜轉動間,傘麵不斷漲大,蠶食著那炙熱的火龍,終是成功脫困而出。

胡誌鵬也大手一招,召回了那葫蘆,火龍一聲龍吟,鑽入了葫蘆中,銷聲匿跡,整個葫蘆上,也再也沒有那濃烈的熱力了,變得儼然一個普通的葫蘆,被胡誌鵬掛在了腰間。

“胡小友,這葫蘆威力驚人,承讓承讓。”玄真道長臉上寫滿了震驚之色,看胡誌鵬的目光,可謂是刮目相看。

“玄真道長修為高深,令晚輩歎服。”胡誌鵬趕緊說道。

“非也,貧道適才也出動了含有葵水精華的冰羅傘,才能僥幸一勝,胡小友的法寶,穩穩已經是頂級寶器了,若是假以時日溫潤,步入道器,也未嚐不可。”玄真道長悠悠道來。

卻是讓眾人發出了一片驚呼之聲。

“果真是頂級寶器,準道器了。”

“真是人不可貌相啊,小小的名不見經傳的金鳳山,竟然出了這麼個年輕的煉器天才。”

“此番聲名鵲起,不知道有多少名門大派要去拉攏他了。”

眾人看著始終靦腆的胡誌鵬,豔羨不已。

唯有蕭逸臉色始終淡淡的,眼神閃爍,一言不發。

那昆侖的李瑉,被胡誌鵬穩穩地壓了一頭,惱怒不已,一張小白臉,憋得一片通紅,卻也毫無辦法。

適才他出口傷人,狂妄不可一世,此刻眾人見了他這副模樣,倒是覺得大快人心。

不過,此番比試也不算完,畢竟,還有被所有人寄予重望的蕭逸的法寶沒有驗看呢。

玄真道長比其他人更加急不可耐,衝胡誌鵬深深地點了點頭,再度鼓勵了幾句之後,便大步走向了蕭逸,笑著說道:“蕭醫生,此番煉器,收獲如何啊?”

蕭逸微微一笑,揮手打開了青銅鼎的鼎蓋,說道:“還好,這天澤砂品級還算不錯。”

“天澤砂?”玄真道長即刻眼睛一亮,看向了蕭逸的青銅鼎。

隻見鼎內此刻正懸浮著三百六十粒赤紅色的砂礫,按照一種玄而又玄的規律排列著,緩緩轉動,轉動之間,竟形成了一層淡紅色的星雲一般的雲霧,繚繞於鼎內,看起來神幻異常。

蕭逸手一揮,那三百六十粒天澤砂便全數淩空飛出,嗡嗡顫動,錚然有聲。

蕭逸心念一動,雙手掐訣,那天澤砂便倏然淩空飛出了大殿,飄忽間,竟然化作了一隻赤紅色光華灼灼的大手,探入了大殿外嶗山的洞天之內。

片刻之後,這赤紅色的大手便又飛回了大殿,隻是,那手上卻是已然多了一物。

眾人細看之下,那竟然是一隻健碩的小鹿,此刻被蕭逸的三百六十粒天澤砂幻化的大手抓在其內,拚命地掙紮,也難得絲毫解脫,發出了一聲聲的哀鳴。

“嗬嗬,去吧!”蕭逸微微一笑,那天澤砂幻化的大手便放開了小鹿。

小鹿一經得到解脫,四蹄急撂,在大殿光滑的漢白玉地麵上接連打了幾個滑,慌忙逃出了門去。

隻是,卻把一片震驚,留給了大殿內的眾人。

“天啊,蕭醫生煉製的這天澤砂,竟然可以隨意幻化,變化萬千,這種寶貝,起碼也是寶器水準了吧?”眾人被蕭逸展示的這一手深深地震撼了。

就連玄真道長都驚喜地說道:“一下子煉出了三百六十粒砂類法寶,貧道還是頭一次看見,相傳上古之時的天藍神砂,也就隻有三百六十粒,卻能化生萬億,神妙無方,蕭醫生的手段莫非已經趕上了上古散仙?”

蕭逸聽了玄真道長的話,卻是笑著收了天澤砂,擺了擺手施施然說道:“道長謬讚了,上古神器天藍神砂,乃是采用海水中五金之精,耗百年之功煉成,蕭某區區六個時辰,並且隻以赤銅為原料,能得天藍神砂的萬分之一,已然是僥幸。這天澤砂,不過是上品寶器水準而已。”

“隻是上品寶器?”眾人聽了蕭逸如此說話,卻是交頭接耳起來。

“若蕭醫生的天澤砂隻是上品寶器,那麼,這第二關的煉器,便是那金鳳山的胡誌鵬獲勝了啊。”

“是啊,胡誌鵬的葫蘆,玄真道長親自鑒定,說是頂級寶器,直追道器水準,而蕭醫生的隻是上品寶器,足足差了一個層次啊。”

“嗯,看來是胡誌鵬勝出了這一關。”

眾人議論紛紛。

劉針顯然是希望蕭逸一路領先的,畢竟,劉針看得出來,蕭逸對於火髓精,很是感興趣。哪知道,半路殺出來個程咬金,竟然比蕭逸還厲害,這讓劉針心裏不由得有些惴惴了。

偷眼看向蕭逸,卻是見蕭逸根本沒有任何情緒的變化,依舊一片淡然。

玄真道長也顯然沒想到最後是這個結果,但是,卻也宣布道:“諸位道友,此番煉器,都是在諸位眾目睽睽之下進行的,這五人用時一致,用料相同,所得的器物,卻是品級大不相同,論起來,倒是胡誌鵬小友的準道器葫蘆,技高一籌,在本關拔得頭籌啊。其次便是蕭醫生的天澤砂。如此,能夠有資格進入第三關試煉的,便是胡誌鵬小友和蕭逸蕭醫生了。第三關之後,會綜合前兩關二位的表現,而決定最終的勝出者。”

言外之意,李瑉等三人,就是被淘汰了。

李瑉一張臉簡直漲成了紫茄子色,滿腔的憤恨啊,自己此番來到嶗山,那就是勢在必得的,滿以為優勝者非自己莫屬,哪知道,自己竟然在第二關就被淘汰了。

看著旁觀者看向自己的幸災樂禍的目光,李瑉真是憋氣又窩火,眼睛掃視著蕭逸和胡誌鵬,簡直希望把這倆人撕碎了,但是,眾目睽睽之下卻是不能發作,生生忍下了這滿腔的憤恨,一聲怒哼,一甩袖子,大步離開了煉丹大殿,快步走出了嶗山洞天。

在場眾人也無一人出言挽留,反倒都是心裏暗笑不已,這就是莫裝逼,裝到頭來被雷劈。

玄真道長和劉針知道這李瑉眼高於頂,氣量又小,這一下搞不好就是種下了芥蒂,但是,此刻卻也顧不得那麼多了,試煉要緊。

而接下來的第三關,便是有針對性的了,專門是為了仿製羅天封靈印而來的,玄真道長提供了兩塊小小的普通溫玉,讓蕭逸和胡誌鵬向裏麵打入防守法陣,最後,打入陣法多且牢固者,便是勝出者。

聽起來簡單,實則猶如米粒雕花,發絲鏤刻,是個極為考量精細功夫的活兒,稍有差池,溫玉便會碎裂,沒有極其豐富的煉器經驗,根本完不成這個任務。

而按照玄真道長宣布的規則,蕭逸第一關勝出,胡誌鵬第二關勝出,兩人算是打了個平手,鹿死誰手,還是個未知數呢。

圍觀的眾人,這下可是來了精神,一個個眼睛晶亮,看著胡誌鵬和蕭逸,甚至有人開始了打賭,賭他倆到底誰能獲得最終的勝利。

“我賭蕭醫生贏,蕭醫生能提純出九分九的鐵精,這份紮實的基本功,那是沒得說的,而且,別看他年紀輕輕,舉手投足間,卻是一派大家風範,我賭他贏。”

“我看不盡然,那胡誌鵬可是煉出了準道器的人物,放眼當今修真界,又有幾個人能比得上?蕭醫生煉成的是中品寶器,一個等級之差,對於技藝的考量,卻是差出了十萬八千裏。蕭醫生比不過他。”

眾人議論紛紛,甚至拿出了身上的法寶,開出了賭注。

蕭逸對於這一切,卻是恍若未聞,接過了玄真道長遞過來的溫玉,卻是轉頭看向了胡誌鵬,突然問道:“你當真要和我比試這第三關?”

胡誌鵬聽了蕭逸這麼一問,卻是凜然一驚,不過,片刻之後,便眼神一蕩,再度恢複了一直以來那靦腆木訥的形象,結結巴巴地說道:“蕭,蕭醫生,不才雖然極為仰慕蕭醫生的煉器手法,自覺高山仰止,但是,這最後一關,我還是想試一試,隻當是向蕭醫生學習了。”

眾人聽胡誌鵬這般謙遜,也都紛紛點頭,暗暗稱讚,勝而不驕,這才是前途無量的表現啊。

不過,蕭逸聽了胡誌鵬的話,卻是深深地再看了他一眼,微微一笑說道:“好,那你可要好好學了。”

“噫,這蕭醫生可是有點托大了,即便兩人是競爭對手,也不能如此不客氣吧?這和剛才的李瑉簡直有的一拚了。”

“是啊,驕兵必敗,娘的,老子不賭他贏了。”

蕭逸和胡誌鵬的一番對話,倒是讓好多人倒戈了。

就連跟蕭逸有過很多次接觸的劉針,都不禁很是好奇,不知道為什麼一向低調的蕭逸,為什麼此番對胡誌鵬是這個態度。

蕭逸哪會理會眾人的議論,手持那溫玉,打量了一番,便盤膝坐倒在地,卻是沒有貿然開始向裏打入陣法,而是緩緩閉上了眼睛,開始了思索冥想。

想要向這小小的溫玉裏打入盡可能牢固的陣法,這種要求,對於蕭逸來說,也是難度不低,蕭逸自忖,以平常的手段,很難很好地完成任務。

要想達到令自己滿意的效果,非得借鑒自己火龍鼎內的九龍天火大陣不可。

那九龍天火大陣,除去外部的輔助陣法,收發自如陣,其內部乃是由一共八八六十四個陣法組成的,符合易經六十四卦,生生不息,變化無窮,相生相長,一旦完全溝通所有陣法,那便是渾然天成一般,毫無瑕疵,堅不可摧。

因而,蕭逸閉上了眼睛,關閉了六識,完完全全地沉浸到了思量那六十四卦的變化之中去了,火龍鼎內,那已經參悟的十幾個大陣,還有那幾十個未經參悟的大陣,都即刻出現在了蕭逸的腦海之內。蕭逸開始參詳。

而那邊的胡誌鵬,卻是已經開始著手向那溫玉裏打入陣法了。

從懷裏拿出了一隻小巧的朱砂符筆,胡誌鵬小心翼翼地在那小小的溫玉上,勾畫了起來,筆畫極細致,下筆極輕柔,在有限的溫玉表麵,耐心地勾畫著。

塊頭不小的胡誌鵬,此刻竟然像個拈花的姑娘一般仔細,神情肅穆,一絲不苟。

每畫好了一個陣法,胡誌鵬便以神識溝通,一陣微光閃過,一個陣法便已然成形。

區區半個鍾頭,胡誌鵬便已經完成了兩個陣法。

這速度,令在場眾人一陣佩服不已。

而反觀蕭逸,卻是如同老僧入定一般,依舊在閉目思索,絲毫沒有動手的意思。

這讓賭蕭逸贏的幾個人,簡直是心急如焚。

“我靠,他還在想什麼呢?怎麼還不動手?那邊已經打進去兩個陣法了。”

“是啊,早知道堅決不賭他贏,老子押出去的極品黑玉啊。”

眾人一片叫嚷,蕭逸卻是根本不為所動,而沒多久,那邊的胡誌鵬便已經在小小的溫玉表麵,勾畫了六個陣法了。而此刻,距離玄真道長約定的三個時辰,便隻剩下一個時辰了。

雖然越到後麵,勾畫陣法的空間就越小,難度越大,但是,胡誌鵬卻是依舊穩如泰山一般,眼睛專注,神情專注。

蕭逸還是沒有任何動作。

“完了完了,他不會就此放棄了吧?可是害慘了我了。”

“嘿嘿,多虧我剛才慧眼如炬,知道驕兵必敗,臨時倒戈了。要不然豈不是虧死?”

眾人幾多歡喜幾多愁,一直押注蕭逸贏的幾個人,簡直恨死了蕭逸,肉疼般地撫摸著自己押出去的寶貝,一片沮喪欲絕。

而就在時間到了最後的半個時辰,所有人都從心底放棄了蕭逸之際,蕭逸卻是豁然睜開了眼睛,眼底竟有一片喜色。

而後,拿過了那溫玉,竟然不用朱砂符筆,而是直接以意念在其上打入陣法。

第一個被蕭逸打入的陣法便是坤陣,坤為地,厚德載物,以生萬物,這個陣法也是蕭逸最早從火龍鼎內參悟的陣法之一,早已經把其內的各種細節變化,爛熟於心了。

這個坤陣一經打入,那溫玉便蕩出了一蓬柔和的光澤,隨即,整個溫玉的顏色,竟然通體改變了,變成了一種非常厚重的墨綠色。

“咦?怎麼這溫玉的顏色竟然一下子就變了?”眾人深以為奇,無不瞪大了眼睛,看向了蕭逸。

“自然是蕭醫生剛才已經向裏麵打入了一個陣法了。”

“什麼?連朱砂符筆都不用,直接打入陣法?這得耗費多少神識啊?沒有符咒的輔助,那差之毫厘謬以千裏,這蕭逸也太托大了吧?”

“是啊,這樣雖然快,但是卻是太過冒險,要知道,欲速則不達啊。”

眾人一片搖頭歎息,更加以為蕭逸必輸無疑了。

隻有玄真道長卻是眼現驚奇,滿臉不可思議地看著蕭逸,眼珠都不錯一下。

“師尊,蕭醫生這般煉器,是否過於魯莽了一些呢?”劉針麵有憂色,小聲問向了玄真道長。

“非也,相傳以往有些煉器的宗師級人物,也是如此,不用符篆輔助,而是直接以神識在器物內勾畫陣法,當然,這難度可想而知,沒有強大到無匹的神識,休想達成。”玄真道長撚著胡子,目光不離蕭逸,有些激動地說道。

“師尊莫非覺得,蕭醫生的煉器水準,竟然能達到宗師級的水平?”劉針難以置信地問道。

“為師也不確定,且看吧。”玄真道長目光灼灼,和劉針一道,緊緊盯著蕭逸手上的溫玉。

就這麼說話間,蕭逸手上的溫玉,便已經又改變了顏色了,最上端,已然是一片赤紅色,配合著整體的墨綠色,煞是好看,那是蕭逸打入了離陣,使得溫玉產生的變化。

“又變色了,這蕭醫生打入的是什麼陣法啊?莫非不是玄真道長所要求的防守法陣?”眾人更加疑惑不解了。

蕭逸卻是根本不為所動,神識不斷地向裏麵打入陣法,片刻之後,乾、坤、震、巽、坎、離、艮、兌八個占據八方的主要陣法便被蕭逸打入了那小小的溫玉之內。

因為不必在溫玉上刻畫符陣,蕭逸做起來自然是毫無阻滯。

而後,便不斷地在這八個主陣之間,布下其他的二級陣法,其速度快到讓圍觀的眾人根本看不出門道,隻看見溫玉上光華不斷閃動,卻是難以判斷蕭逸到底打入了多少陣法。

在三個時辰結束的時候,蕭逸和胡誌鵬同時滿意地收回了自己的神識,放下了手中的溫玉。

眾人便見胡誌鵬的那塊玉,卻是其上光華閃動,看起來很是不凡。反觀蕭逸那塊溫玉,此刻竟是一改剛才的五彩斑斕,反而變回了最本源的月白色。

胡誌鵬長長地呼出了一口氣,眼睛看向了蕭逸麵前平淡無奇的那塊玉,胡誌鵬臉上便浮上了一抹勝利的喜色,不過,卻是被他小心地掩飾住了。

眼睛看向了作為裁判的玄真道長,胡誌鵬迫不及待得想要玄真道長,鑒定並宣布比試的結果了。

玄真道長果然施施然走到了胡誌鵬麵前,珍而重之地拿過了胡誌鵬的那塊溫玉,神識探入了其中,一番查探之後,玄真道長退出了神識,滿臉的讚歎之色,大聲說道:“胡小友這塊溫玉之內,竟然被打入了九個陣法,俱是防守靈陣,陣陣威力不可小覷,胡小友當真是煉器的天才啊。”

“九個?哈哈,老子押對了吧,胡誌鵬沒讓我看走眼,果然強悍。”

“是啊,九個防守靈陣,打入那小小的溫玉之內,這份精巧的功夫,非天才不能達成啊。什麼人能勝過他?”

一眾押胡誌鵬獲勝的修士,都是一片歡呼,滿臉勝利的喜悅。

胡誌鵬靦腆的臉上,也是瞬間興奮地一片通紅,眼角餘光微微向蕭逸一瞥,便瞬即收回了,興奮異常。

可是,那一眾賭蕭逸贏的的修士,卻是滿臉的沮喪,後悔莫及。

玄真道長把那溫玉遞給了胡誌鵬,走到了蕭逸麵前,再度拿過了蕭逸那塊溫玉,即刻把神識探入了那溫玉之內,玄真道長很是好奇,蕭逸到底在這溫玉之內,打入了什麼陣法。

隻是,神識一經探入其內,玄真道長卻是凜然一驚。

那小小的溫玉之內,此刻竟然別有洞天一般,密密層層的大陣,正緩緩運轉著,透著一股古樸卻渾然天成的氣息。

“乾陣、坤陣、離陣、坎陣……”玄真道長很是吃了一驚,試煉的規則是要蕭逸二人向溫玉內打入防守陣法,哪知道,蕭逸向其內打入的,竟然是隻是簡單的八卦陣。

這讓玄真道長很是大惑不解。隻是,當玄真道長的神識再度向前探尋之際,整個溫玉之內的陣法,卻是一陣變幻,地水師、天風詬、火雷噬嗑……無數二級子陣,走馬燈般在玄真道長的麵前閃過,溫玉之內霎那間風雲突變,變得一片昏暗,原本清晰簡單的一個個八卦陣法,此刻卻是高深莫測,根本無從看清楚。

玄真道長隻覺得眼前一花,神識便陷入了一片迷茫之中,再想找到退路,是萬萬不能了。

“嘶”玄真道長心裏大驚,萬萬沒想到,這簡單的八卦陣,竟然能被蕭逸融會貫通,衍生出萬千變化,每個大陣之間,環環相生,首尾相連,如同天衣無縫一般,堅不可摧。

玄真道長至此才是徹底明白了蕭逸的陣法之精妙,這比之胡誌鵬的幾個單純的防禦法陣,不知道要高明出了多少倍啊。

隻是,此刻知道了蕭逸布下的這法陣的厲害,顯然已經為時過晚了,玄真道長的神識被牢牢地困在了陣內,左支右突,卻是始終不得其法,一會兒便被逼到了東南隅的一個陣法之側,那陣內狂風大作,飛沙走石,玄真道長一個不慎便陷入了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