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婉雖然沒有說什麼,但是一雙看向蕭逸的妙目裏,已經寫滿了驕傲和愛慕。
韓國名醫李長泰眼見著這一幕,心裏的嫉妒簡直難以言表,卻是不顧一切地說道:“哼,以飯團子治病,這算是哪門子的醫術高超?”
蕭逸直到此刻,才轉過身來,直麵李長泰,微微一笑,冷聲說道:“中醫講究的就是廉簡便效,因材施治,一片樹葉,一抔土,都有可能是治病的良方,這才是中醫真正的魅力所在,難道,定要費一番周折,才能顯示出醫術的高超嗎?”
“這”李長泰被蕭逸叱責地無言以對,卻強自撐著說道,“總之,你即便是今日治好了這例疑難雜症,在我看來,也不過是機緣巧合,被你蒙個正著而已,瞎貓碰到死老鼠,隻能說你運氣不錯。”
“嗬嗬,可惜有些貓,連死老鼠都碰不到,那就不是瞎貓了,恐怕是不能活學活用的呆貓傻貓!”蕭逸雙眼微眯,冷聲說道。
“你,你不要太囂張,我今天不與你逞口舌之利,改日,若是你真的遇到了我們醫術精絕的韓醫,你就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大了。”李長泰說完,衝著舒伯倫一躬身,冷聲說道,“告辭!”
可是,沒等他轉身,蕭逸卻是一伸手,攔住了他,冷然說道:“這一周,我都會在京城,我要借你之口,給你口口稱頌的韓醫帶個話,我願以一己之力,挑戰整個韓醫,鬥醫的方式,由你們韓醫決定。不為別的,我隻想讓夜郎自大的韓醫,清醒清醒,莫要背祖忘本。”
“啊?”蕭逸此言一出,室內眾人無不動容。
李長泰卻是氣得渾身都哆嗦了,指著蕭逸,哆哆嗦嗦地說道:“狂妄,狂妄,好,好,你放心,我一定將你的要求帶給韓醫們,倒要讓你看看,什麼叫夜郎自大!”
李長泰說完,憤怒地離開了舒宅。
舒伯倫眼看著李長泰的離去,眼中不由得浮上了一抹憂色。
舒婉卻是不同於舒伯倫,在瞬間的驚訝過後,一雙明眸漸漸地變得晶亮。
此刻,舒婉的祖奶奶已經恢複了少許體力,在下人的扶伺下,穿好了衣物,斜倚在床頭,伸手喚道:“到底是哪位神醫,治好了我的病,來,讓我好好看看。”
舒婉急忙拉著蕭逸,來到了老祖宗床前,笑著說道:“老祖宗,就是蕭逸用一塊糯米團子,就治好了您的毛病啊!感謝的話啊,您就快別說了,看看有什麼能拿得出手的,賞了蕭逸吧。”
“哈哈,丫頭,我聽你這話,怎麼女生外向啊,莫不是,這位小神醫,根本就是我未來的孫女婿?”老祖宗頭發雪白,今年已經接近九十高齡,但是,毛病既除,心情高興之下,卻是恢複了往日裏的爽朗,指著舒婉一通打趣。
“呦,真是什麼事兒也瞞不了老祖宗,這都被您一眼就看出來了?您看這孫女婿還滿意?”舒婉絲毫沒有否認的意思,笑吟吟地挽著蕭逸的胳膊,嬌笑著說道。
蕭逸被舒婉這一番話說的,實在是有些措手不及,但是,當著大家的麵兒,也沒法說什麼,便微笑著笑而不語。
老祖宗卻是上一眼下一眼地把蕭逸好一通打量,之後,不住地點頭,說道:“好,好啊,你們兩個往這兒一站,真是郎才女貌,天生的一對兒啊,伯倫啊,我怎麼看著他倆把你和你媳婦都比下去了?啊哈哈!”
舒伯倫自從聽了舒婉的話之後,眉頭就不經意間皺了起來,此刻聽老祖宗這麼一問,卻是隻得訕笑著點了點頭,臉上的憂色卻是越加深重。
微微一思量,舒伯倫說道:“老祖宗,您剛剛去了毛病,身子骨弱,還要多休息啊,婉婉和蕭醫生都是從海城遠道而來,一回來就來給您瞧病,連口茶水都沒喝上,不如伯倫帶他們先去歇歇,等您大好了,再陪您樂嗬也不遲啊。”
“嗯,好啊,伯倫啊,我這裏的東西,怕蕭逸瞧著不上眼,你替我好好地謝謝蕭逸,萬不可輕了禮數。”老祖宗點了點頭,卻是如是說道。
“是,這是自然的,您老就放心吧。”舒伯倫趕忙答應,即刻便躬身帶著舒婉和蕭逸,一同退出了房間。
“蕭醫生,您遠道而來,舟車勞頓,不如就在我那邊的客房先行安頓下來,歇息一下吧?”舒伯倫客氣地對蕭逸說道。
“不必了,住我的跨院就行了。”舒婉卻是一擺手,笑著說道。
舒伯倫一聽這話,就是眉頭一皺,看了一眼蕭逸,猶豫著說道:“婉婉,這合適嗎?”
“沒什麼不合適的。”舒婉根本不想多說,挽著蕭逸,就要向自己的跨院走去。
“婉婉!”舒伯倫終是叫住了舒婉。微微衝蕭逸一欠身,歉然說道,“蕭醫生,我和婉婉借一步說話!”
蕭逸麵色如常,點了點頭說道:“請便!”
舒婉雖然不願意,卻也跟著舒伯倫走向了一旁。
“婉婉,你和蕭醫生到底是什麼關係?”舒伯倫壓低了聲音問道。
隻是,他卻不知道,這種音量,對於耳力驚人的蕭逸來講,就如同在蕭逸耳邊說話一樣,清晰異常。
“是什麼關係,很重要嗎?”舒婉掏出了一隻香煙,點燃了,抿了抿紅唇,長吸了一口問道。
“當然重要了!”舒伯倫聲音很是有幾分激動,“婉婉,你別以為我沒認出來,他就是那個春水鎮疫區的蕭逸!當初,他和一位姓幕的女醫師一吻定情,全國上下,人盡皆知,更有總理親自賜婚。婉婉,你不會不知道嗎?”
“那與我何幹?”舒婉傾吐了一口煙霧,悠然說道。
“與你何幹?”舒伯倫眼睛瞪得老大,壓低了聲音叫道,“婉婉,難道你想成為千夫所指的第三者?你即便不為自己著想,也要為舒家的聲譽著想啊。”
舒婉看了一眼舒伯倫,冷聲說道:“若是你覺得我辱沒了舒家的門楣,我大可以從此不入舒家。”
舒伯倫自知失言,急忙解釋:“婉婉,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這麼多年,你我雖是堂兄妹,可是,卻是與親生兄妹毫無二致,當哥哥的實在是怕你受了委屈。”
舒婉聽舒伯倫如此一說,冷著的臉孔,終於緩和了下來,卻是扔了香煙,伸手擁抱了一下舒伯倫,在其耳邊說道:“我知道,我知道!我也清楚我現在在做什麼,伯倫,讓我自己去選擇吧。”
說完,舒婉轉身,大步向蕭逸走了過來,風華絕代的臉上一片決然。
“唉!”舒伯倫一聲輕歎,轉過頭來的時候,舒婉已經挽著蕭逸,步入了她自己的跨院。
“喏,這間東廂房還算幹爽,就作你的客房吧。”舒婉臉上盡量地保持著一如既往的笑容,拉著蕭逸進了東廂。
把蕭逸的包放到了床上,舒婉坐了下來,摘了自己的帽子,伸手除去了自己的兩隻過膝長靴,光了一雙嫩足,搖晃著自己雪白的長腿,嬌笑著說道:“怎麼樣?我這老舊的房子,蕭神醫不嫌棄吧?”
蕭逸卻沒有作答,站在當處,注視著舒婉。
“怎麼?幹嘛這麼看著我?”舒婉回視著蕭逸,一捋自己的長發,風情萬種地問道。
“舒婉……”蕭逸喚了她一聲,可是,一時間卻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舒婉眉頭微微一顫,卻是即刻站起身來,嬌笑著說道:“你累了吧?歇會兒吧,我也要回房洗洗,免得這一身臭汗讓你厭棄了我。”
說完,舒婉就那樣光了白嫩的雙腳,拎著自己的靴子,一路惦著腳尖,跑到了自己的正房臥室內,並且嘭得一聲帶上了房門。再度明晃晃地逃避了蕭逸一直想說的話題。
蕭逸看著飄然離去的舒婉,微微搖了搖頭,卻也隻能作罷,除去了鞋子,仰麵躺到了床上,心緒卻是一片淩亂。
一直到晚飯時分,舒伯倫派人來請蕭逸,說是要為蕭逸大擺宴席,答謝蕭逸。可是,卻被舒婉回絕了。說是早已經安排好了,有幾個京城的朋友要為舒婉接風,要帶蕭逸一起出去。
舒伯倫如何能拗的過舒婉,便隻得作罷,反正蕭逸說過這一周都在京城,答謝宴便也不急於這一時。
蕭逸初來乍到,自然一切都聽從舒婉的安排,六點一過,便與舒婉一道,坐上了車子,徑直開到了長城腳下的一處酒店外。
與其說是酒店,不如說是幾棟設計風格獨特的建築,連成的一片獨特的休閑聖地。
“這是我朋友的老公主持開發的,京城出了名的銷金窟,隻接待會員,出入其中的,非富即貴,今兒,我也特意由著他們為我接風,主要是其中有些人,對於咱們在京城發展中醫協會,會有很大助益。”舒婉為蕭逸簡單地介紹道。
“哦?是什麼人?”蕭逸問道。
“衛生部部長的女兒!我沒見過她,此番特意叫朋友邀了她來,若是你能把她搞定,中醫協會在京城的路,自然要順暢很多。當然,對於你的魅力,我絲毫不擔心!”舒婉星眸瞥著蕭逸,笑吟吟地說道,語氣中不乏打趣。
“哈哈,難不成要出賣色相?”蕭逸哈哈大笑。
“沒辦法,她是個女人,否則,我就親自出馬了。”舒婉紅唇輕抿,顛倒眾生般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