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澎湃的功德之力,從孩子母親的身上悄然溢出,彙入了蕭逸的識海。天下母親的心都是一般無二的,蕭逸能解除了她孩子的痛苦,自然得到了孩子母親最真切的感激。
蕭逸急忙伸手扶起了她,說道:“不用客氣,隻是以後,看孩子的時候要注意啊,那些尖銳細小之物,不要再讓他接觸得到!”
“是是!再也不敢了!”孩子媽媽心有餘悸,使勁點頭,之後,千恩萬謝地抱著孩子離去了。
史密斯醫生驚詫過後,卻是想到了一個嚴重問題,撓了撓腦袋,問向了老秦:“老秦,你既然是蕭醫生的老師,那麼,蕭醫生懂得,你卻不懂?”
老秦那麼不要臉的人,一聽這話,老臉也不禁刷地一下紅了,一瞪眼說道:“我說,史密斯,你怎麼那麼多問題?你到底還想不想和我學湯頭歌了?”
“想啊,當然想了!對不起,老秦,我以後不再問了,你不要生氣,來,你再教我湯頭歌吧!”史密斯見識了蕭逸的這番出神入化的中醫絕技之後,心裏對中醫的渴望,已經到了一個無以複加的地步,現在他哪敢得罪老秦,急忙擺著手叫道。
“嗯,這還差不多!”老秦背著手,得意地點了點頭,完全是一副小人得誌的模樣。
蕭逸哈哈大笑,卻也任由史密斯跟著老秦去學湯頭歌和穴位圖了,這本就是中醫最基本的東西,史密斯要是過不了這一關,那也就談不上學習中醫了。
緩步走到自己的位置上,蕭逸剛剛抿了一口茶水,卻是再度聽到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這讓蕭逸不由得微微皺起了眉頭。
片刻之後,一個一身黑衣的年輕人,卻是跑進了濟世堂。
蕭逸定睛一看,卻是認識來人,正是鬼醫門的弟子,名叫巫鵬的那一個。
“蕭醫生,”巫鵬一進門,就直奔蕭逸,瞥了一眼老秦和史密斯,巫鵬還是低聲開口說道,“蕭醫生,蕭家出事兒了!”
“出了什麼事兒?”蕭逸眉頭微皺問道。
“奉家主的命令,我們二十四小時不間斷地對蕭晴小姐和蕭勁風老爺子,都進行了保護。但是,昨天夜裏,竟然有殺手襲擊蕭晴小姐。”巫鵬低聲說道。
“小姨媽?她怎麼樣?”蕭逸心裏驟然一緊,站了起來。
“蕭晴小姐隻是受了皮外傷,一來是那殺手最終發覺了我們鬼醫門的人,倉惶中行凶,失了準頭,二來,也是她身邊的那個瑞士醫生,在千鈞一發之際,飛身為蕭晴小姐擋了子彈。”巫鵬如實向蕭逸彙報。
“賓德?”蕭逸聽聞蕭晴沒事兒,才終於稍稍放下點心來,但是一聽到賓德舍身為蕭晴擋子彈,卻又不禁關切地問道,“賓德他怎麼樣?現在在哪裏?”
“賓德醫生已經被送進了醫科大附屬醫院東部院區急救,但是,子彈射入了頭部,情況不是很好!”巫鵬緊皺著眉頭說道。
蕭逸點了點頭,看著巫鵬說道:“你們鬼醫門費心了!這件事兒,我會記在心裏的。”
“蕭醫生言重了,家主已經吩咐過,蕭醫生的事兒,就是鬼醫門的事兒,說起來,還是我們保護不周,讓蕭家有人受傷!”巫鵬幾分誠惶誠恐地說道。
“走,你帶我去附屬醫院,我去看看情況!”蕭逸說著就向外走去。
“是!”巫鵬哪敢怠慢,即刻就跟著蕭逸出了門。
“啊?賓德醫生受傷了?喂,等等我啊,好歹,我也是神經外科的專家!”史密斯醫生一聽見這個消息,急忙站起身來,追了出去。
蕭逸也就任由他跟著,一起坐入了巫鵬的汽車,向著附屬醫院東部院區的方向一路疾馳而去。
這家醫院是李青山那醫科大附屬醫院的分院,位於海城東部沿海地帶,建院曆史比較短,但是,麵對的醫療群體,卻是多為這附近高等住宅區內非富即貴的人群。所以,賓德受傷之後,就被就近送到了這裏。
沒多久,車子就駛進了附屬醫院,蕭逸三人即刻下了車來,由巫鵬帶領著,一路向附屬醫院住院部走去。
在一間高級特護病房裏,蕭逸見到了臉部高度腫脹的賓德。
頭上纏著繃帶,渾身插滿了管子,賓德早已經陷入了重度昏迷,隻有床頭滴答作響的心電監護儀,還能讓人知道,他的生命跡象還沒有徹底消失。
蕭逸的小姨媽蕭晴,手臂上綁著繃帶,看著病床上的賓德,一臉的憔悴和焦急。
幾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正臉現無奈,對蕭晴攤了攤手。
蕭晴的神情登時萎靡了下來,眼圈一下子變紅了,臉上浮上了深切的痛苦和後悔的神色。
“小姨媽!”蕭逸急忙走到了蕭晴麵前。
“小逸,”蕭逸此刻乍見蕭逸,吃了一驚,以沒有受傷的左手扶上了蕭逸的胳膊,痛苦地搖了搖頭,說道,“小逸,我沒想到,竟然有殺手要置我於死地,若不是賓德舍身相救……”
蕭晴緊縮著眉毛,痛苦地說不下去了。
“小姨媽你的傷勢不要緊吧?”蕭逸指著那厚厚的繃帶,關切地問道。
“我隻是皮外傷,不要緊的,隻是賓德,為了保護我,子彈打入了他的頭部,這裏的醫生都束手無策!”蕭晴說到了這裏,眼淚不禁汩汩而下。
蕭逸身後的神經外科專家史密斯,一聽到這兒卻是大步跨了過來,看著病床上,腦袋被紗布層層包裹,已經腫脹不堪的賓德,禁不住大聲疾呼:“賓德醫生,天啊,世界上最年輕的諾貝爾醫學獎的獲得者,您可一定要撐住啊,否則,將是世界醫學界的巨大損失啊!”
一扭頭,史密斯看向了賓德的主治醫生,大聲說道:“把賓德醫生的腦部CT和核磁共振結果,給我看看!”
一眾主治醫師,見了史密斯這架勢,都是禁不住一愣。
不過,片刻之後,身為神經外科主任的張天齊就是豁然一驚,推了推眼鏡,驚喜地叫道:“史密斯醫生?天啊,您是史密斯醫生!”
“史密斯醫生?哪個史密斯醫生?”其身後的其他醫生不解地問道。
“英國皇家醫院的神經外科專家,被譽為‘英國第一刀’的史密斯醫生啊,還有哪個史密斯醫生?”張天齊激動地說道。
“啊?威廉史密斯醫生竟然來到我們醫院了?”室內的其他專家們,卻是一陣低呼,一如見到偶像一般地興奮。
看來,威廉史密斯在業界確實是名聲在外。
既然偶像級的威廉史密斯已經不請自來了,專家們哪敢怠慢?急忙把賓德的所有資料都交到了史密斯手上,各自內心也是欣喜不已,紛紛小聲議論著。
“這下賓德醫生或許有救了,這真是吉人自有天相,沒想到,史密斯醫生竟然恰好在海城。”
“是啊,若是史密斯醫生都沒辦法的話,那麼任何人也不可能再有辦法了!”
張天齊也急忙向史密斯介紹道:“史密斯醫生,子彈打入了病人的左顱頸交界區,正好位於腦幹延髓生命中樞,這部分腦組織結構複雜,手術過程中的急性出血更是令人生畏,超過9ML以上即為大量出血,死亡的機會超過95%。更不要說致殘的風險了。”
史密斯聽著張天齊主任的介紹,看著賓德的CT圖像,眉頭卻是越皺越緊,神情也從最初的抱有一線希望,到了其後的焦灼,以至於到了最後的絕望。
多年神經外科診斷的經驗,讓史密斯意識到,賓德的情況正如張主任介紹的一樣,非常不容樂觀,那腦幹延髓生命中樞,在醫學上根本被叫做“醫療禁區”!禁區啊,一旦妄動,那就是生命危險。即便是號稱“英國第一刀”的史密斯,也根本無從下手。
史密斯心中一片哀歎:“上帝啊,為什麼那顆子彈好巧不巧地,就非要嵌入那個禁區的位置呢?難道就是為了讓我留下終身的遺憾嗎?”
史密斯痛苦地抓上了頭發。
而在場的從張主任,到其他的專家,目睹了史密斯的神色變化之後,也是一顆心漸漸地跌入了低穀。
“史密斯醫生,您怎麼看?有希望嗎?”張天齊主任小心翼翼地問道。
史密斯萬般不情願地長歎了一口氣,遞還了那CT結果,悲悵地說道:“子彈位於生命禁區,開顱手術風險太大,若是強行開顱,無異於殺雞取卵!”
“唉!”病房內響起了一致的低聲歎息,醫生的心思都是一樣的,若是有一線救治病人的希望,也不想錯過,這是一種責任,也是一種自我價值的體現。麵對如此棘手的病例,眾人心裏無不感到了一種挫敗。
蕭晴原本止住的眼淚,禁不住又倏然落下,看向了床上的賓德,蕭晴的心裏五味雜陳,若不是為了追隨自己,賓德也不會不遠萬裏地跟到華夏;若不是為了保護自己,他也不會陷入此等將死的狀態。雖然自己自從離婚以後,便一直封鎖了自己的心,從沒接受過賓德,但是此刻,生死離別麵前,蕭晴深切地感覺到了自己內心的真實情感。
蕭晴很想對賓德說:“你醒過來!隻要你能醒過來,我什麼都答應你!”
但是,蕭晴卻覺得,也許,一切都晚了,賓德或許再也聽不到自己這句話了。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蕭逸大步走到了賓德床前,一伸手,搭上了賓德的寸關尺,沉心診起脈來。
此舉一出,病房內的眾人都是一陣錯愕。
一個年輕的男醫生,馬上小聲嘀咕道:“搞什麼?子彈入腦,一個中醫跑來摻和什麼?”
“就算他是病人的家屬,也是應該看CT的結果啊,怎麼診起脈來了?難道診脈能診斷出子彈的位置?”
“要真是那樣,那醫院裏還花巨資引進那麼多儀器幹嘛?直接配備個中醫得了。”
“真是亂彈琴!”
一眾醫生小聲不悅地議論道,隻是主任在前麵沒出言阻止,他們也不敢妄動,否則,早就要把蕭逸給叉出去了。
張主任是顧及到蕭逸是和史密斯一同來的,應該是史密斯的朋友,不可怠慢了。
蕭晴看著蕭逸的舉止,卻是微微搖了搖頭,知道蕭逸心裏必然想要施救,但是,蕭晴心裏卻是不抱絲毫希望,在這麼多世界上最精密的儀器麵前,在這麼多神經外科專家麵前,大家都束手無策,更何況蕭逸是一個中醫呢?
隻有史密斯眼睛急速地轉了一圈,臉上突然浮現了一種濃厚的興趣,和強烈的企盼。雖然,這種顱內取物,這很明顯是西醫擅長的手術,但是,曾經目睹了蕭逸早上利用巧妙的辦法,使得小孩子毫發無損地拉出了鐵釘之後,史密斯已經不敢用常理去看待眼前的蕭逸了。瞪大了眼睛,史密斯湊到了蕭逸近前,小心翼翼地問道:“蕭醫生,莫非,您有辦法?”
“哄!”在場的醫生們無不吃了一驚,誰也沒想到,世界一流的神經外科專家,此刻竟然向一個年紀輕輕的中醫求助,態度還如此地恭謹!而最令人不可思議的卻是,那小小的中醫,麵對史密斯的恭謹相詢,卻是一副泰然處之的態度。
這讓大家心裏無不湧起了一種滑稽的感覺。
而蕭逸此時卻是輕輕放開了賓德的手腕,沉聲說道:“請把病人移去手術室,讓我為他實施外科手術。”
這句話一說完,大家卻是差點沒驚得趴下,在眾多外科專家麵前,這個小中醫口口聲聲要實施外科手術,這已經不是關公門前耍大刀的問題了,這小中醫若不是精神有問題,那這就是公然的打臉啊。
“你一個中醫,跑到我們醫院來,口口聲聲要進行外科手術,你這真是欺人太甚啊!”
“是可忍孰不可忍!”
“你是誰呀?跑到我們醫院來要進行手術?”
附屬醫院分院的一眾醫生簡直是群情激奮。
蕭逸看了一眼眾人,卻是施施然說道:“我是蕭逸,醫科大附屬醫院的名譽副院長,你們是需要看我的聘書,還是需要李青山院長的確認?”
“名譽副院長?”此言一出,在場眾醫生卻是齊齊地收了聲,驚訝地看著蕭逸。
張天齊主任,一推眼鏡,仔細打量了一遍蕭逸,卻是驚聲說道:“啊,真的是蕭逸蕭副院長!早就聽說李青山老院長聘了一位中醫為名譽副院長,隻是一直沒有幸見麵,隻在電視裏見過蕭副院長的風采,沒想到,今兒,蕭副院長竟然親自來了!對不起,蕭副院長,剛才一時竟沒認出您來,實在是沒敢往那方麵想。”
“啊?這就是那位治好了波西卡毒瘤的蕭逸蕭副院長嗎?”
“天啊,傳說中的人物竟然到了我麵前!”
“難怪他那麼牛,難怪史密斯醫生在他麵前都得畢恭畢敬,原來他竟然就是那個蕭副院長!”
大家心裏的驚駭一浪浪襲來,從剛才的憤怒,瞬間就轉變成了一種興奮。
蕭晴旁觀著大家態度的變化,看向蕭逸的眼神也不禁詫異了起來,早知道小逸現在今非昔比了,卻是沒想到,竟然不止在中醫界聲名赫赫,就連這些西醫們,也是如此對他推崇備至。
蕭逸對於大家的情緒卻是恍若未察一般,再度開口說道:“把病人移去手術室,我要即刻為他做手術,每耽擱一分鍾,他的危險就加重一分。”
“這”張天齊訥訥而言,蕭逸的神奇,大家都有所耳聞,可是,真的讓一個中醫來做這種開顱手術嗎?若真的病人死在了手術台上,那麼這個責任由誰來負責?
“你們還猶豫什麼?這是賓德醫生最後的希望了!否則,你們還有任何其他的辦法嗎?”一旁的史密斯醫生禁不住高聲說道。
蕭晴也轉向了張天齊主任,堅定地說道:“張主任,我以家屬的名義要求,請把賓德移去手術室,出了任何問題,我一力承擔!”
“好,準備手術室!”張天齊終於下了決心,一聲吩咐。
在場的醫生們馬上行動起來,即刻去安排賓德的手術室。
而張天齊主任,卻是趁著大家不注意的時刻,給李青山老院長撥了個電話,彙報了一下蕭逸來到分院的事情。這也是張天齊規避風險的一種行為,雖然同意了蕭逸為賓德手術,但是,張天齊的心裏卻始終覺得這事兒實在是懸,也就給李青山老爺子打了個電話,言語上倒是極為客氣,實際上是讓李青山李院長知道這事兒。
“蕭逸要給病人進行開顱手術?”那頭的李青山一聽張天齊的電話,直接一聲驚問。
“是啊,李院長,蕭副院長既然這麼要求,我也沒有辦法推脫啊!”張天齊為難地答道。
“老天,蕭逸這是又要創造奇跡了嗎?我馬上過去,這個大好的觀摩學習的機會,可不能錯過了!”李青山說完,啪地掛斷了電話。
“呃”張天齊萬萬沒想到,李青山老爺子竟然是這麼個態度,一向沉穩厚重把責任看得比什麼都重的老院長,竟然對於蕭逸這個中醫要進行開顱手術,不但沒有一句非議,更是即刻要跑過來觀摩!這足以令張天齊瞠目結舌。
手術室很快準備好了,大家即刻就把賓德推入了手術室。
史密斯率先穿上了無菌服,站到了蕭逸身後不遠處,他要仔細地目睹蕭逸的每一個動作,現在就是拖,恐怕也甭想把史密斯從這手術室裏拖出去了。
而懷著深切好奇,顯然不止史密斯一個人,在場的所有醫生誰不想目睹蕭逸這個中醫,是如何完成開顱手術的?
“蕭副院長,我們可不可以留在這裏?一來觀摩學習,二來,也可以為您做個助手!”張天齊受了大家的委托,小心翼翼地問道。
“隨你們!”蕭逸頭也沒回地答道,也遵照醫院的規定,穿上了無菌手術服,但是,卻沒有去碰那些手術器具。而是從自己身上拿出了李毅市長贈送的那盒天醫九針和一盒自己的銀針來,仔細地進行了消毒。
正在這時,手術室的門被推開了,一身無菌服,風塵仆仆的李青山老院長趕了過來。
“李院長!”分院的一眾醫生們急忙打招呼。
李青山卻是擺了擺手,示意大家不要打擾到蕭逸,他自己則即刻走到了蕭逸身旁,不錯眼珠地看著蕭逸的一舉一動。
隻見,蕭逸把針挨個消毒之後,卻是拿起了足足十幾根銀針,細密地紮到了賓德頭部和背部的幾處穴位上。
一旁的張天齊卻是盡地主之誼,小聲提醒道:“蕭副院長,您要開始進行手術了嗎?麻醉師已經準備好了,是不是現在就進行麻醉?”
“不必了,我已經麻醉好了!”蕭逸頭也沒抬,淡然答道。
“什麼?已經麻醉好了?”大家驚得眼珠子差點掉出來,根本沒見蕭逸動用麻醉劑,那麼又是什麼時候麻醉好的?
史密斯醫生更是瞪大了眼睛,差點一口口水噎到自己,吃驚地看向了蕭逸,簡直感覺蕭逸在說夢話一般,讓人難以理解。
隻有李青山老爺子眼睛一亮,幾分激動地問道:“蕭逸,你是用的針灸麻醉嗎?”
“沒錯,賓德現在的情況,已經不適合全身麻醉了,更何況,也不需要!”蕭逸點頭淡然說道。
“什麼?幾根銀針就可以麻醉?”好幾個醫生,一聽了蕭逸的話,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這種大創口的開顱手術,僅憑幾根銀針就可以嗎?天啊,這真是聞所未聞。”眾人禁不住竊竊私語。
李青山老院長卻是再度擺了擺手,示意大家不要打擾到蕭逸,激動地低聲說道:“針灸麻醉,在幾千年前就被我們老祖宗發明了,其安全便捷,沒有任何副作用,就連美國總統尼克鬆,1972年訪華,也為令人百思不解的針刺麻醉所折服和傾倒,他回國時帶走了針灸術的信息,令世界都驚歎。隻是,這麼高難度的開顱手術,蕭逸也僅采用針灸麻醉,這真是令我歎為觀止!”
蕭逸聽了李青山老院長的話,卻是微笑著說道:“不管是什麼樣的手術,道理都是殊途同歸,我用銀針封住了賓德腦部患處的經絡,自然就可以起到麻醉的作用。”
蕭逸說完,卻是取出了天醫九針中的鈹針,也就是上次為病人治療牙齦炎的那根小劍形狀的銀針。
“這是什麼?”一眾醫生禁不住驚問。
“這叫鈹針,天醫九針中的一針,古代中醫專門用來施以外科手術的,看來,你們蕭副院長就是要用這針,來給病人做手術了。”李青山院長為大家小聲做著解說。
“用這麼小小的一根針,做開顱手術?天啊!”眾人禁不住再度低聲驚呼,卻也不錯眼珠地盯著蕭逸的手中鈹針。
蕭逸對於大家的驚呼,卻是置若罔聞,穩了穩心神,手持鈹針,幹淨利落地從賓德枕部切了下去,這一刀不但切開了皮膚,也直接切開了頸部肌間膜,直至枕骨。深一分則太深,淺一分則太淺。
“嘶”隻這一刀,在場眾人無不大吃一驚,手術室內響起了一片抽氣聲。
“蕭逸這一刀真是穩準狠啊,見過用刀用得好的,卻沒見過如此精妙的。”李青山院長禁不住扼腕歎息。
“天啊,若是不說,誰知道眼前用刀用到如此出神入化地步的,竟是一個中醫啊!”眾位神經外科的專家們,一陣汗顏。
即便是被譽為“英國第一刀”的史密斯醫生,也是愕然瞪大了眼睛,喃喃低語:“OHMYGOD!蕭醫生,你到底要給我帶來多少震驚?”
張天齊震驚慚愧之餘,卻是極有眼色地拿起了一柄開顱骨鑽。隻等蕭逸一抬手,他就要第一時間遞過開顱骨鑽。
哪知道,蕭逸卻頭也沒抬,更沒有接過那開顱骨鑽的意思,依舊是手持那根小小的鈹針,竟向著賓德枕骨上直接切了下去。
“啊?竟然開顱不用骨鑽?”眾人見狀,驚詫到了難以附加的地步,“那可是骨頭啊,那柄小小的金針,就能割開嗎?”
哪知道,大家的話音未落,蕭逸手中的鈹針,已經輕而易舉地切入了賓德的頭骨,並且緩緩地劃了一個圈,把那塊枕骨幹淨利落地分離了下來,那頭骨的邊緣圓滑整齊,就如同切在了豆腐上一般。
“天啊,天啊!”眾人已經找不到任何語言來形容自己心中的驚詫了,生生地以手部的力量,而不借助任何工具,蕭逸竟然輕而易舉地就打開了頭骨,這得多大的手勁兒?而金針質軟,卻能完成如此不可思議的過程,蕭逸這份手勁兒得用得多麼精巧?若不是親眼所見,又有誰能相信呢?眾人的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
就這麼分分鍾的時間,蕭逸竟然已經把賓德的顱骨打開了!
透過那破損的硬腦膜,大家已經能夠清晰地看見那枚銀白色的子彈的尾部。
隻是,要如何在拿出子彈的同時,避免9毫升以上的出血,這成了這次手術最關鍵也是難住了所有專家的問題。
眾人顧不得驚詫,禁不住摒住了呼吸,看向了蕭逸。
蕭逸卻是沒有即刻動手,而是緩緩地閉上了眼睛,放出了一縷神識,詳細地查探起賓德腦部的情況來。
那顆子彈,從賓德後腦射入,也許是因為距離過遠,在射入賓德頭部之時,本身力度已經不是十分強烈了,再受到了顱骨的阻擋,因而才能堪堪抵在賓德腦幹處,沒有立時要了他的命。
但是,子彈卻是損傷了三根血管,造成了不同程度的出血,因此,賓德才陷入了昏迷,而且,隨著時間的流逝,賓德的情況也越來越危險。
若是此刻貿然取出子彈,沒有了子彈的壓迫,這三處破裂的血管免不了就要大量出血,而按照專家們的分析,隻要出血量超過9毫升,賓德就將回天無力。
蕭逸冷靜地思考片刻,卻是睜開了眼睛,突然伸手在賓德的胸口處,疾點了兩下。
“滴吱……”賓德的心電監護儀裏頓時起了變化,那原本有規律的波動,竟漸漸地變成了一條直線。
“啊?賓德醫生他,他沒有心跳了!”在場眾醫生心頭猛地一沉,這一驚非同小可,臉上齊齊變色。
“我點了他的穴位,他會處於假死的狀態一分鍾,血液幾乎停止流動。所以,一分鍾之內,我必須處理好一切。”蕭逸低聲解釋一句,手下卻是不敢有絲毫的怠慢。
右手拿過了托盤內的鑷子,蕭逸的左手同時捏起了六根銀針。
在鑷子夾起了子彈的那一刻,蕭逸左手疾點,六根毫根竟飛入了賓德的腦部,堪堪點在了賓德出血的三根血管的破裂處,不差毫厘。
“啊”眾人一聲驚呼,好幾個人禁不住捂上了自己的嘴巴。
大家卻也瞬間明白了,蕭逸這是用銀針暫時止住了破裂血管的出血。隻是,這份功夫,無異於在刀鋒上行走,銀針下的淺了,達不到止血的效果,下的深了,又要損害附近的腦組織。這其中的驚險與精巧之處,卻是實難向外人道。
眾人看著那精巧絕妙的六針,卻是激動地禁不住渾身都發抖了。什麼叫鬼斧神工?蕭逸的這一手就是真正的鬼斧神工。
而蕭逸卻是沒有時間去理會眾人的驚詫,他已經拿過了托盤內的縫合線,急速拔下其中兩根銀針的那一刻,手中的縫針已經動了,精準地把兩段破裂的血管,搭在了一起,縫合起來。
此刻,室內靜得隻有每個人的呼吸聲。
史密斯醫生,早已經被蕭逸的一舉一動驚得揪上了自己的帽子,嘴唇無聲地張合著,顯示著他內心極度的震驚與激動。
李青山李院長和一眾分院的醫生們,卻是緊張地為蕭逸記起時來。
一分鍾的時間,說長很長,說短卻是很短,蕭逸要在這不足一分鍾的時間內,縫合起三根血管,要保證出血量最少,又要不損傷任何腦組織,這份難度,可想而知。
但是,在如此高壓下,才體現了蕭逸苦修了三百年的心性,盡管時間緊迫,難度極大,蕭逸卻是沒有絲毫的慌亂,手指上的每一個動作,都是幹脆有力,沒有絲毫的多餘動作。
一根……
兩根……
終於縫到了第三根,可是,時間也僅僅剩下了十五秒。
醫生們的心都揪到了一處,手術室內靜得連呼吸聲都沒有了,靜得連蕭逸手中的針線,縫過血管那幾不可聞的聲音都可以聽得到。
蕭逸的神色卻是沒有絲毫的變化,連眼神都是一如剛才一般水波不興,手持針線,那份舉輕若重的感覺,令在場的每一個人無不肅然起敬。
四、三、二、一!
一分鍾的時間終止的時候,蕭逸也幹淨利落地結束了縫合修補的工作,當真是把握精巧,毫厘不差。
“滴滴……”心電監護儀裏再度傳來了賓德的心跳聲,蕭逸縫合修補的血管裏,再度開始了血液的流通。
一切塵埃落定!
蕭逸一介中醫,以一柄鈹針,勇闖顱內生命禁區,一用了十七分鍾,創造了一個驚人的奇跡!
這個奇跡實在是亙古未見!
“老天,這簡直就像是在夢中一樣,這簡直就是神跡!”
“蕭副院長,你真是神醫啊。”
在場的眾人禁不住熱淚盈眶,熱烈地鼓掌。李青山老爺子渾身激動地抖個不停,史密斯醫生更是揪下了自己帽子裏的幾十根紅發,卻是渾然不覺。
蕭逸卻是擺了擺手,衝著張天齊等專家說道:“接下來的工作,你們來做吧,相信你們可以做得更好!”
“我來!”史密斯醫生卻是自告奮勇,接下了剩餘的工作,能有幸和蕭逸共同完成一台手術,這成了史密斯後半生中最值得吹噓的事情。
而蕭逸看了看已經沒有了大礙的賓德,大步走出了手術室。
打開門的第一眼,就看見了焦急萬分的蕭晴。
“怎麼了小逸?你怎麼出來了?”蕭晴看到蕭逸走出手術室,很是吃了一驚。
“已經結束了!”蕭逸解下了無菌服,淡然說道。
“結束了”蕭晴身體猛地一抖,兩行清淚滾滾而下,一抹極度痛苦的神情浮上了臉龐,失聲說道,“賓德,是我不好,我害了你。”
“呃,小姨媽,賓德已經手術成功了,你何必哭泣?”蕭逸疑惑地問道。
“你說什麼?”蕭晴吃驚地睜大了眼睛。
“我說,手術已經成功了,結束了!”蕭逸笑著說道。
“什麼?這才短短的十幾分鍾,你就結束了開顱手術嗎?”蕭晴驚得忘了去擦拭臉上的淚痕。
蕭逸笑著為其拂去了眼角的淚珠,點了點頭:“嗯,當然,還有一點後續的工作,留給了他們去做!”
“天啊!”蕭晴向來是極其沉穩的性子,此刻卻是不禁一聲驚呼,過了好幾秒鍾,才終於意識到蕭逸說的是真的,不由得以手扶到了胸口,驚聲說道,“你是說賓德好了嗎?小逸?”
“好了,子彈已經成功地取出來了,我想他很快就會醒轉過來!”蕭逸說道。
“天啊,太好了,太好了。”蕭晴眼睛裏登時滿是喜色,眼神閃爍間,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隻是,小姨媽,為什麼會有殺手找上你呢?”蕭逸卻是嚴肅地問到了這個問題。
“我也不知道,我剛剛回國,從未和任何人結怨,我也不知道到底惹了誰,竟然要置我於死地。”蕭晴講到了這裏,眼睛裏滿是後怕和不安。
蕭逸聽了蕭晴的話,眉頭不禁皺了起來,略一沉吟,卻是問道:“外公怎麼樣?”
“你外公身體漸強,隻是稍微一好轉,就放心不下蕭氏集團的事務,這幾天正在忙著徹查蕭氏藥業添加了違禁成分的事情,昨天,在家裏大發了一頓雷霆,甚至打了你表哥鵬博,還說了很難聽的話。”蕭晴秀眉微蹙,很是苦惱地說道。
“哦?外公說了什麼?”蕭逸急忙問道。
“唉,還不是一些氣話,說要剝奪你大舅舅家的繼承權之類的。”蕭晴無奈地說道。
蕭逸略一沉吟,卻是沒有再問什麼,隻是讓蕭晴多保重身體,便離開了醫院,刻意避免了任何人的道賀和寒暄。
不過,蕭逸回到了濟世堂沒多久,滿頭大汗的史密斯醫生也就追了回來,一進門就叫道:“蕭醫生,你怎麼扔下我跑了呢?”
看來,他是徹底把濟世堂當成他未來一段時間的留駐地了。
蕭逸哈哈大笑,點了點頭說道:“看來,你是真的鐵了心的跟我學中醫了?”
“是的!蕭醫生,”史密斯醫生很是幾分莊嚴地說道,“我要向您學習那針灸麻醉,那點穴假死,那銀針止血當然,還有那不利用開顱骨鑽就能開顱,這所有的一切,太令我震驚了,今天這開顱手術,讓我大開了眼界,我這個英國第一刀,在您麵前,簡直就什麼都不是!”
“嗬嗬,史密斯醫生,其實,這種外科手術,早在華夏幾千年前,就有中醫施展了,並不是什麼稀奇事!”蕭逸笑著說道。
“是的,中醫的博大精深,真是越接觸,感悟越深!”史密斯使勁的點了點頭,卻是不再說什麼,而是徑直向坐在椅子上昏昏欲睡的老秦走了過去,態度恭謹地向老秦繼續學習湯頭歌和穴位圖。
片刻之後,濟世堂裏便再度傳來了他那怪聲怪調的湯頭歌聲。
一個譽滿全球的英國外科專家,卻是甘願跑到這個小小的濟世堂裏,像孩童一樣地背誦湯頭歌,這讓前來就診的病人們驚詫不已。
蕭逸卻是也由得他,自己則沉心接診起病人來。
一直到酉時,蕭逸才停下了一天的診治,卻並沒有接受史密斯盛情的晚餐邀請,也沒有即刻回家,而是自己吃過了一份簡單的晚飯之後,就徑直來到了蔚藍海岸的蕭家附近。
正看見蕭晴幾分疲憊地進了蕭家老宅的大門,蕭逸也一個縱身,輕而易舉地避過了所有的保安和攝像頭,急速向蕭晴和蕭勁風的住所奔去,並且,乘著夜色,隱藏在了黑暗中。
夜色一點點深重起來,蕭家大宅內也漸漸地安靜了下來。
透過窗子上的燈光,蕭逸能清晰地看到蕭晴從一回來就疲憊地靠在了床上,可能是今天一天都親自在醫院照顧賓德,所以才疲憊不堪。
而外公蕭勁風則一直在書房內忙著處理事務,間或還能聽到他打電話咆哮的聲音,可見,蕭氏這領軍人物一病多年,蕭氏集團隱患不少。
十六個全身黑衣的保鏢,正在樓上樓下緊張地巡邏著。昨夜蕭晴受傷,賓德幾乎喪命,看來,蕭家也加大了防守的力度。
隻是,在蕭逸看來,這些保安在真正的殺手眼裏,無異於土雞瓦狗。
蕭逸盤膝坐在黑暗中,神識外放出去,探尋著蕭宅周圍一切可疑的動向。
蕭宅外圍,一直有三個不停走動的地級初期的武者,從那一身的陰森鬼氣,蕭逸很容易判斷,這三個人是鬼醫門派來保護蕭晴和蕭勁風的人。
但是,昨夜的情形來看,顯然,那殺手的狡猾和實力,都超出了鬼醫門這三人的預期。
蕭逸也任由他們在此守護,神識卻是依然進行著地毯式的搜索。
時間到了子時的那一刻,驀然,一個一身漆黑的影子,闖進了蕭逸的神識範圍。
那是一個靈猴一般的身影,修為更是到了地級後期,一身的內力漫長深厚,含而不露。這就難怪他不但能視保安如無物,更能躲過鬼醫門眾人的耳目了。
身上背著重型遠距離狙擊步槍,這個黑影子一路縱竄,隱身在了蕭晴和蕭勁風正對麵的假山之上。
看來,昨夜的失手,令他變得謹慎了,也激起了他的凶殘,竟然把重型狙擊步槍架到了如此近的距離內。
“嘿嘿,我倒要看看,今晚誰還能壞的了我刀鋒的大事!”這個叫刀鋒的殺手,嘿嘿一聲冷笑,為狙擊步槍找好了支點。
蕭逸此時不動更待何時?身子無聲無息地站了起來,急速地向著假山上掠了過去。
那是一種殺手的本能,讓刀鋒瞬間就感覺到了一種徹骨的寒意。
豁然把槍口轉向了蕭逸這個方向,殺手刀鋒毫不猶豫地扳動了扳機。
也是這殺手刀鋒功夫確實了得,倉促間開槍,卻是準頭十足,黑暗中一抹火花驟然亮起,一顆子彈呼嘯著向著蕭逸飛了過來。
蕭逸嘴角抹起了一絲冷笑,卻是不躲不避,右手一動,袖中的那柄銀龍鞭,再度到了蕭逸手中。
看準了那子彈的來勢,蕭逸驟然一甩軟鞭,鞭梢一卷,竟毫發不差地接住了那高速飛馳的子彈。
滴溜溜,子彈在鞭梢上高速打著旋,卻是無論如何不能前進半步。
蕭逸嘴角微扯,抖手再度一甩,那子彈竟被彈射而出,遁著來路,呼嘯著衝著殺手刀鋒飛馳了回去,速度竟是一點也不比出膛時慢一絲一毫。
這種詭異的情形,任誰也預想不到。
殺手刀鋒正豎著耳朵,等待著那預料中的痛呼聲。
哪知道,那熟悉的子彈擦過空氣的聲音,卻是在自己麵前響了起來。
“啊!”刀鋒即便是多年來訓練有素,也是禁不住魂飛魄散,一聲驚呼。
不過,再想躲卻是萬萬來不及了。
誰想到,那枚出自自己槍膛的子彈,竟詭異地打入了刀鋒自己的左肩頭。
“啊!”刀鋒一聲痛呼。
蕭逸的身影,已經隨著子彈即刻來到了刀鋒的身邊,腳尖淩厲地接連踢出,刀鋒被封住了全身的好幾處大穴,即便是他有著一身地級後期的修為,卻也絲毫動彈不得了。
“你,你是什麼人?到底是人是鬼?”刀鋒驚恐地瞪大了眼睛,驚聲問道。剛才子彈倒轉的一幕,刀鋒到現在也不確定,那是不是出自人力所為。
“哼,你不配知道!”蕭逸冷哼了一聲,拎起了刀鋒,和那重型的狙擊步槍,大步縱下了假山。
“誰?誰在那裏?”別墅前的保鏢們登時聽到了動靜,齊齊地向著這邊撲了過來。
“不要妄動,是我!”蕭逸一聲斷喝。
保鏢們隻覺得如同雷霆貫耳一般,人人嚇得一哆嗦,急忙拿起了手燈向這邊探照過來,卻是看清了蕭逸的身影。
“是小少爺!”眾保安急忙叫道。
自從上一次,蕭逸出手稍懲了那個狗眼看人低的門衛,並且出手治好了蕭勁風的帕金森之後,蕭家的一眾保鏢,早已經倒轉了風向,此刻見了蕭逸,都是急忙高呼“小少爺”。
“殺手被我製住了,你們隨我一起去見外公!”蕭逸拎著刀鋒,腳步不停地向大門內走去。
眾保鏢這才看清了,蕭逸手上還拎著一個人呢。
“這就是昨晚的那個殺手嗎?天啊,他什麼時候又來的?”
“老天,看那重型狙擊步槍,這要不是小少爺,咱們的腦袋上,恐怕早就是一個透明窟窿了。”
眾保鏢想到了昨晚這殺手那詭異的超遠距離的一槍,都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腦袋,嚇出了一身的冷汗。
也都慌忙跟著蕭逸,一路向蕭勁風的臥室,疾步走去。
外麵這麼大的動靜,蕭勁風早已經聽到了,就連蕭晴也從睡夢中驚醒了,披著衣服來到了走廊上。
“啊!”一眼見了蕭逸正拎著一個滿身滴血的人,還有一柄超重的步槍,蕭晴驚得一聲驚呼,捂住了嘴。
“小姨媽!”蕭逸淡然和蕭晴打了聲招呼,即刻拎著刀鋒進了蕭勁風的房間。
“小逸,你怎麼這麼晚來了?”蕭勁風剛剛從床上坐了起來,卻是也一眼看到了被蕭逸拎在手上的刀鋒,“這,這就是昨夜的那個殺手?”
“沒錯!不過,不隻是昨夜,我剛才捉到他的時候,他也剛剛架好了這架狙擊步槍!”蕭逸把刀鋒狠狠摜在了地上。
“嘶小逸,昨夜全家的保鏢都全數出動,也沒能摸到這殺手的一片衣角,今天海城的警察差不多都出動了,也絲毫沒有一點線索,沒想到,他竟然被你輕而易舉地製服了!小逸,你沒有受傷吧?”蕭勁風仔細地打量了蕭逸,關切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