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秦長風大吃一驚,若說今天的秦長風一直是沉浸在震驚與狂喜中的話,那麼蕭逸的這一番話,卻是徹底把秦長風掀上了狂喜的巔峰,雖然比任何人都無限渴望踏入先天之境,但是,秦長風卻是多年來修為便進入了瓶頸,沒有寸進。正因為此,秦長風才更加懊悔當年衝動之下,叛出師門的舉動。這些年,修身養性,秦長風早已經斷了邁入先天境的念頭,哪知道,蕭逸竟然賜予下了一粒造化丹。
身為玄醫門人,又是當年最得寵的火工童子,秦長風如何能不知道造化丹的大名?那可是即便在仙門內,也是隻聞其名,可遇不可求的逆天靈丹啊。沒想到,眼前這個年紀輕輕的小師叔,竟然一出手就賜下了。
剛剛起身的秦長風,豁然再度跪倒,簡直對蕭逸五體投地,除了跪拜,已經不知道該如何表達自己的情緒了。
“好了,隻是,這造化丹是逆天靈藥,服下之後,魔障重重,一個不小心,就要走火入魔,我這裏還有凝神符三道,想來足可以幫你應對過去。”蕭逸說完,遙遙地扔下了三張赤紅的符咒。
這是蕭逸在那日險些走火入魔之後,潛心研究,最終研製出的三道符咒,專門用來克製造化丹的副作用的。
秦長風畢恭畢敬地接了過去,渾身激動的顫抖,卻是一點也沒有減輕,哆嗦著說道:“師叔大恩,晚輩不知該何以為報!”
“份屬同門,報恩就免了,隻是,我此次來京,卻是要弘揚中醫,發展中醫協會的,更是與夜郎自大的韓醫,於三日後約下了比鬥,京城你比我熟,該如何操作,你斟酌著辦就是。”蕭逸淡然說道。
“是,晚輩明白。”秦長風急忙點頭,腦子裏已經開始在思索,該如何竭盡全力,達成蕭逸的願望了。
“好了,我們出去吧,再不出去,你那孫子,就要殺進來了。”蕭逸微微一笑,大步向前廳走去。
秦長風顫抖著躬身跟在了蕭逸身後。
果然,如蕭逸所說,迎麵正看見了滿臉焦急怒氣的秦念恩。
“你到底對我爺爺做了什麼?”秦念恩年輕氣盛,直斥蕭逸。
“混賬!還不跪下?”秦長風一聲怒喝。
“爺爺?”秦念恩驚訝不已,雖然家風甚嚴,但是,即便是對自己的爺爺,秦念恩也不常跪拜啊,沒想到,爺爺竟然讓自己向這個年紀輕輕的蕭逸下跪?
“跪下!”秦長風再度一聲低喝,“不但是你,秦過,你也過來,都跪下!”
“啊?”秦過更是吃驚,但是,看著麵容嚴肅的老父,一向對父親唯命是從的秦過,還是依言規規矩矩地走了過來,合膝跪到了蕭逸麵前。
秦念恩雖然桀驁,可是眼見著父親都跪下了,更有爺爺虎視眈眈,哪還敢再說什麼?隻得不情不願地跪在了秦過身邊,在舒家眾下人的麵前,秦念恩一張清瘦的小臉,卻是脹的通紅,羞愧欲絕。
“過兒,念恩,這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一家人了。眼前的這位蕭醫生,不是旁人,正是我的同門師叔,過兒你的師公,念恩的師叔祖。”秦長風說完,也跪在了兒子身旁,再度向蕭逸行跪拜大禮。
“什麼?師,師叔祖?”秦念恩豁然抬頭,簡直覺得受到了莫大的屈辱,一挺身,就要站起來。
“混賬,你要是敢動一下,小心我家法伺候!”秦長風大怒。
這一聲怒喝,卻是嚇得秦念恩渾身一縮,急忙撲倒在地,再也不敢稍動。隻是,腦子裏卻是一片轟鳴,簡直不敢相信正在發生的一切。
秦過卻是出言問道:“父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過兒,你蕭師公,雖然年紀輕輕,但是,卻的確是為父的長輩,不僅如此,無論是修為還是醫術,都遠在為父之上,你和念恩唐突了師公,簡直是罪該萬死。還不向師公請罪?”秦長風嚴肅地說道。
秦過聽了老父的話,雖然覺得難以接受這麼年輕的師公,但是,回想起蕭逸神出鬼沒的身法,和卓然的見識,秦過哪還敢懷疑父親的話?修真界本就實力為尊,輩分為大,秦過此刻哪還敢遲疑,急忙磕頭叫道:“參見師公,唐突之處,實屬無心,還請師公原諒。”
伏在地上的秦念恩,一聽了父親這話,就知道此事已成定局了,心裏一片哀鳴,無奈家規森嚴,爺爺和父親都跪拜了,哪有自己不拜的道理,也隻好眼一閉心一橫,嘴上說道:“參見師叔祖!”
隻是,這話一說完,秦念恩要死的心都有了,年紀相仿的兩人,自己卻要叫人家師叔祖,這若是傳出去,這臉真是丟到家了。
蕭逸卻是微微一笑,說道:“都起來吧,長風,我交代於你的事情,你要抓緊去辦。我這裏還有一壺丹藥,你給你的兒孫服下,雖不至於境界大進,卻也必見卓效。”
“是,師叔,晚輩謹遵師命。也多謝師叔賜藥之恩。”秦長風恭恭敬敬地接過了蕭逸遞過來的一小瓶易筋壯骨丹,禁不住激動地再度渾身發抖。
“晚輩告退,即刻回去安排師叔吩咐的事務。”再度向蕭逸拜了三拜之後,秦長風躬身退出了舒家的會客廳。
秦過大氣不敢喘,拉著秦念恩,也一並退出。
“慢著,秦念恩,你過來。”蕭逸卻是出言喚道。
秦念恩原本就巴不得找個地縫逃離此地,沒想到竟然又被蕭逸叫住了,臉上一派死灰般,秦念恩訥訥地走到了蕭逸麵前。
蕭逸卻是一抬手,戳到了他的肩頭,隨即說道:“去吧!記住,今後要戒驕戒躁,否則,難成大器。”
“念恩,還不趕緊謝師叔祖大恩?”秦長風急忙喝道。
秦念恩羞愧地已經麻木了,一拱手,低聲說道:“謝,謝師叔祖大恩。”
這一拱手,卻是發現,僵直了一夜的手臂,竟然已經能動了。這讓秦念恩心裏一驚,昨夜爺爺和爸爸足足研究了一晚上,都沒能破解蕭逸的解穴,秦念恩還以為這條手臂被蕭逸點廢了呢,哪知道,蕭逸一出手,便輕鬆解穴。
眉頭詫異地皺了起來,秦念恩也沒有再作停留,和爺爺一道,離開了舒宅。
舒家的下人們早已經驚呆了,京城百草堂,那可是京城赫赫有名的金字招牌啊,常人哪能見到百草堂的當家人?更何況,那老當家的秦長風,更是達官顯貴都難得一見的主兒。
如今,秦長風不但親自登門,更是向蕭逸行三叩九拜的大禮。
這讓目睹了這一切的下人們簡直如墜夢裏,看向蕭逸的眼神,早已經變了,變得恭敬無比。
舒婉也是瞪大了眼睛,笑著問道:“蕭逸,你到底是何方神聖?竟然能讓百草堂的老頭子向你跪拜?你可知道,這秦長風,即便是我們家,也不是說請到就能請到的。”
“不過是恰巧我師傅的輩分比他還高而已。”蕭逸笑著答道。
“哦?你看沒看見剛才那個不可一世的秦念恩的表情,簡直比吃了青蛙還要難看,哈哈!”舒婉大笑不已。
“年輕人總是氣盛了一些,不經曆挫折,就不知道天高地厚。”蕭逸淡然說道。
舒婉卻是紅唇輕抿,笑道:“說的好像你已經七老八十了一樣,不過,這樣一來,你有了百草堂的助力,此次京城之行,想不順利都難了!”
“嗬嗬,我倒是覺得,之所以這麼順利,全是拜你所賜。”蕭逸笑著說道。
舒婉微微一笑,心裏卻是受用無比。
正說話間,舒家的下人卻是再度匆匆走了進來,稟告道:“小姐,蕭醫生,百草堂派人送來了好多吃穿用度,說是專門孝敬蕭醫生的。”
“哦?難道秦長風那老頭子,以為我舒家會刻薄了你不成?”舒婉笑著說道,卻也命人把東西抬進來。
可是,這一抬,竟然抬了足足小半天。
從滋補的人參鹿茸冬蟲夏草,到米菜瓜果茶葉咖啡,從各式的衣物鞋襪,到床上鋪的蓋的,從手表手機,到掌上電腦……秦長風簡直就像是搬家一樣,把蕭逸有可能用到的東西,全數備了全新的,送了過來。
“嗬嗬,真是難為了這老頭子,這麼短的時間內,竟然備下了這許多東西,好啊,沒想到招待你一番,不但不賠錢,竟還有得賺。”舒婉笑著說道。
蕭逸卻是微微一笑,絲毫不以為意。
一下午的時間,蕭逸和舒婉也沒有外出,就待在舒婉的跨院裏,消磨了一下午的時光。
對於蕭逸來說,這種清閑,實在是難得,隻是,與舒婉這個妖精一般的女人待在一起,蕭逸卻是深切地體會到快樂與煎熬並存。
眼見著與顧雨薇約會的時間快到了,蕭逸站起了身來。
舒婉卻是貼到了蕭逸身前,玉指一邊在蕭逸胸前畫著圈,說道:“你去赴約便是赴約,要是再敢留情,小心我不客氣。”
“嗬嗬,我記得昨晚你還對我說,要我犧牲色相,搞定衛生部部長的女兒呢,怎麼今兒就是這一番話了?”蕭逸故意說道。
“那是我以為你們不認識,既然已經認識了,那丫頭更是對你崇拜有加,自然是能省的色相就省了!”舒婉貝齒輕啟,輕咬上了蕭逸的下唇,惡狠狠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