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知瓊的杏黃色上衣,已然被她自己撕扯得不成樣子,露出了一片嫩白的肌膚,xx的幽香,在那楊柳春書的激發之下,絲絲縷縷地鑽入了蕭逸的鼻端。
蕭逸也是神識受損,冷丁看了上官知瓊這般模樣,心裏竟平白地狠狠一動。
“救我……”上官知瓊檀口微張,眯著一雙迷離的眼睛,聲若蚊呐一般地說道。
施展四象針法,令其稍稍平靜一些。
而後,蕭逸卻是小心地外放出了一縷神識,順著那百會穴,小心地進入了上官知瓊的識海之內。
蕭逸要以自己的神識,去抹殺上官知瓊識海之內的魔影,這個過程其實萬分凶險,一個不小心,就容易使施救雙方神識都受到傷害,不過,此刻情勢危急,蕭逸也沒有別的選擇,再耽擱下去,上官知瓊恐怕就不是神識受傷這麼輕了,搞不好會有性命之虞。
蕭逸的那一縷神識,進入了上官知瓊的識海之內,很容易地就看見了那來自楊柳春書上的那些魔影。
那楊柳春書也是端的歹毒,這麼長時間了,那些魔影不但沒有一點消散的跡象。
一條條粉臂玉腿,那些魔影便如同真實存在的一般,刺激著,消耗著上官知瓊的神識。
蕭逸的神識一經進來,那些魔影便一擁而上。
蕭逸心神一肅,便把神識迎上了那些魔影,絞殺在一起。
因為畢竟不是在蕭逸自己的識海之內,神識可以一擁而上,這在上官知瓊的識海之內,蕭逸侵入的神識有限,很是費了好一通功夫,才把那些魔影一一絞殺了。
隻是,絞殺了那些魔影之後,蕭逸的那縷神識,也是消磨殆盡了。
那些魔影一經消失,上官知瓊識海內便恢複了一片清明。
上官知瓊也終於安靜了下來,隻是,剛才神識的長時間受影響,卻是讓她疲憊不堪,沉沉地睡去了。
蕭逸便把她放在了地上,一刻也不耽擱地放出了火龍鼎來。
把煉製九天碧血丹的藥物,一一按照記憶中的丹方,依次投入了丹爐之後,蕭逸便心無旁騖煉起丹來。
正如蕭逸所預料的那樣,歐陽石所尋到的那株碧血玉瓊花,藥效極佳,這煉丹的過程,也就變得容易了很多。
堪堪一個時辰之後,火龍鼎內一陣幽香傳來,同時一道血紅色的藥光破爐而出,把這幽深的地下通道,都映得一片通紅。
“丹成了!”蕭逸心念一動,便移開了鼎蓋。
隻見這一爐竟是出了七粒九天碧血丹,這讓蕭逸很是驚喜,從前蕭逸也曾煉製過這九天碧血丹,一般都是三粒到四粒就算是多的了,這一次竟是七粒,想來全賴那株極品碧血玉瓊花了。
拿出了一個小玉瓶,蕭逸把六粒丹藥小心地封存在了瓶中。
外麵那陰風門邪道竟然有九子母天鬼,這九天碧血丹,就必須是有備無患了。
最後一粒九天碧血丹,則是被蕭逸直接投入了上官雷霆的口中。
正所謂一物降一物,那九天碧血丹就是專門克製天鬼之毒的奇藥,一經服下,上官雷霆臉上和身上繚繞的黑氣就如同受到了某種驅逐一般,絲絲縷縷地向外滲出。
一時間,整個通道裏都黑氣繚繞。
蕭逸知道,那都是天鬼體內蘊含的陰毒之氣,這種東西,最是歹毒,一經侵入了人體,便如同附骨之蛆一般,非九天碧血丹不可解。
常人就是沾染上一點,也會輕則致病,重則喪命。
手一揮,蕭逸放出了咕嚕,示意咕嚕以金剛烈焰,焚毀這些天鬼毒氣。
哪知道,咕嚕一碰觸到這些毒氣,卻是如同見到了美食一般,即刻大口大口地吞食起來。
片刻之後,就把通道內的毒氣吞噬一空,而後,卻是意猶未盡地等在上官雷霆的身邊,隻等那黑氣一經溢出,就被咕嚕吞噬到腹中。
“咦?”這一幕,倒是顯然出乎了蕭逸的意外,不過,咕嚕這般對毒物感興趣,已然不是第一次了,它似乎是有一種獨特的本事,專門能消化毒物,而且,越是奇毒,越得它意,之前幾次,甚至依靠吸食奇毒而升級。
這讓蕭逸驚喜之餘,卻也突然心裏一動。
是否,可以利用咕嚕的這一特性,去克製外麵那邪道的天鬼呢?
蕭逸這念頭一閃即逝,不容他多想,身後就傳來了一聲嚶嚀,卻是那上官知瓊醒轉了過來。
“你醒了?”蕭逸轉頭向她看去。
卻是一眼瞧見了她衣衫不整,滿腮依舊帶著淡淡的桃紅。
蕭逸急忙轉過了頭去,卻也即刻從自己的小世界裏翻出了一件衣服,扔到了上官知瓊麵前,說道:“你中了那和尚的楊柳春書的幻象,此刻是否大好了?”
雖然接觸的時日不多,但是,印象中,上官知瓊身為機巧山少主,那一直是養尊處優的,性子既剛且烈,剛才在蕭逸麵前露出了極為不堪的姿態,蕭逸倒是怕她心生尷尬。
哪知道,眼見著上官知瓊回憶起了剛才的一幕,的確是極為嬌羞,但是,卻不見尷尬之態,反而,看向蕭逸的目光都有些變了。
之前也對蕭逸恭敬,但是,那是對於一介名醫的尊重,而此刻,那眼神中卻是包含了柔情。
蕭逸一見,便是恍然大悟,剛才自己的神識侵入她的識海,與那些魔影一同消磨殆盡,但是,卻是不可避免地有所殘留,留在了上官知瓊的神識之內。這些殘留的神識,混同的是那些意味著欲望的魔影,一同消散在上官知瓊的識海內的,也就難怪上官知瓊看蕭逸會有這樣的眼神了。
這等神識上的曖昧,卻是比肢體接觸還要強烈難忘千倍百倍。
這卻是蕭逸剛才情急之下,始料不及的。
看著上官知瓊那充滿柔情的大眼睛,蕭逸也隻能輕咳了一聲,轉移話題道:“上官姑娘,你父親已經服下了九天碧血丹,這會兒,天鬼之毒已經完全被驅除了出來,想來馬上就要醒來了。”
果然,此言一出,上官知瓊即刻就被轉移了注意力,畢竟,父親的傷勢,是她一直最最揪心的。
聽了蕭逸的話,上官知瓊即刻就撲到了上官雷霆身邊,果然,看見上官雷霆臉上的黑氣,已經蕩然無存了,雖然,肩頭那幾乎露骨的傷痕還是十分駭人,但是,已經沒有汙血流出了,取而代之的是絲絲鮮紅的血液。
恰在這時,上官雷霆卻是終於緩緩睜開了眼睛。
上官知瓊大喜,撲到了父親身上,喜極而泣,大聲叫道:“爹,爹,你怎麼樣?”
上官雷霆眼睛緩緩掃向了女兒,恍如隔世,想要伸手撫摸愛女的頭發,卻是終究沒能抬起胳膊。
“上官姑娘,令尊傷勢過重,雖然天鬼之毒解了,卻是傷了根本,此刻身體極度虛弱,我這裏有一粒培元丹,為他服下吧。”蕭逸一伸手,遞過了一枚藥香四溢,靈氣逼人的培元丹。
上官父女聽了“培元丹”這三個字,都是精神一振。
這培元丹不像九天碧血丹那般稀有,起碼黑市上,還是偶有出現,上官父女自然是知道這培元丹的價值的。
上官知瓊感激不已地接過了丹藥,卻是咬了咬嘴唇,小聲說道:“蕭逸,真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
“區區培元丹而已,不足掛齒。”蕭逸說完,把那丹藥塞到了上官知瓊手中。
上官知瓊也急忙為其父服下了。
上官雷霆這些天來,不知道流了多少汙血,氣血大虧,得了這培元丹的滋養,倒是恰到好處。
丹藥服下了沒多久,上官雷霆終於可以開口說話了:“蕭醫生,上官身受蕭醫生活命大恩,救命之恩,肝腦塗地,難以為報。”
“上官門主不必多禮。”蕭逸淡淡地擺了擺手,略一沉吟,卻是繼續說道,“隻是,此番陰風門大舉進犯,上官門主好好的機巧山卻是遭此浩劫。”
上官雷霆一聽了蕭逸這話,臉上的神色便變得一片憤恨:“是,想我機巧山立派百餘年來,堅守正道,從未做過任何有違天道之事,卻是徒然引來陰風門的覬覦,那陰風門也不知道是何時興起的邪門,門內俱是些陰毒之輩,無惡不作。甚至竟然擁有九子母天鬼那等逆天邪物。”
蕭逸聽了上官雷霆的話,卻是眉頭輕鎖,沒有言語。
上官知瓊卻是趁著這時候,把門內出了內鬼之事,向上官雷霆陳述了一遍,講到自己落入了陰風門的圈套,使得四大長老內訌之時,上官知瓊一片追悔不及的神情。
“唉。”上官雷霆雖然受傷之際便懷疑是門內出了內鬼,但是,卻是一直不願意相信,如今聽女兒這麼一說,卻是一聲長歎,仿佛瞬間蒼老了幾分,不管內鬼是誰,都是上官雷霆不願意承受的,卻也安慰女兒道,“瓊兒,想那陰風門處心積慮,自然是早已經算無遺策,自然不是你能夠避免得了的,就連爹,不也是栽了跟頭嗎,不必自責。”
蕭逸聽了上官雷霆這話,倒是點了點頭,說道:“上官門主說到陰風門處心積慮,倒是令我想起了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