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殺,在這妖魔界入口出現的當口,出現了天魔女,到底意味著什麼,蕭逸難以預測。
殺,麵對著這樣的一個女人,蕭逸如何下得去手?
縱使蕭逸一向殺伐決斷,可是此刻,卻是糾結欲死。
不過,也是急中生智,突然之間,蕭逸卻是想起了一個傳聞中,可以破解天魔女魔性的法子。
那就是在七星連珠星象出現的那一刻,讓天魔女與陽氣精純的男人結合,輔之以一種功法。一點元陽,在破除天魔女元陰的那一刻,自然就會破除了她體內的魔性。
當然,這種方法,也隻限於尚是xx的天魔女,若是,已然失去了xxx之身,那便是再沒有辦法了。
以蕭逸的觀人之術,自然一眼就看得出,餘子曼還是xx之身。
至於有著精純陽氣的男人,世間很多修煉正統道法的修士,煉化了體內的陰邪雜質,自然便是這種人。
而略一推算,蕭逸便算了出來,恰恰在今年便有七星連珠這種星象,這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讓我殺掉子曼,我是無論如何也下不去手的!為今之計,也隻有這麼做了!”蕭逸頃刻間做了決定,隻有暫時封住餘子曼身上的天魔特征,不讓其他修道之人發現了這個秘密,而後,為餘子曼撮合一樁合適的婚姻了。
除此之外,還要想辦法叮囑她,在七星連珠之前,不得破了xx之身。
而就在此刻,隨著餘子曼體內魔性的釋放,一直昏迷不醒的餘子曼,也終於悠悠轉醒了。
隻是,蕭逸卻是發現,她那以往風情萬種的雙眸,此刻卻是閃動著一抹不易察覺的血紅色,配合著臉上淡黑色的花紋,在黑夜中看來,顯得極為詭異。
這顯然便是天魔魔性被激發的表現。
事不宜遲,蕭逸沒容餘子曼徹底清醒,便即刻從身上掏出了銀針,細密地刺向了餘子曼的各處大穴。
用的全是封針法訣,強行把餘子曼剛剛覺醒的魔性壓製回了體內。
這種壓製,隻能在短期內有效,而且,若是找不到破解之道,到第二次爆發的時候,魔性發作地會更厲害。
但是,此刻的蕭逸,別無選擇。
隨著那銀針的不停顫抖,餘子曼身上臉上那些詭異的花紋,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退回到了腰際,到最後,隻留下了一個小小的紋身一樣的花紋圖式,其餘的全數歸於不見,餘子曼再度恢複了那一身細白的皮肉,眼底那一抹暴戾的血紅,也徹底消失了。
蕭逸暗自鬆了一口氣,依次拔出了銀針。
餘子曼此刻也徹底清醒過來,發現自己竟然隻穿了內衣,置身曠野,便是一陣驚駭欲絕。
好在,看見蕭逸就在身側,餘子曼能稍稍地安定了心神,再一回想,卻是想起了昏迷之前,一個光頭和尚侵入了自己臥室的事兒。
一想起這茬,餘子曼卻是臉色瞬間變得慘白,急迫地低頭打量起自己來,發現雖然上身幾近半裸,但是,下身的衣褲還尚且完好,身體也沒有任何不適,看來,是蕭逸趕在那臭和尚行凶之前,解救了自己。
心頭放下了一塊大石的同時,餘子曼也是後怕不已,若是蕭逸沒有趕來救了自己……
一想到這兒,餘子曼就渾身一哆嗦。
蕭逸見餘子曼嚇得花容失色,也憐惜不已,急忙幫她把睡衣披好,柔聲說道:“子曼,別怕!”
不聽蕭逸這話還好,一聽了蕭逸的安慰,餘子曼眼淚在眼眶中打了個轉,忍不住地刷刷地就下來了,終於委屈地趴到了蕭逸胸口,放聲大哭:“蕭逸,我好怕啊。”
“沒事兒了,都過去了!”蕭逸拍著她的肩頭,好言相慰。
“嗚嗚,我就是後怕,要是我被那臭和尚嗚嗚,我就不活了!”餘子曼涕淚橫流,後怕到了極點。
蕭逸聞言倒是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但是,他所慮的,顯然是若是餘子曼失了元陰,那天魔女的魔性,就再也沒辦法破解了。
想到這裏,蕭逸覺得自己得提醒餘子曼,在今年七星連珠之前,一定不可亂來,破了xx之身,可是,思前想後,卻是覺得這話很是難以啟齒。
直說吧,餘子曼能不能接受這個事實呢?會不會給她心理上從此造成陰影?而且,多一個人知道這件事兒,餘子曼今後就多了一分危險,即便是她本人,蕭逸也不想透露,這件事兒最好爛在自己肚子裏,直到餘子曼的魔性被徹底破解。
不如實說吧,自己有什麼資格去要求餘子曼要保留xx之身呢?
這真是個棘手的問題。
可是,就在蕭逸為此糾結之際,餘子曼卻是停止了哭泣,從蕭逸懷裏慢慢坐直了身體,雙眼滿是淚痕地看向了蕭逸,梨花帶雨地說道:“蕭逸,今晚謝謝你!”
“子曼,你我之間的交情,何必說這種話呢?”蕭逸看著餘子曼,擺了擺手。
可是,餘子曼卻是沒有接蕭逸的話茬,咬了咬下唇,似是鼓足了很大的勇氣,又繼續說道:“蕭逸,我有話,想和你說!”
“子曼,但說無妨!”
“蕭逸,這句話,我憋在心裏很久了,可是,我一直不敢說,我怕說了,就會徹底地失去你,甚至也失去舒婉的友誼。”餘子曼臉上泛起了一抹羞怯,但是,卻異常堅定地繼續說道,“可是,經曆了今晚的事兒,蕭逸,我真的怕了,人這一輩子,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發生什麼事兒,我怕我再不說,以後也許就沒有機會說了。”
蕭逸聽餘子曼說到這裏,心裏不由得一動,蕭逸不是那對感情不開竅的人,相反,無論是前世今生,他都是一個風流倜儻之人,尤其懂女人的心思,餘子曼一說到這裏,蕭逸便已經猜到她要說什麼了。
果然,餘子曼深深地呼出了一口氣,似是又為自己鼓了一次勇氣,而後,一鼓作氣地說道:“蕭逸,我喜歡你,我早就喜歡你了,這些日子裏,我無時無刻不在想你,我也不願意這樣,我知道你和舒婉之間的感情,我也知道你已經有了幕清苑,可是,我就是控製不住地喜歡你,每次和你在一起,我都希望你能多和我說幾句話,你和我說的每一次話,我都牢記在心裏,一個人的時候,反反複複地回想。我也恨自己這麼沒用,也希望自己能喜歡上別人,從而忘記你,可是,我做不到,我就像一個無可救藥的小女孩一樣,掙紮卻無法自拔!蕭逸,我真的很喜歡很喜歡你,我愛你……”
餘子曼一口氣說了這一大通話,最後,一雙眼淚汪汪的大眼睛,帶著惶恐,小心翼翼地看著蕭逸,如同做了總結陳詞,就此等待宣判一般。
蕭逸聽了餘子曼的話,卻是一時怔住了,沒想到,餘子曼平時看起來大咧咧的,可是,竟然對自己苦戀到了這般地步。
愛一個人何錯之有?餘子曼那一番不假思索的話,那小心翼翼的神情,刺痛了蕭逸的眼睛,觸動了他的心。
與餘子曼相識以來的一幕幕,也不禁湧上了蕭逸的心頭,一瞬間,蕭逸想了很多很多,想到了餘子曼壓抑的深情,更想到了餘子曼體內被強行壓抑的魔性。
餘子曼瞪大了眼睛,一直緊張地看著蕭逸,見蕭逸一直默不出聲,餘子曼不由得一陣絕望,一顆芳心,飄飄蕩蕩地向黑暗的穀底,跌了下去。
“他終究是不能接受我的!”餘子曼低下了頭,臉色漸漸地變得一片慘白,四周的一切,都仿佛變成了一片空洞。
可是,就在這一片絕望之中,餘子曼卻是突然覺得肩頭一暖。
餘子曼不敢置信地抬起了眼睛,卻是發現,自己已然被蕭逸溫柔地摟在了懷中。
“啊”餘子曼張大了嘴巴,無聲地一聲驚叫,心底瞬間被一股難以置信地喜悅,狂猛地撞擊著,可是,她又不敢徹底地相信,蕭逸這個舉動代表得到底是什麼意思。僵硬地伏在蕭逸的懷裏,餘子曼聽到了自己胸口咚咚的心跳聲。
下一秒,餘子曼的耳邊,卻是傳來了蕭逸異常溫柔的聲音:“子曼,謝謝你!”
餘子曼緩緩地抬起頭來,看著蕭逸,瞪著一雙忐忑的眼睛,結結巴巴地問道:“什,什麼意思?”
“我很開心,子曼能喜歡我!”蕭逸認真地說道。
餘子曼聞言,瞬間眼睛就亮了,急迫地看著蕭逸問道:“你這不是拒絕我?”
“我為什麼要拒絕?能得美人如此青睞,豈不是千金難求。我心裏除了高興,就還是高興!”蕭逸依舊認真地說道。
“真的?”餘子曼感覺到一股狂喜,瞬間從自己的頭頂,漫過了全身,渾身的每一個毛孔都輕輕地顫抖不已,“有了你這一句話,我就是死了,也沒有遺憾了。”
蕭逸卻是把餘子曼更緊地擁在了懷裏,柔聲說道:“傻丫頭,隻要有我在,你不會死的,我會一直保護你,讓你一輩子幸福。”
餘子曼聞言,卻是驟然一驚,剛才的一番表白,能夠沒有遭遇蕭逸的反感和拒絕,餘子曼已經覺得心滿意足了,這個安慰,足可以慰藉自己的餘生,可是,沒想到,蕭逸竟然給了自己一生的承諾。
這讓餘子曼瞬間有了一種不敢相信的意外之喜,怔怔地不知道說什麼,大腦瞬間短路。
他卻是不知道,蕭逸這一番話,卻是經過了深思熟慮了。
剛才,蕭逸就在想,待到七星連珠的那一天,上哪裏去給餘子曼找個合適的陽氣精純的修真者結合呢?若是遇不到合適的,豈不是今生再沒有機會?
而自己作為築基期的修士,顯然是適合餘子曼的人選,而今麵對著餘子曼的一番深情,難道自己一定要恪守陳規,拋卻內心的真實感情,而做一個所謂的正人君子嗎?
或許,這一切都是冥冥之中早就注定的,躲無可躲,那便無需再躲,順天順意,何必一定矯揉造作?
這個決定,蕭逸瞬間做出,與此同時,對於自己和舒婉、幕清苑之間的感情糾葛,也一時間若有所悟,順其自然,便是最好的解決途徑。
餘子曼哪裏知道蕭逸的所思所想,良久的短路過後,卻是狂喜著摟上了蕭逸的脖子,把自己一具柔軟的身軀,緊緊地嵌入了蕭逸的懷裏,開心至極地說道:“蕭逸,這是真的嗎?你說的是真的嗎?”
“隻要子曼不嫌棄我,我定然不負子曼!”蕭逸認真地說道。
餘子曼渾身微顫,激動地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可是,卻終於仰起頭來,做了一個自己夢寐以求的動作,把一張櫻唇,緩緩地印到了蕭逸唇上。
那嘴唇芳香而柔軟,更帶著一抹小心翼翼與顫顫巍巍。
與此同時,悄然放出了咕嚕,進入朝陽寺,去料理了那X僧不色的屍首。從此以後,這世界上,再沒有那不色師徒倆的一點痕跡了。
此番沒能問出有關朝陽寺的背後主謀,蕭逸頗感遺憾。但是,卻意外地激發了餘子曼的天魔體,更意外地獲得了餘子曼的表白,這一切,都讓蕭逸覺得人生真是充滿了變數。
不管怎麼樣,一切隨緣吧。
望著懷裏嬌羞幸福的餘子曼,蕭逸此刻卻是可以說出自己之前難以啟齒的話題了:“子曼,你還是xx之身吧?”
這話問的很是突兀,餘子曼從暈暈乎乎的幸福中,立時變得滿臉通紅,不過,下一秒,卻是驕傲地點了點頭,心道,蕭逸竟然還真的在乎這個啊,還好自己這麼多年潔身自好,能把自己的第一次獻給自己最愛的人,餘子曼心裏滿是喜悅,不由得低著頭,嬌羞萬分地說道:“你想要,我隨時給你!”
蕭逸知道餘子曼的誤解,卻也不解釋,隻是笑著說道:“好,那就給我好好留著。”
終於回到了村子裏,何文勇的家人還有一眾中醫,早已經急的不行了,好幾個人嚷嚷著要報警,不過,都被巫鵬攔下了。
巫鵬知道啊,尋常的警察,就是來一百個一千個,也不抵蕭逸一個啊。
隻是,卻是沒想到,蕭逸竟然這麼長時間還沒有回來,這讓巫鵬也不禁擔心起來。
就在大家都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一般時,蕭逸抱著餘子曼的身影,終於出現了。
“蕭醫生回來了!”
“餘醫生也回來了!”
“太好了!”
大家呼啦啦圍了上來,都很是擔心地看向了餘子曼,怕她有個三長兩短。
不過,一看餘子曼正一臉的嬌羞,毫無悲色,大家心裏的石頭終於落了地,看來,她並沒有受到實質的傷害了。
大家都是中醫協會的成員,若是這一番出門義診,再讓唯一的女同事出了事,誰心裏能過意的去啊?
心裏一塊大石落了地的同時,大家也難免噓寒問暖,問長問短。
蕭逸卻是擺了擺手,笑著阻住了大家的問詢,在大家眾目睽睽之下,徑直把餘子曼抱到了臥室中,安放到了炕上。
“子曼你先休息,放心吧,再不會有事兒了。”蕭逸幫她掖好了被角,柔聲說道。
哪知道,餘子曼卻是伸出了一隻玉手,悄然拉住了蕭逸的手,瞪著一雙大眼睛,小聲問道:“今晚的事兒,你到了明天不會反悔吧?”
“呃”蕭逸聽了這句話,不得不再度感慨,餘子曼的思維,果然是比一般人奇葩,卻也正是這嬌憨的性子,讓蕭逸憐愛不已,笑著拍了拍她的俏臉說道:“傻丫頭,說什麼呢?我可舍不得反悔。”
餘子曼聽了蕭逸的話,一顆芳心,就如同在蜜裏沉浮一般,甜的沒邊了。終於放開了蕭逸的手,一把把被子扯到了自己頭上,緊緊地咬住了自己的嘴唇,簡直要偷笑出聲。
蕭逸看著她那嬌俏的模樣,笑著搖了搖頭。
也就任由她被歡喜籠蓋,蕭逸則是施施然走出了房間,和眾人簡單地說了一下救了餘子曼的經曆。
不過,考慮到眾人的承受能力,蕭逸卻是隻說打跑了兩個X僧,沒說把他們處死了。
眾人聽了蕭逸的話,卻是義憤不已,紛紛叫嚷著,應該報警,讓警察把兩個X僧繩之於法。
不過,後來還是巫鵬提醒大家,該注意一下餘子曼的聲譽問題,既然餘子曼沒有大礙,還是別大張旗鼓地報警了。
眾人聞言,倒是深以為然。
不過,巫鵬卻是清楚,以蕭逸嫉惡如仇的性子,這種X僧,被蕭逸碰上,又怎麼會留他們活口呢?
蕭逸讚賞地衝巫鵬點了點頭,便把這件事兒,暫時地揭了過去。
這一番折騰下來,天光可就亮了。
靈泉村地下死氣的源頭既然已經解決了,蕭逸便要正式出手,為父老鄉親,治療他們的怪病了。
何文勇的老父親何誌葵原本以為這事兒沒指望了,哪知道,過了一夜,蕭逸又宣布要為大家治病,這可把老村長給高興壞了。
急忙在村部裏,用大喇叭,召集各家各戶患了怪病的村民,都到村部來。
就在老村長召集大家的當兒,蕭逸也沒閑著,而是找了一間空屋子,鎖了房門,煉製了一爐小正氣丹來。
這小正氣丹對於短時間內提升人體內自身元陽,有著不可比擬的妙用,今兒為村民驅除死氣,蕭逸就靠這個小正氣丹的輔助了。
堪堪煉成了這丹藥,村民們就在老村長的召集下,也都來了,一會兒功夫,村部大院裏就站了烏壓壓的幾百號人。
其中有近百號病人,都控製不住地扭動著身軀,看起來就像是群魔亂舞,很是詭異,這幅慘狀,也讓在場的中醫們唏噓不已。
而一眾病人家屬們,也在同樣地打量著這幾個中醫。
這些年,也不乏所謂的名醫來到村子,宣稱能給大家治病,但是,最後全是無功而返,村民心裏對於今天村長的召喚,也都是抱著懷疑態度的,但是,怪病附身,隻要有一線的希望也不能放棄啊。
所以,盡管滿心的懷疑,但是大家還是都來了。
可是,卻發現向來沉穩的老村長何誌葵,此刻卻是一反常態的興奮地滿臉通紅,如同遇到了天大的喜事一般,大聲對村民說道:“各位村民,我宣布一個特大好消息,今兒,從海城來的醫療隊,來給咱們治病來了,你們知道這領隊的神醫是誰嗎?就是那電視上經常說的蕭逸蕭醫生!今兒,他來了,咱們靈泉村算是徹底有救了!”
何誌葵說完,急忙緊拉著蕭逸的手,把蕭逸拉到了眾村民麵前。
可是,眾患病家屬見了蕭逸如此年輕的模樣之後,卻是滿腹的懷疑變得更甚了。
“就是這個小醫生?這也太年輕了吧?他能治好這病?”
“就是阿,以往一些經驗豐富的老大夫,都束手無策呢。都說咱們這是什麼舞蹈症,是不治之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