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逸的手機卻是響了起來。
蕭逸掏出來一看,竟然是鬼醫門巫天佑的電話。
這鬼醫門自從蕭逸傳授了鬼門十三針的後十三針之後,一直奉蕭逸為主,而且,蕭逸的所有家人,也一直有鬼醫門門人在暗中保護,從未間斷。這份赤誠,很是令蕭逸感動。
所以,此刻一見是久未謀麵的巫天佑的電話,蕭逸便急忙接了起來。
“門主!聽聞門主已經回到了海城。”巫天佑恭恭敬敬的聲音,即刻傳了出來。
“嗯,門內最近可安好?”蕭逸熱絡地問道。
“拜門主所賜,一切安好!”巫天佑趕緊答道,不過,略一沉吟,卻是繼續說道,“隻是,門主,我手上現在遇到了一個奇怪的病例,用盡了尋常手段,也無法治愈,聽到門主回到了海城,不知門主能否屈尊指點一二?”
“哦?什麼樣的病例,竟然讓你們束手無策?”蕭逸一聽,就眉頭一挑,不過,不及思慮就慨然答道,“好,我即刻就到。”
“太好了,巫鵬就在您附近,我這就通知他。”巫天佑得了蕭逸的回複,興奮地掛斷了電話。
片刻之後,正如巫天佑所說,鬼醫門那得力的年輕人巫鵬,就出現在了蕭逸和曉月麵前。
這讓蕭逸也不禁慨歎,鬼醫門的人,也真是個勁兒,就是這種數月如一日地守護在自己身邊的執著,就讓蕭逸不得不把自己壓箱底的功夫,傳授給他們。
“參見門主!”巫鵬雖然和蕭逸早已經熟絡了,不過,一見麵,這禮數卻是不敢稍減,即刻就單膝點地,低聲招呼道。
蕭逸手一抬,急忙托起了巫鵬,和曉月一道,坐上了巫鵬的車子,一路疾馳,向著巫家莊的方向,急馳而去。
半個小時的車程,便到了巫家莊,鬼醫門。
巫天佑等四大長老,早已經在村口恭候迎接了。
蕭逸和曉月一下車,便被大家以最高等的規格,迎接進了家中。
一進門,就見老家主巫世忠,正滿臉喜色,迎出了內堂門來。
蕭逸一見了這老者,就不由得會心一笑,短短幾個月的時間裏,這巫世忠當真是煥發了新生一般,原本枯瘦佝僂的身軀,此刻,挺得倍兒直,臉上原本那一塊落著一塊的老年斑,此刻也已經淡的不見了痕跡,甚至,頭發也變得花白起來,而不是以往那種稀疏的白發。
蕭逸知道,這所有的變化,自然是因為,他身上纏繞了多年的鬼氣,被一朝驅除,自然重煥新生。
不過,蕭逸還是笑著一拱手說道:“老家主,氣色不錯,可喜可賀啊!”
“啊呀,家主,這個稱呼使不得,”巫世忠恭謹地一揖到地,大聲說道,“這還不都是拜家主所賜,老奴才得以苟延殘喘,家主對於巫家的大恩,巫家上下世代不敢相忘啊!”
巫世忠寒暄過後,急忙把蕭逸和曉月讓進了後院,奉上了最好的茶水,親自在一旁伺候著。
巫天佑等四老,也終於在蕭逸稍事休息之後,開口說道:“門主,按理說您剛剛回國,舟車勞頓,不該勞動您,不過,這個患者,病狀太過特別,也痛苦萬狀,我等縱使盡了全力也無能為力,這才不得已,勞煩門主過來,還望門主不要怪罪。”
蕭逸聞言,一揮手,淡然說道:“不要這麼說,醫者治病救人,乃是天經地義,怎可以一己之疲累,而置病人之疾苦於不顧?病人現在哪裏?到底有何症狀?”
巫天佑一聽蕭逸這麼說,急忙起身出門,不大功夫,就領進了三個人來。
最中間一人,顯然是病人,兩側的是家屬,小心攙挽著。
那病人一進屋,眾人麵聞到了一股刺鼻的腐臭味兒,那味道就如同腐屍一般,令在場眾人聞之欲嘔。
不過,好在眾人皆是醫生,自然不會因為這些小事兒,而稍有不悅。
反倒是激起了大家的好奇心,向這病人身上看去。
隻見病人,五十歲左右的年紀,麵容極為痛苦,身體暴露在外的部位,可以看出,皮膚上遍布著細細的口子,有黃中帶紅的血水,正一點點滲出來,正是這血水,帶來的那令人聞之欲嘔的腥臭味。
而且,眼睛紅腫地更兩隻桃子一般,隻剩下了一點點縫隙,最可怖的是那兩隻腳,竟然腫的烏黑透亮,根本穿不上任何鞋子,赤了一雙腳,踩在地上,緩慢地前行。
“天啊,這是什麼病啊?”曉月一見了病人這可怖的情況,就不由得一聲低呼,語氣裏滿是同情。
巫天佑示意病人坐到一張椅子上,而後,對蕭逸說道:“門主,就是這個病人,當日來就診時自述似喉中有物,動輒吐痰,從喉至胃,疼痛難忍,再就是皮膚開裂,有水流出,目紅腫而又不痛,足腫如鬥,卻又不痛可行。我等為其診脈,發現他肺、腎、肝,均有一定程度的功能衰竭,但是,卻找不到病因所在,但是,有一點是肯定的,不是邪症。”
“哦?”蕭逸聞言也不由得一聲輕咦。
病人的家屬也緊跟著向蕭逸陳述病情道:“醫生,我父親這毛病是從夏天開始的,我們家庭條件雖然不好,也帶他走了好幾個醫院,光檢查就做了不下幾十個,可是,什麼也查不出來,輾轉打聽到巫家眾醫生專治邪症,這才帶著我父親來了,哪知道,巫醫生竟然說不是邪症,這實症查不出,又不是邪症,這可到底是怎麼了呢?”
病人家屬說著,竟嚶嚶地哭了起來,顯然,老父這病,令其揪心不已。
不過,別說是她了,就是在場眾人,和這老人非親非故,見了其慘狀,也都是動容同情不已啊。
“蕭大哥,他這是怎麼了?”曉月心有不忍,輕輕拽著蕭逸的胳膊問道。
蕭逸沒有說話,卻是起身,走到了病人身側。
病人勉力抬起了腫成了一條縫的眼睛,看向蕭逸,聲音嘶啞地說道:“醫生,俺這是怎麼了?難受啊!”
蕭逸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寬慰,即刻,伸手探出,按上了病人的寸關尺,隻是,良久之後,蕭逸的眉頭倒是漸漸皺了起來。
“門主,怎麼樣?”巫天佑等人,即刻上前問道。
可是,出乎大家的預料,蕭逸卻並沒有立即給出答複,而是再度按上了病人的寸關尺,再度仔細地脈診了起來。
又過了良久,蕭逸才終於睜開了眼睛。
眾人圍攏在蕭逸麵前,緊張地等著蕭逸開口,病人家屬更是一片忐忑,就如同等待判決一樣的心情,生怕從蕭逸口中說出,這是不治之症。
哪知道,蕭逸卻是輕快地站了起來,微笑著說道:“沒什麼大不了的,好治!”
“啊?病成這樣,門主還說好治?”不知何時,門口已經聚攏了好多聞訊趕來的巫家子弟,眼見了那病人的慘狀,早已經都是心有戚戚焉,卻是沒想到,蕭逸一番診脈之後,竟是一句輕描淡寫的好治。
“真的嗎?醫生?我父親的病,您可以治?”病人家屬聽了蕭逸這句話,卻是簡直如同聽到了天籟之音,即刻激動地問道。
“沒錯!”蕭逸肯定地點了點頭。
“怎麼治?什麼時候可以治?”家屬和巫家四老,幾乎異口同聲。
“現在就治!”蕭逸略一沉吟,即刻把巫鵬叫道了身邊,在其耳邊耳語了幾句。
“啊?門主,您確定?”巫鵬越聽,臉上越是一片驚奇。
“確定,快去吧!越快越好!”蕭逸淡笑著作了答複。
“是,門主!”巫鵬撓了撓腦袋,滿心的難以置信,不過,既然蕭逸這麼吩咐,巫鵬自然不敢怠慢,即刻出門行動了起來。
而蕭逸,則是拉了把凳子,坐到了病人身前,和善地問道:“老人家,家住哪裏啊?”
“離此六十裏劉家溝!”病人聽了自己的病有救了,也是激動不已,急忙恭謹地回答蕭逸的問話。
“夏季的時候,常吃生冷食物吧?”蕭逸卻是繼續問道。
“是啊,醫生,俺們農村,哪有那麼多講究,渴了,直接爬河溝喝幾口水,餓了,從地裏摘點啥就吃了。”病人雖然喉嚨生疼,不過,此刻希望在即,還是忍痛和蕭逸熱絡地說道。
圍觀眾人也隻以為蕭逸是在排解病人的緊張,隨便拉家常,殊不知,蕭逸這些問話,也是在印證自己心裏的想法。
又坐在那裏,和病人拉了好一通,終於,樓梯上響起了咚咚的腳步聲,伴隨著一股肉香味,巫鵬回來了。
大家不由得都定睛看去,要看看蕭逸到底吩咐巫鵬去弄什麼去了,可是,這一看,卻是吃了一驚。
那巫鵬手裏,竟然是端著一隻香氣撲鼻的烤雞,那烤雞也不知道巫鵬是用什麼法子烤的,皮黃肉嫩,香味簡直令人垂涎欲滴。
“哇,烤雞,這是要開飯了嗎?”眾位巫家子弟,無不吞咽著口水,眼睛放光。
哪知道,巫鵬卻是直接把烤雞拿到了蕭逸麵前,一躬身說道:“門主,您讓準備的,準備好了,您看還成嗎?”
“嗬嗬,不錯,我聞了都有食欲!”蕭逸嗬嗬笑道,顯然很是滿意。
可是在場眾人,卻都是懵了,不是說要讓巫鵬準備治病的東西嗎?怎麼端來了烤雞,還說準備得不錯?這蕭逸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麼藥呢?
就連病人和病人家屬,也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原本一腔期冀,變得動搖了起來,不知道蕭逸到底靠不靠譜。
蕭逸卻也不解釋,眾目睽睽之下,接過了巫鵬遞過來的香噴噴的烤雞,走到了病人身側。
病人不禁咽了口口水,可是,隨著這口水一咽下,喉嚨中又是一陣劇痛,痛得他齜牙咧嘴的。
“張開口!”蕭逸走到病人麵前,卻是輕聲吩咐道。
“哦!”病人強忍劇痛,依言張大了嘴巴。
圍觀的眾人,都目不轉睛,盯著蕭逸,不知道蕭逸接下來要做什麼,就連一直跟著蕭逸的曉月,也是驚奇不已,認識蕭逸這麼久了,還從未見過蕭逸這麼奇怪的舉動。
蕭逸也不做任何解釋,而是在病人張開了嘴巴的一刹那,迅疾地出手,點住了病人的穴位,病人渾身一顫,便再也動不得半分了,大張的嘴巴,更是一直維持著張開的狀態,絲毫合攏不上。
“啊?蕭醫生”病人家屬一聲低呼。
圍觀眾人也都竊竊私語道:“咦?這是要幹嘛?”
蕭逸卻是一抬眼,對眾人說道:“一會兒,還需要大家保持安靜,盡量不要發出聲音。”
“是!”鬼醫門弟子,雖然好奇,卻也都是對蕭逸的命令唯命是從,趕緊點頭答應。
蕭逸則是又轉向了巫鵬,笑著說道:“巫鵬過來,拿著這烤雞,就放在病人嘴邊,不要移動。”
“啊?哦,是!”巫鵬吃了一驚,不知道為啥蕭逸會有這麼奇怪的命令,但是,卻也依舊即刻站了過來,一絲不苟地執行蕭逸的命令,把那香噴噴的烤雞,就放在了病人的嘴邊,金燦燦的皮肉,甚至就搭在病人的下唇上。
全場寂然無聲,簡直落針可聞,無不瞪大了眼睛,看著蕭逸和病人。
可是,病人張大了嘴巴,足有五分鍾了,巫鵬也蹲在那裏,舉著烤雞五分鍾了,可是,卻什麼也沒發生,這讓大家不由得心裏湧上了強烈的疑惑。
就在有人開始竊竊私語之際,卻是聽得巫鵬一聲輕叫:“啊!門主,有東西從病人嘴巴裏爬出來了!”
“啊?從嘴巴裏爬出了東西?”眾人一聽這話,差點沒驚死,俱都揉了揉眼睛,定睛看了過去。
這一看不要緊,卻都齊齊地倒吸了一口冷氣。
隻見一條一寸長短,黑黝黝的活物,正如巫鵬所說,試探著從病人的嘴巴裏爬出。
“天啊,那是什麼?”
“老天爺,人嘴裏怎麼有活物爬了出來?這是什麼毛病?”
眾人一陣驚詫欲絕的低叫。
病人家屬更是一聲驚叫,簡直不敢相信眼前如此詭異駭人的一幕。
蕭逸卻是衝眾人微微一擺手,示意大家不要出聲,而後,小聲對巫鵬說道:“別言語,也別動,讓它爬出來!”
巫鵬驚得瞪大了一雙眼睛,卻也急忙點了點頭。
現場數十雙眼睛,不由得齊齊地聚焦在那活物之上。
隻見那物異常謹慎,在嘴巴邊緣探頭探腦,似是在警惕地傾聽著周圍的動靜。
但是,最後終是敵不過那誘人的烤雞的誘惑,終於爬出了病人的嘴巴,迫不及待地鑽到了烤雞之上,大口啃咬起來。
“天啊,那是什麼?好像是蜈蚣啊!”
“是啊,可是,人肚子裏,怎麼會有蜈蚣呢?”
“老天爺,這麼大一條蜈蚣在喉嚨裏,不疼才怪呢。”
“這可真是我這輩子見過的最奇的事兒了,竟然從活人嘴裏,爬出了一條活蜈蚣。”
隻是,大家話音未落,卻是有那眼尖的人,小聲驚叫道:“天啊,你們看,又有一條爬出來了。”
“啊?”
“天啊,是的,真的又有一條。”
“啊,不是,不止又一條,你們看,還有一條。”
“又是一條!”
“又一條!”
隨著眾人的驚叫,從那病人嘴裏,竟然先後爬出了七條寸把長的蜈蚣出來。
“天啊,七條蜈蚣,整整七條!”眾人驚得目瞪口呆。
病人家屬更是驚詫欲絕。
病人自己雖然大張著嘴,口不能言,卻也渾身微顫,顯然恐懼驚訝得無以複加。
而曉月和鬼醫門的眾醫生們,更是麵麵相覷,顯然對於眼前的這一幕,都完全沒有任何預料。
而在七條蜈蚣都爬出了病人的喉嚨之後,便再也沒有蜈蚣再爬出了,蕭逸便淡笑著對巫鵬說道:“好了,收了烤雞吧,把那幾條蜈蚣都處理掉。”
“是!”巫鵬瞪大了一雙眼睛,到現在也沒能接受這詭異的一幕呢。不過,卻也即刻依言,去處理掉了手頭上七條可怖的黑色蜈蚣。
蕭逸則是一出手,解了病人的穴位。
“唔!”病人大張了嘴巴半天,也是辛苦異常,一經解穴,長長地出了一口氣,可是,一口氣還未出盡,便驚覺,困擾了自己半年的喉嚨中的異物感,竟然已經奇跡般地消失了。那種痛不欲生的刺痛,也徹底消弭於無形。
病人驚喜欲絕,即刻就要撲到給蕭逸叩頭。
卻是被蕭逸一伸手攔住了,蕭逸笑著說道:“老人家,看到了吧?你的肚子裏可是養著活物呢。”
眾人一陣唏噓,也都紛紛附和:“是啊,竟然是七條蜈蚣,誰能想得到呢?”
病人自然也看到了剛才那一幕,後怕欲絕的同時,也感激涕零地問道:“是啊,大夫,為啥俺肚子裏會有那要命的東西呢?”
“這就是我剛才問你的,是不是夏天經常吃生冷不潔的食物。你的脾胃本就虛弱,夏天吃東西的時候,誤食了蜈蚣卵,這些蜈蚣就在你胃口的位置孵化了,入胃則胃痛,上喉則喉痛,饑則痛更甚也。”
“是是是,一點不錯!這半年,可是折磨死俺了,拍片檢查也啥都看不出來,俺還以為得了絕症呢。”病人唏噓不已。
“嗬嗬,現在還痛嗎?”蕭逸和善地笑問。
“不痛了,不痛了,那七條蜈蚣一爬出了,我就立馬不痛了,大夫,您真是當世的神醫,俺的大恩人啊,俺得給您磕頭謝恩。”病人說著,又要跪倒。
蕭逸示意曉月拉住了他,而蕭逸自己則走到了書案前,拿起筆來,筆走龍蛇,開出了一服方子來,交到了病人手中,囑咐道:“蜈蚣一出來,你這身體的病根就徹底沒了,但是,你身上皮膚開裂,眼睛、腳,都腫得那麼厲害,要想即刻就好,還得吃藥調理,我給你開了十劑全膚湯,你抓了藥,拿回家去吃了,就會徹底好了。”
“謝謝大夫,謝謝大夫!”病人和家屬眼淚長流,激動地無以複加,連聲對蕭逸鞠躬道謝。
蕭逸點了點頭,收獲了一份不菲的功德之力,揮了揮手,命人把病患送了出去。
病人一走,屋子裏氣氛立時活絡了起來,上至老家主巫世忠,下至門口圍觀的一眾鬼醫門弟子,全都以一種如出一轍的表情,看向了蕭逸,等著蕭逸解釋這一詭異醫案。
蕭逸見了眾人求知若渴的表情,微微一笑,說道:“諸位,病人腹中為何有蜈蚣,我已經說過了,至於我為什麼要用烤雞這樣的方法將其引出,這就更沒有什麼難於理解的了,蓋蜈蚣在上焦,非藥入能救,因藥下後即至胃中而蜈蚣卻在胃口之上,故不能殺之也。所以引其外出,然後以藥調治,其氣血自愈。”
巫家上下頻頻點頭,世人皆知蜈蚣和公雞是死敵,卻沒想到有一天,大家竟然能親眼看見蕭逸用一隻烤雞,引出了病人肚裏的蜈蚣。這份奇思妙想,當真是令人拍案叫絕啊。
而在眾人點頭恍悟之後,巫鵬卻是眉頭輕皺,問道:“門主,不知道,為什麼那病人腹內有蜈蚣,卻是皮膚開裂,形狀駭然。”
蕭逸聽巫鵬問出了這個問題,不由得衝巫鵬讚賞地點了點頭,說道:“你問得很好,為什麼病因在腹內的蜈蚣,卻表現在皮膚,相信在座的諸位,也都有所疑慮吧?”
“是!請門主開示!”眾人齊聲答道。
蕭逸微微一笑,解釋道:“概因那蜈蚣並不是普通活物,而是有毒之蟲,蜈蚣居於胃口,蜈蚣毒,卻已然滲透至肺部,所以,病人有肺髒衰竭之相,而各位都知道,肺主皮毛,肺髒受毒時日已深,故而皮膚開裂,有水出焉。而其雙目紅腫,足腫如鬥,也俱都是蜈蚣毒侵擾了肝髒和腎髒所致。兩足如鬥,足乃腎之部位,肺居上為腎之母,母病則子亦病,然腎水不乏而毒留於腎部,故足之皮,大而浮,非骨之病也。所以能走耳,眼屬肝,肝受肺氣之毒熏蒸,故紅腫耳。”
“原來如此!”眾人聽完,不由得紛紛點頭不已,心中如同撥雲見日一般,明朗了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