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枯枝敗葉,在一股強大至極的真氣的激蕩下,如同無數柄利劍一般,直刺那五個偷襲者。
速度之快,攻勢之淩厲,簡直在空氣中帶起了一道道殘影。
那五個偷襲者大吃一驚,沒想到就在這時候,正在結丹的蕭逸,竟然動了,而且後發而先至,發動了攻擊。
五個人急忙各自馭起隨身拿手武器,才躲開了那些利劍般的枯枝敗葉的攻擊。雖然這種攻擊不至於傷到眾人,但是,卻也讓幾個人心裏凜然一驚。
而再看蕭逸,卻是遙遙淩空立於高空之上,丹田內一片通明,周身的勁氣不加收斂,全數外放出來,攪得周圍的空氣一陣蕩漾,甚至卷起了一股旋風,而那旋風直直地向下,終是帶起了下方茫茫大洋中的海水,跟著旋轉攪動了起來。
蕭逸就如同一尊金甲天神一般,睥睨天下,看著那五個意圖打悶棍的修真者,冷冷開口說道:“滾!趁著我改變主意之前,有多遠滾多遠!”
那聲音明明不大,但是,卻是在海麵上滾滾傳播開去,聽到眾人耳中,不次於雷霆萬鈞。
“啊?為什麼這人剛剛結丹,會有這般強大的氣勢?”眾人無不是心頭一凜,禁不住就心生恐懼,好幾個人,腿肚子不自覺地就開始了打哆嗦。
隻是,那滿臉橫肉的結丹期修士,片刻的震撼之後,卻是心有不甘,心道,你我同為結丹期修士,甚至,我比你更早結丹,為何要懼怕於你?
一想到剛才這荒島上發散出去的強大到令人心驚的靈力波動,那滿臉橫肉的結丹期修士,就被貪婪了蒙蔽了內心,雙眼一瞪,大聲喝道:“呔,你個堪堪結丹的小子,竟敢在我翠衫真人麵前口吐狂言,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乖乖地交出讓我等滿意的財物,我等或許可以饒你一條小命,否則,定然讓你形神俱滅。”
這家夥已經根本不計什麼江湖道義了,哪裏還有半分修真者該有的氣度?這口氣,就跟剪徑的強盜,一般無二。
蕭逸聽了這家夥的話,卻是怒極反笑,微微一笑說道:“好,好啊,想來,你等是被我的寶鼎的氣息吸引來的了。”
蕭逸一邊說著,一邊就放出了自己的火龍鼎。
那火龍鼎此刻雖然沒有發動,但是,剛剛煉製血丹之際,殘留的那種強大的氣息,卻是依舊令在場眾人勃然變色。
“是了,就是這股氣息,絕對錯不了。”眾人一聲驚呼。
“媽的,這小子也是個銀樣蠟槍頭,一被恐嚇,立馬就巴巴地拿了出來,隻是這個極品丹鼎,我等到底要怎麼分配呢?”
“自然是歸我所有。你等分配他剩餘的其他法寶吧。”那滿臉橫肉的修士,口水都要流出來了,即刻橫眉立目叫道。
“靠,這不合理……”眾人見寶心喜,已經在憂心這火龍鼎的分配問題了,實在是有不要臉至極。
蕭逸冷冷一笑,就那樣立於高空之上,聲音不大地說道:“爾等不必有如此爭論了,我來幫你們解決這個問題。”
話音未落,蕭逸手上那火龍鼎竟然就迎風而漲了,而且,堪堪漲到了小山般大小,也不見停住之勢。
“去!”蕭逸一聲暴喝,那火龍鼎就黑壓壓地衝著那五個剪徑修士去了。
“媽呀,這寶鼎怎麼還可以當作開山印一般使用嗎?”五人一見了這情形,就如同白日見鬼一般,驚恐至極。
慌忙各自架起飛劍,就要即刻逃離那火龍鼎的籠蓋範圍,任誰也猜得到,若是被這大家夥給來上一下,非被砸成肉醬不可。
隻是,就在眾人要逃離之際,卻是驚懼地發現,身周竟然不知何時,竟然被人布上了陣法,很明顯,一個巽陣,一個坎陣,一風一水,在這茫茫大洋之上,頃刻間就攪起了無數海水,巨浪滔天,直衝天際,把這片海域變得如同幽冥地獄一般,再想逃脫,卻是根本逃不出去了。
五人如同五隻落入了漁網的蝦蟹一般,拚命地左支右突,也絲毫不見成效。
而就在絕望之際,那碩大如山的火龍鼎,也終於砸落到了眾人頭頂。
“轟”火龍鼎巨大的鼎身,砸擊著巨浪的聲音,在黑夜中聽起來格外地沉悶。
而後,便是幾聲短促的慘號。
當蕭逸單手一招,收起了火龍鼎,同時也收回了那火龍鼎內自帶的巽陣和坎陣的效果時,海麵恢複了平靜,隻是,卻是隱約可見幾處血跡,從海洋深處,慢慢地滲了上來。
“老,老天,蕭醫生,您竟然以一己之力,一招必殺五個修士?”此刻,那劉針竟然業已療傷完畢,一睜開眼,看到的就是這令他險些再度暈過去的一幕,不由得結結巴巴地說道。
蕭逸沒有回答什麼,而是身形一動,落到了荒島之上,站到了劉針麵前,笑著說道:“劉兄,傷勢可是痊愈了?”
談笑間,竟然麵色如常,就仿佛剛才擊殺的根本不是五個強大的修士,而是五個魚鱉蝦蟹一般。
劉針直愣愣地看著蕭逸,心裏的震撼簡直難以言表,殺人,劉針見的太多了,即便是擊殺比這五個修真者更高修為修士的場景,劉針也見過不少,可是,能做到如此雲淡風輕的,劉針沒見過第二個。
蕭逸的形象,在劉針的眼睛裏,不可遏止地變得更加地神秘起來:“祖師爺,這個蕭醫生,據調查,不過就是個海城的落魄子弟,接觸修真,也就不長的時間,怎麼就能這樣?我實在是想不通。”
蕭逸看著劉針失魂落魄般的神情,自然猜得到他心裏的震撼,卻是微微一笑,依舊目光灼灼地看著劉針。
劉針這才意識到自己失禮了,急忙收回了亂七八糟的心神,衝著蕭逸一鞠到地,大聲說道:“蕭醫生,多謝您救命之恩,算起來,這是您第二次救劉某的性命了。救命之恩,難以為報。”
“嗬嗬,劉兄,你我說起來也是有緣,更何況,同為特勤組之人,你還是我的領導,自家兄弟,何必如此客套?說起來,剛才那人的血手印,真是歹毒至極,劉兄身體無大礙了吧?”蕭逸笑著說道。
“蕭醫生您真是有回天之術,不知道剛剛為劉某服下的是何聖物?為什麼我不但傷痛全消,更是修為不減反增,竟有隱隱突破之象?”劉針這才問到自己最困惑的問題。
剛才幾乎油盡燈枯之際,隻隱約看見蕭逸在煉丹,隻是,卻是不知道,這天底下竟然有這麼厲害的靈丹,可以讓自己即刻起死回生。
“血丹,剛剛為劉兄服下的,是我倉促間煉製的血丹,應對劉兄剛才的情況,倒是恰到好處。”蕭逸如實告知。
“血,血丹?那種傳說中的七級丹藥,血丹?”劉針也不愧是博學之人,一聽了蕭逸的話,即刻就是驚得兩隻眼睛瞪得老大。
蕭逸笑著點了點頭。
“嘶,蕭醫生,這,這份大恩,叫劉某何以為報啊?請受劉某一拜。”劉針說著,就要向蕭逸跪拜。
蕭逸急忙伸手,攔住了劉針,說道:“劉兄這樣就沒意思了。”
劉針激動局促地搓著自己的雙手,簡直有些不知所措。
隻是正在此時,卻是聽見蕭逸冷聲說道:“機巧山的朋友,就是這般對待你的救命恩人的嗎?連聲招呼都不打,就要走了?”
劉針一愣,卻也即刻看向了荒島另一側,那一直昏迷倒地的女孩。
不知什麼時候,那女孩已經醒過來了,並且,悄然收了那巨大的金剛傀儡,周身勁力內斂,飛劍已經遙遙馭出,顯然,真的馬上就要跑路了。
聽得蕭逸這麼一說,那女孩身體猛地一顫,臉刷地就紅了,卻也把身軀緩緩地轉向了二人。
原來,她早就醒來了,隻是,見這島上爭端不斷,卻是沒有即刻起來,而是選擇等在這裏裝暈,以期趁大家不備,偷著溜走。
隻是,她的一舉一動,又如何能逃得過蕭逸的神識,被蕭逸一言道破。
“那,那個,謝謝你了。”女孩明豔的臉上,一雙大眼睛不斷地閃爍著,卻也攪著手指,訥訥說道。
之前那閩門雙雄,刻意羞辱與她,此刻,這女孩的一身黃衫,也是殘破不堪,隱隱地有細白的皮肉露出,再加上臉上這委屈無助的神情,倒真是我見猶憐啊。
劉針看得實在是心頭不忍,忙從儲物戒指裏拿出了一件衣服,托著遞向了女孩說道:“先把衣服穿好吧。”
哪知道,劉針的手還沒伸到女孩麵前,女孩的飛劍卻是淩空向劉針劈了下來。
“喂,”劉針狠狠吃了一驚,急忙閃身,才終於避過了這女孩的一擊,卻也大怒,叫道,“你這人怎麼這麼不知好歹?我好心幫你,你竟然出手傷我?”
“哼,你們這幫人,都是一丘之貉,還不是在打我的金剛傀儡和昊天石的主意?說吧,到底要怎麼樣,你們才肯放我離開?”女孩惡狠狠地說道,好一副戒備森嚴的模樣。
“真是好心當做驢肝肺”劉針聽了女孩的話,卻是氣不打一處來,氣哼哼地說道。
蕭逸卻是微微一笑,對那女孩說道:“算了,你走吧,不過,這次拍賣會,你一無所獲,顯然無以應對你的危機啊。”
“危,危機?”這一下,劉針和女孩同時一驚。
“你,你怎麼知道我有危機?”女孩更是不假思索脫口而出,“莫非,你一直跟蹤我?”
“我沒那閑心,隻是,能讓你把那麼大一塊昊天石都拿出來,急於交換威力強大的法寶,可見,若不是你太傻,就是有不得已的危機,不得不這麼做啊,隻要略一思量,就不難揣度,何須跟蹤你啊?”蕭逸侃侃說道。
女孩一聽蕭逸這麼說,倒是神色一鬆,卻也麵上發紅。
想要說些什麼,但是,蕭逸卻顯然不想聽她說了,而是扭頭對劉針說道:“劉兄,人我們也救了,就此回去吧。”
劉針對於剛才女孩暴起要傷他那一下,還是耿耿於懷,不由得一聲冷哼:“隻是,卻是救了個不知好歹之人。還害得我險些喪命於那血手印之下,真是好心沒好報。”
蕭逸聽了劉針的抱怨,卻也隻是微微一笑,竟然一刻不停留,即刻招過飛劍,衝天而起,化作一道飛鴻,離開了這荒島。
劉針再度惱怒地看了那女孩一眼,也禦劍直飛,去追蕭逸去了。
“喂!”女孩萬萬沒想到,蕭逸竟然說走就走,一顆心裏充滿了別樣的震撼。
蕭逸回到自己家裏的時候,已經是淩晨六點了,折騰了這一晚上,倒也算是不虛此行,收獲頗豐。
蕭逸反鎖了房門,盤坐在床上,細細地點數起今晚的收獲來了。
當然,最大的收獲,莫過於成功結丹,其他的和這比起來,都是微不足道的。
而蕭逸當時在島上之所以選擇即刻結丹,也正是因為知道,火龍鼎煉製血丹之際,已經引發了異象,想來,必然遭人覬覦。而實力低微,便隻能淪為人之魚肉,所以,蕭逸選擇冒險結丹。
蕭逸的估計也一點沒差,隻是沒想到,竟然一下子引來了五個修真者,甚至還有結丹期修士,若不是恰好丹成,那還真是難以全身而退。
那五個修士也算是倒黴,竟犯到了蕭逸的手上,被蕭逸以火龍鼎一舉擊殺。
此番擊殺那五個修士,蕭逸卻是發現了這火龍鼎的妙用,這其內的大陣,對敵之際,竟是可以施展出來的,就比如今晚的巽陣和坎陣,雖然都是基本陣法,但是,猝然釋放,還是可以令人防不勝防,又兼之在海上,威力自然大增。
這讓蕭逸也更加看重這火龍鼎了,這鼎內的遠古大陣,隻是參悟了十幾個,就已經令蕭逸受益匪淺了,若是六十四陣齊開,那將是一個多麼讓人難以想象的局麵啊,蕭逸想想就心動不已。隻是,今天時間倉促,來不及再進行參悟了。
再看今晚的收獲,一塊久求不得的藏寶玉璧,如今,蕭逸已經有了兩塊,隻要再找到兩塊,便可以開啟那神秘寶藏。
蕭逸也不急,漫漫修真歲月,時間多的是,既然自己和那寶藏有緣,總有集齊的那一天。
而從那閩門雙雄手裏得到的那套寶器針,蕭逸也頗為喜歡,當下就祭煉了一番,抹去了前主人的烙印,打入了自己的神識,略一施展,卻是極為上手,蕭逸便滿意地收了起來。
隻是,那狼牙棒,蕭逸卻是看不上眼,雖然一百零八顆狼牙,可聚可散,但是,終屬取巧之計,落了下層,蕭逸也就隨意地收到了小世界中。
至於那顆血珠,一拿到手中,蕭逸便還能感覺到其內的血海翻湧,就如同地獄血池一樣,是個大殺器,但是,顯然是個半成品,否則,蕭逸哪會那麼容易地就突破它的攻擊?
不過,終屬邪門法器,蕭逸也就沒有多看,依舊收到了小世界裏。
而今晚最吸引蕭逸目光的,顯然就是劉針送給自己的那枚玄天錦鴉的卵了。
七彩的外殼,上麵附著著一層神幻的氤氳之氣,看起來就是非凡,這也就難怪,劉針都不知道這是個啥,就珍而重之地保存了十幾年。
而拍賣會上的眾人,卻是鮮有識貨之人,終是落到了蕭逸手裏。
回想著玄醫門古籍中,對於這種玄天錦鴉卵的孵化之法,蕭逸不由得嘴角扯上了會心的笑容。
坐騎,那可是修真者不可多得的奢侈品,現在修為低,恐是看不出什麼來,等到修為高深之際,對敵之際,多了一個坐騎,那就不可同日而語了。
這玄天錦鴉雖不算是修真界最頂尖的坐騎,但是,卻也不弱了,兼具騎乘和戰鬥兩種屬性,實在是不可多得。
蕭逸壓抑下了心頭的喜悅,默默地過了一遍腦海中那孵化之法,即刻便放出了火龍鼎。
玄天錦鴉乃是火鴉和七彩錦鳳的後代,自然是火屬性的,蕭逸有了這火龍鼎,自然孵化起來,就比別人容易了許多,這也算是冥冥中的一種緣分了。
略一思量,蕭逸把那錦蛋放進了火龍鼎的坤陣之內。
坤生萬物,乃是最適合生化的大陣,對於這等孵化之事,自然是事半功倍的。
而後,蕭逸又喚過了咕嚕,在咕嚕耳邊仔細地交代了一番,讓咕嚕在每一個關鍵的時刻,在坤陣內打入金剛烈焰,打入的火焰大小,自然也是各個時期都不盡相同。
咕嚕哪敢怠慢,不錯眼珠地聽著,牢牢地記在了心裏,接過了這孵化的任務。
整理好了這一切,天光也就大亮了。
蕭逸梳洗了一番,也就出了家門。
今兒,那國際醫術交流大會還得繼續呢。
回想起昨天,施用九轉還魂針法,雖然大耗神識,但是,終是治好了那例漸凍症,蕭逸嘴角也不禁掛上了笑容,為人醫者,最開懷之事,自然是能手到病除。
懷著種種複雜的情緒,蕭逸驅車到了醫科大附屬醫院。
隻是,真是越怕什麼,越來什麼。堪堪停穩了車子,蕭逸就瞥見了一抹頎長窈窕的身影。
一頭酒紅色的長發,豹紋的小衫,長長的黑色大衣,一雙頎長的腿上,竟然穿了一條黑色的皮褲,配著尖尖的高跟鞋,妍舞微眯著雙眸,如同一個光芒四射的名模一般,款款走向了蕭逸。
蕭逸一看便知,妍舞這是早就等在這裏多時了,搖頭無奈一笑,卻也隻能迎了過去,笑著說道:“妍舞醫生,好早啊。”
妍舞顯然對於蕭逸這平淡的問候絲毫不感興趣,而是,搖曳著就走到了蕭逸麵前,一雙妙目晶亮地盯著蕭逸,以不是很熟練的漢語說道:“昨晚,多謝你了。”
“妍舞醫生,不必客氣,你醉了,我自當送你回去!”蕭逸笑著說道。
妍舞聽蕭逸又把這個問題向著輕描淡寫的方向發展了,不由得歪了腦袋,星眸微眯,直接挑明了說道:“我要謝的是昨晚你幫我換了衣服,又清洗了頭發!”
蕭逸看著妍舞咄咄逼人的眼睛,心裏就知道麻煩來了,微微一笑,隻能說道:“你誤會了,是我叫酒店工作人員幫你換的。”
說完,蕭逸顯然不想再和妍舞在這裏討論這個問題了,便邁大步從妍舞身邊走過,向著會場內走去。
妍舞卻是看著蕭逸從身邊走過,一雙薄唇,微微抿了起來,卻是即刻也邁開那修長的雙腿,跟了上來。
蕭逸也就任由她跟著,兩人一前一後,走進了昨天的多功能廳。
今天這裏人更加地多了,光是記者,就人山人海,必須買票才能入場的觀眾,也比昨天多了不止一倍,把個多功能廳擠得水泄不通。
蕭逸和妍舞一進來,就被無數攝像頭捕捉到了。
在場的眾人也一陣低呼。
“蕭醫生來了,蕭醫生來了!”
“昨天,就是在這裏,蕭醫生一根金針,治好了一個漸凍症患者!”
“是的,我就是因為這個才慕名而來的,聽說今天全是實戰。”
眾人議論紛紛,看著蕭逸的眼神,簡直是崇拜至極。
WHO的總幹事劉陳鳳美女士,還有中方的帶隊領導以及李青山老爺子,早就到了,一見蕭逸進場,都熱情地迎了過來。
蕭逸一一和眾人打過招呼。
“蕭逸,那個日本醫生,昨晚確診胃出血,住院了,今兒肯定是不會再出來和你攪局了。”李青山一邊拉著蕭逸走向了中方坐席,一邊小聲在蕭逸耳邊不無幸災樂禍地說道。
蕭逸倒是第一次聽到,一向慈和的李青山老爺子,竟然以這種口氣說話。
也是,昨天,日本的那個橫路醫生,從一開始就攪蕭逸的局攪到最後,李青山對於蕭逸,那可是比自己親兒子還愛護的,能不生氣才怪。
可見,再德高望重的人,在涉及到自己在意的人和事的時候,也就都免不了七情六欲的,不過,也正是這樣有情有義,才更顯得李青山老爺子的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