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咕嚕噴吐地陰之火,溝通了火龍鼎的離陣,蕭逸把銀龍鞭投入了熊熊大火之中。
“主人,這是要幹什麼?”咕嚕眨巴著小眼睛驚詫地問道。
“銀龍鞭已經幾近徹底毀損,溫養不已,我幹脆提煉出其內的秘銀,再煉製一件趁手的裝備。”蕭逸淡然答道。
“啊?主人,您要煉器了?”咕嚕仿佛聽到了極度好玩的事情一般,驚喜地叫道。
“嗬嗬,煉器有什麼大驚小怪的?”蕭逸一邊說著,一邊已經把銀龍鞭煉化成了一團閃耀著灼灼光華的銀液。
蕭逸以神識操控著這團銀液,把其在離陣內薄薄地攤開,與此同時,命令咕嚕加大火力。
隨著一聲聲灼除雜質的爆響,火龍鼎底部漸漸地落下了一粒粒閃亮的顆粒狀的東西,急速旋轉著,最後融合到了一起。
“主人,這就是秘銀?”咕嚕如同一個好奇心極強的孩童一般,即刻探頭進入張望。
“沒錯。”蕭逸淡淡答道。
待得火龍鼎徹底冷卻之際,蕭逸從鼎底終於取出了一塊鴿卵大小的秘銀。
盡管隻有這小小的一塊,但是,也令蕭逸欣喜萬分,這種煉器的至寶材料,隻這一小塊,也價值萬金,關鍵,根本就是可遇不可求的,有錢都沒處去買。
蕭逸珍而重之地收好了秘銀,卻是真元一卷,把那具鐵屍的屍身也投入到了離陣之中,開始了煉化。
“主人,不是要煉器嗎?怎麼煉起了這具僵屍?”咕嚕早被蕭逸所說的煉器攪得心急難耐,不由得問道。
“哈哈,咕嚕,這具鐵屍的屍身,本身就是煉器的絕好材料,待我把其雜質煉出之後,便可以得到屍鐵精,不但堅逾金鐵,更是可以抵抗陰邪的腐蝕,我自大有妙用。”蕭逸耐心地對咕嚕解釋道。
隻是這一番煉化鐵屍,卻是著實耗費了蕭逸不少的功夫,足足煉了兩個多小時,那具龐大的屍身才徹底地被煉化,變成了一小團墨黑色的液體,被蕭逸同樣珍而重之地收了起來。
而最後,蕭逸才心念一動,從方寸葫蘆內取出了那日得自妖獸巨臂螳螂的兩隻巨大的前肢。
融化開了那一小團秘銀,蕭逸拿出了金毫筆,蘸以秘銀汁液,仔細地在那大螳螂的兩隻前肢上描繪起來。
咕嚕急速圍著蕭逸翻動著,想要看個仔細,可是,卻是發現,蕭逸描畫上的都是些深奧至極的陣法,根本不是自己能看得懂的。
足足又描畫了一個多小時,蕭逸用盡了那一小團秘銀,才滿意地停住了手。再看那兩隻巨臂,上麵一個個深奧的符篆閃閃發光,看起來甚是不凡。
蕭逸雙目微閉,卻是分出了一縷縷神識,小心地注入了一個個銀色的符篆,其後,立時把兩隻巨臂齊齊投入到了火龍鼎內,鍛灼起來。
待得兩隻巨臂表麵的銀色符篆徹底地煉入了巨臂內部之後,蕭逸才把它們取了出來,拿出了剛剛那一小團屍鐵精,細密地塗抹到巨臂的表麵。
原本青光四溢的巨臂,一經這般塗抹,登時變得烏黑閃亮起來,看起來厚重不已。
做完了這一切,蕭逸終於長長地出了一口氣,滿意地衝著那巨臂遙遙一指,喝道:“收!”
下一秒,烏光一閃,兩隻巨臂竟漸漸地縮小了,縮小到一個蕭逸趁手的尺寸,最終停了下來。
“哇塞,怎麼會收放自由?”咕嚕震驚不已,驚聲叫道。
“哈哈,靈器自當是能夠收放自如的。”蕭逸哈哈笑道。
“靈器?”咕嚕大驚失色,“莫非,主人您製出的這副兵刃,竟然是到了靈器的級別?”
“那是自然,這對巨臂之內,被我封印了十三個初級陣法,從簡單的收發自如陣,到疾風陣,到火靈陣等攻擊陣法,無一不是極為實用的。而封印了陣法的武器,自然便是靈器了。”蕭逸笑著說道。
“我的天,您竟然真的煉出了靈器!”咕嚕興奮地呼呼翻動不已,半天才終於停了下來,好奇地打量著那對烏黑的新武器,問道,“主人,這對兵刃,您給取了什麼名字呢?”
蕭逸略一沉吟,笑著說道:“就叫子午螳螂鉞吧,也倒是貼切。”
“子午螳螂鉞,嗯,確實貼切,天啊,我居然親眼看到了一件靈器的鍛造過程。”咕嚕再度像個孩童一般興奮起來。
“沒出息的東西,以後我們要擁有的又何止是靈器呢?”蕭逸笑著一聲啐罵。
而就在此時,床上的黑鳳終於發出了一聲輕哼。
蕭逸即刻收拾妥當了一切,奔到了床前。
黑鳳緩緩地張開了眼睛,目光中湧上了一片初醒時的迷茫。
“黑鳳,你醒了!”蕭逸坐到床邊,笑著衝她打了個招呼。
“蕭逸?這是哪裏?”黑鳳眉頭輕蹙,疑惑地問道。
“這是酒店,你受了傷,我把你救到了這裏。”蕭逸微笑著說道。
黑鳳眼珠微微一轉,顯然此刻已經憶起了之前的事兒,片刻之後,眼中就湧上了一片滔天的恨意,掙紮著就要坐起來:“那花店老板呢?我要把他碎屍萬段。”
蕭逸聽了這話,差點一個趔趄,不由得嗔道:“你是屬狼的嗎?悍不畏死?你知不知道我發現你的時候,你都什麼樣了?半條命都沒有了,現在倒好,一睜開眼睛,第一句話就還要拚命?”
黑鳳被蕭逸吼得臉上一陣發紅,卻也終於泄了渾身的勁力,跌回了枕頭,秀美的眼珠一轉之後,卻是想起了什麼,掃視了蕭逸一眼,即刻掀起了毛巾被,向裏看了一眼。
隻是,這一眼之後,卻是登時霞飛雙頰,臉上那叫一個糾結,緊咬著下唇,羞怒交加地問道:“你幫我處理的傷口?”
“這裏還有別人嗎?”蕭逸淡然說道,心裏卻是一聲哀歎,早知道這種事就是一個費力不討好。
“連胸口這裏的傷口,也是你處理的?”黑鳳不依不饒地問道。
“是!全身都是,我幫你擦拭了傷口,又塗上了玉肌膏。事出權宜,我也隻能如此。”蕭逸攤著手,如實說道。
“你”黑鳳秀眉緊皺,一聲怒喝。不過,卻也知道,此事怪不得蕭逸。
不過,一張小臉卻是糾結地一陣紅一陣白的,怔怔地躺了幾分鍾,卻是突然坐了起來,一掀被子,施施然向衛生間走去。
“喂,你幹什麼?”蕭逸心裏狠狠地一動,不由得叫道。
“去廁所還能幹什麼?”黑鳳扭轉了頭,沒好氣地說道。那一身細致的皮肉,在燈光下,透著打女特有的勻稱和健美。
“你,你倒是披上點什麼啊!”蕭逸臉都紅了,急忙扭轉了目光說道。
“你不是都看過了嗎?”黑鳳不以為然地走進了衛生間,片刻之後,便清晰地傳來了她小解的聲音,“喂,幫我弄一身衣服來,我不能一直光著吧!”
“好好好,我馬上就去買。”蕭逸逃也似地竄出了房間,心裏一片腹誹,“這個家夥,是不把自己當女人啊,還是不把我當男人?”
即刻奔到酒店一樓超市,蕭逸買了一身越南最常見的奧黛。
這種奧黛,是越南女人的傳統服飾,上衣是一件長衫,類似華夏的旗袍,胸袖剪裁非常得體,能突顯女性玲瓏有致的曲線,而兩側開高叉至腰部,走路時前後兩片裙擺隨風飄逸,下半身則是一條喇叭筒的長褲,同樣的絲綢質地,看上去就很是舒適。
蕭逸抱著奧黛,滿意地回到了房間,卻見黑鳳已經衝過了澡,正撥弄著自己滿頭的黑色淩亂短發,好在,此刻是圍了浴巾的,讓蕭逸鬆了一口氣。
“喏!”蕭逸把那一套奧黛,遞到了黑鳳手上,自己則即刻來到了外間,以便黑鳳換衣服。
沒一會兒,穿戴整齊的黑鳳,就出現在了蕭逸麵前。
那一身奧黛,就如同為其量身定做的一般,極為服帖地穿在黑鳳的身上,一改她平日裏的打女形象,看起來溫婉了不少。
隻是,蕭逸看來看去,卻總覺得哪裏不太對勁。
“你沒給我買內衣!打女也是要穿內衣的!”黑鳳看了蕭逸疑惑打量的目光,再度沒好氣地說道。
“是了,內衣!”蕭逸恍然大悟,就說怎麼會覺得不對勁呢。那原本突顯聖潔的奧黛,而變了味道,這讓蕭逸汗顏不已,不過,這為女人買衣服的事兒,倒是前世今生第一次做,確實是難免有疏漏。
“我這就去買!”蕭逸暗自抹了一把冷汗,急忙說道。
“算了,就這樣吧,蛇毒那邊怎麼樣?”黑鳳卻是一擺手,阻住了蕭逸。
“全軍覆滅,你不用再惦記了,馬上跟我回國,狼王因為你著急得不行了。不過,臨走之前,先跟我去個地方。”蕭逸收拾了酒店裏的東西說道。
“去哪?”黑鳳疑惑地問道。
“去見兩個人。”蕭逸說完,率先出門。
帶著黑鳳,穿過了那酒吧附近淩亂的小巷,終於來到了阮氏兄妹的家裏。
“先生,您回來了!”阮玉生和阮珍妮一見蕭逸,馬上驚喜地叫道,“我們看見花店起了大火,為先生捏了一把汗呢。”
蕭逸沒有多說什麼,伸手掏出了那塊萬年寒玉的玉璧,遞到了阮玉生手上,淡然說道:“你父母的仇,我已經為你報了,從今以後,這世上再沒有蛇毒這個組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