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子曼隻覺得腦子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隻覺得薔薇笑靨如花,語氣中帶著一種說不出的親和力,餘子曼便胡亂點了點頭。
“那蕭醫生,你們先去吧,我換好了衣服便去!”薔薇巧笑著對蕭逸說道,眼角眉梢全是媚笑。
蕭逸聽著兩個女人,就這麼輕鬆地把這事情敲定了,倒是沒有辦法拒絕了。
便與餘子曼一起,先行前往位於一樓的那金碧輝煌的宴會廳。
今日這場宴會,卻是一位叫做周文武的富商的生日宴會,請的都是些海城的名流,名媛。
偌大的宴會廳裏,洋溢著華美的音樂,衣著光鮮的人群,正緩緩地翩翩起舞,也有些不喜跳舞的人們,聚在角落裏,聊著一些什麼。
蕭逸和餘子曼的到來,倒是沒引起太多人的關注。
不過,一個一身酒紅色晚禮服的貴婦,卻是從人群中即刻走了過來,幾分急切地說道:“子曼,你可來了!”
“表姐!”餘子曼笑著叫了一聲。
餘子曼那表姐,眼睛不由得就瞟過了餘子曼那挽著蕭逸的胳膊,卻是臉色一沉,不由分說地把餘子曼拉到了一邊,不悅地說道:“子曼,我不是囑咐你不要帶男伴來嗎?你怎麼到底還是帶了一個來?”
“表姐,那是我朋友,剛才在樓上恰好遇到的,再說了,為什麼你一定要我單獨來呢?”餘子曼嬌憨地問道。
“傻丫頭,表姐讓你來這次宴會,實際上是給你相親的!”餘子曼的表姐,神神秘秘帶著幾分詭秘地說道。
“相親?和誰相親?”餘子曼就是一驚,急忙問道。
“就是今晚的主角,那富商周文武啊,他啊,雖然年紀大了點,可是,剛剛離婚,身家不菲,是在海城做鑽石生意的,可是個名副其實的鑽石王老五,子曼啊,你年紀也不小了,也該考慮個人問題了,我跟你說,這可是個絕好的機會,機不可失時不再來呀!你知道有多少女人盯著他呢?”餘子曼的表姐說的神采飛揚的。
餘子曼卻是滿臉無奈與反感,不悅地掙脫了表姐的手,有幾分惱怒地說道:“表姐,都說了,我的事兒,不用你們瞎操心,相什麼親呀?我又不是嫁不出去!”
餘子曼說完,不自覺地就瞟了一眼不遠處的蕭逸。
這個細小的動作,怎麼能逃得過表姐的眼睛,上下打量了一番蕭逸那一身廉價的衣物後,餘子曼的表姐,卻是一聲冷哼,對餘子曼說道:“子曼,我告訴你,你可別犯糊塗,你現在不是小孩子了,那種傻乎乎的隻注重愛情的事兒,早不是你該做的了!嫁人,還得看家世的。否則,可是可惜了你這一副好樣貌了!”
“表姐,你說什麼呢?我聽不懂,不過,我也絲毫沒有相親的念頭,要是你非得給我介紹什麼人的話,我這就走了!”餘子曼不悅地說道。
姐妹倆正說著呢,便見到一個身材微胖,一身名牌的四十多歲男人,徑直走向了餘子曼。
“明姐,這位美女是誰呀?不給我介紹一下嗎?”男人一雙眼睛在餘子曼禮服外裸露的皮膚上,反反複複地看著,尤其是當目光觸及了餘子曼胸前時,更是眼冒精光,微禿的頭頂都興奮地有些發紅了,強忍著沒有失態,殷勤地說道。
“哦,周先生呀,”餘子曼的表姐,眼見著來人過來了,急忙擠出了最燦爛的笑容,急忙答道,“這就是我跟您提過的,我的本家表妹,叫餘子曼的,華夏醫科大附屬醫院的婦科專家,英國皇家醫學院的博士研究生!”
“子曼,還不叫人?這位就是周文武周先生,今晚的壽星哦!”表姐衝餘子曼狂使眼色,把餘子曼推到了那周文武麵前。
“哈哈,子曼小姐,你好呀!”周文武雙眼放光,急忙伸出了自己的一隻胖手。
餘子曼感受著周文武那簡直想立馬吃了自己的目光,心裏一陣陣惡心,不過,礙於麵子,還是微微點了點頭,但是,那隻胖手,卻是無論如何不敢去握,隻怕握了一下就要惡心很久。
那富商周文武卻是根本不以為然,在餘子曼表姐鼓勵的眼神下,收回了自己的胖手,搓了搓,一躬身,對餘子曼繼續說道:“子曼小姐,今晚是我的生日,不知道,我有沒有榮幸,可以邀子曼小姐共舞一曲呢?”
說完,那隻剛才沒能得逞的大手,就急不可耐地放向了餘子曼的後腰。
餘子曼眼看著伸過來的大胖手,急忙一扭身,不著痕跡地離開了那隻鹹豬手的覆蓋範圍,眼角的餘光卻是瞟到了蕭逸,餘子曼心裏一動,電光火石般想到了一個可以暫時擺脫這鹹豬手的辦法。
下一秒,餘子曼就滿臉嬌笑地挽上了蕭逸的胳膊,把蕭逸拉到了二人麵前,笑眯眯地說道:“表姐,周先生,隻顧著說話了,忘了向你們介紹我的男朋友了,蕭逸!親愛的,這位是我表姐,這位呢,就是今晚的壽星,周文武先生!”
餘子曼說著,一張俏臉上擠出了甜蜜的笑容,緊緊地貼在了蕭逸的胳膊上。
蕭逸目睹了剛才的一切,心裏明鏡似的,哪能不知道餘子曼是拉自己為其解圍?
不過,眼前那色狼一般的富商,也著實令蕭逸能理解餘子曼的心情。蕭逸與餘子曼相交多時,怎麼會眼睜睜看著千嬌百媚的她,就這樣陷入狼爪?所以,明知道餘子曼拿自己當擋箭牌,蕭逸也絲毫不以為意,不僅如此,還配合著餘子曼的介紹,微笑著衝麵前的二人點了點頭。
“什麼?”餘子曼的表姐,聞言卻是臉色驟變,一張描畫的精致的臉上登時充滿了惱怒,怒聲對餘子曼說道,“子曼,不準胡鬧,你明明說你沒有男朋友的。”
“那是人家不好意思嘛,我和蕭逸,早就好了好久了,哦,蕭逸?”餘子曼摟緊了蕭逸的胳膊,為了昭顯二人的關係,還刻意把胸口緊緊地貼到了蕭逸的胳膊上。
蕭逸感受著這份“福利”,也隻得笑嗬嗬地再度點了點頭。
“你,你們,真是氣死我了!”餘子曼的表姐被氣的臉上的粉都快糾結掉了,可是,餘子曼非要這麼說,她也無計可施。
周文武也四十多歲了,哪還能看不出餘子曼的這點小把戲?斜睨著眼睛,好好打量了一遍蕭逸,冷聲問道:“不知道蕭先生是做什麼生意的?”
“我不是生意人,一個醫生而已。”蕭逸微笑著說道。
“哦,原來隻是個醫生呀!”周文武嘴角動了動,臉上不由得就掛上了一抹鄙夷的神情。心裏卻是嫉妒地要吐血,心思急轉,就要出言譏諷蕭逸。
餘子曼眼看著周文武臉現鄙夷,可是不想讓他出言譏諷蕭逸,急忙拉著蕭逸說道:“親愛的,陪我跳支舞,好不好?”
“願意之至!”蕭逸淡笑著看了周文武一眼,隨著餘子曼來到舞池。
周文武看著美豔動人的餘子曼就這樣離自己而去,自己費了一通功夫,甚至連邊兒也沒摸到,又妒又恨,咬著牙跺了下腳,眼珠一轉,略一沉吟,一招手喚過了一位自己的助理,在助理耳邊耳語了一番,也不知道在搞什麼陰謀。
“不好意思呀,讓你當了一回擋箭牌!”舞池裏,餘子曼被蕭逸環在懷抱裏,慢慢舞動著,臉上掛上了一抹紅暈,低著頭,不好意思地說道。
“嗬嗬,我看那富商不錯呀,對你一往情深的。”蕭逸故意打趣道。
“去你的,眼珠子都快掉到我身上了,一看就是個色中惡鬼,你竟然說不錯?”餘子曼伸手在蕭逸肩膀上掐了一把。
蕭逸哈哈大笑,扶著餘子曼的纖腰,在舞池中翩翩舞動起來。
餘子曼很是享受被蕭逸輕擁著的感覺,一曲終了,竟有些意猶未盡。
可是,當眼神越過蕭逸的肩頭的時候,卻是看見周文武竟然捧著一大束嬌豔的玫瑰花走了過來,除此之外,手中還有一個精美的首飾盒子,顯然都是剛剛吩咐助理去準備的。
餘子曼哪能不知道周文武的計劃?眼見著周文武帶著一抹興奮的笑意,大步走了過來,餘子曼急忙腳底抹油,一閃身,躲進了衛生間。
眾人眼看著周文武手捧鮮花,眼睛放光,便知道有浪漫大戲要上演,都不禁停止了舞動,紛紛讓開了舞池,興致勃勃地看著周文武,也猜測著到底是哪個幸運的女孩,能獲得鑽石王老五的青睞。
周文武眼見著大家的羨慕眼光,更是信心滿滿地挺了挺肥胖的胸脯,握緊了鮮花。
剛才看餘子曼竟然拉過了一個窮醫生當擋箭牌,周文武便決定展開鮮花和珠寶攻勢,以金錢上的絕對優勢,讓蕭逸這個窮醫生徹底出局,讓他連當擋箭牌的勇氣都沒有。
哪知道,當周文武興衝衝地走進了舞池,沒想到,竟是撲了個空。眼前哪還有餘子曼的影子,隻有蕭逸一臉促狹地看著自己。
“咦?周先生到底要給誰送花呀?不會要給這個男人送花吧?”
“好像是有個女孩,一見他過來,就急忙躲開了!”
“不是吧,周先生表錯情了,人家根本不接受?”
眾人禁不住小聲議論紛紛,看向周文武的眼神中,充滿了好笑和同情。
周文武在眾目睽睽之下,丟了這麼大個麵子,一張胖臉氣得簡直扭曲了,不過,心底那點商人的狠勁卻也被激發了出來。
“她一定是不知道我這盒子裏裝的是什麼。我就不信,還有女人不愛錢的?”周文武嘴角一通抽搐,卻是發誓一定要找機會,把盒子裏的東西,向餘子曼展示不可,說什麼今兒也要把餘子曼拿下。
不過,就在這時,宴會廳門口,香風一動,一個身材豐腴、風情萬種的女人,出現在了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