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鬼門十三針

更有一個家屬語出不善說道:“哪有醫生以這樣的理由搪塞病人的?你不會是盛名之下其實難副吧?”

“哈哈,盛名之下其實難副,這句話說得好啊!”隨著一聲陰沉的笑聲,餐廳的門口,徑直走進了三個人。

為首一人是個五十歲左右的老者,年齡不是很大,但是腰身卻已經佝僂了,其一左一右,各有一名三十多歲的年輕男子,也都是身材精瘦。

這三人同是一身黑衫黑褲,不僅衣服是黑的,就連臉上的皮膚,也呈現出一種怪異的青黑色。

蕭逸在見到他們的第一眼,便從他們身上感覺到了一種十分陰冷的氣息,那氣息令人很是不舒服,有些鬼氣森森的感覺。

“咦?”蕭逸禁不住就是一聲輕咦,不過,片刻之後,神識一掃,蕭逸卻是赫然發現這三人竟也俱都是武者,那中間的老者竟赫然也是一身地級後期的修為,其左右的年輕人則都是人級巔峰。

三個人進入餐廳的那一刹那,便把餐廳內原本熱烈的氛圍,衝的一幹二淨。

一眾中醫,都是瞬間安靜了下來,均眼神很是怪異地看著那三人。

李青山老院長則趕緊起身,說道:“我說老巫,你們鬼醫門可終於來了!”

為首的巫天佑卻是根本沒有理會李青山的話,佝僂著身體,徑直走到了蕭逸麵前,上下打量了一遍蕭逸,喋喋笑道:“我當是協會裏選出了個什麼驚世絕豔的會長呢?鬧了半天,不過是個空有一身皮囊的繡花枕頭,連個普通的邪症,都不會治,還要編造理由搪塞病人,這真是我們中醫協會從沒有過的恥辱啊。”

此言一出,一眾中醫心裏都是憤憤不已,但是,早知道鬼醫門睚眥必報,又極其陰險,所以,中醫們也是敢怒不敢言。

李青山李院長卻是不悅地說道:“我說老巫,不能這麼說啊,術業有專攻,這種癲狂邪症,或許正是你們鬼醫門拿手的,可是,蕭逸……”

巫天佑卻是一擺手,再度打斷了李青山的話,也根本沒有理會麵前焦急不已的患者家屬,而是佝僂著身體,看著蕭逸說道:“李青山你也不必這麼說,我昨兒雖是沒來,卻也聽聞,蕭會長曾經大發豪言,任何人都可以不分時間,不分形式地向其挑戰,老朽心眼小,聽了這話著實是不順耳,不如就這樣,就以這例癲狂患者為例,蕭會長,咱們切磋一番,如何啊?”

“挑戰治療癲狂邪症?”眾人無不是一驚。

蕭逸剛剛說了,這病不好治,巫天佑還要就此挑戰,當真是不講究至極。不過,巫天佑自己也說,自己就是個小心眼的人,本就是個小人,還真是讓人拿他沒辦法。

隻是,昨天走了一個楚柏楊,今兒就又來了一個巫天佑,而且,看起來比楚柏楊還要難纏,這讓大家不由得想起了楚柏楊昨天的那句叫囂的話來,“你當中醫協會的會長是那麼好當的?”

隻是,蕭逸卻是一點也不急,淡然問道:“嗬嗬,我倒是想知道,你打算用什麼辦法治療這患者?”

“嘿嘿,鬼門十三針,有沒有聽到過啊?”巫天佑得意至極地報出了自己家族賴以成名的絕技。

“鬼門十三針?天啊,真的有鬼門十三針!那孩子可是有救了。”病人家屬一聽這話,驚喜不已。卻是如同見到了救星一般,急忙跑了過去,急切地說道:“請巫醫生救救我們孩子。”

在現在網絡高度發達的時代,鬼門十三針的大名,即便是尋常百姓,也是有所耳聞。

“一針人中二少商,三針隱白四陵良,五針申脈六風府,七針頰車八承漿,九針勞宮十上星,十一曲池火針強,十二會陰不用忙,十三舌底在中央。”這套口訣,或許還有人可以背誦上幾句。

其神秘性和治療癲狂邪症時,無以匹及的神效,都使得它大名鼎鼎。

在座的中醫雖然早已經知道鬼醫門擅長鬼門十三針,但是,卻是鮮有人真的見到過鬼醫門出手施用。聽巫天佑這麼一說,卻也是一個個屏息凝視,拭目以待。

“嗬,果然不出我所料!”蕭逸聞言,卻是心裏一動,再度打量了一番巫天佑父子臉上的一層鐵青之色之後,蕭逸倒是不發一言,退回了自己的座位,抿了一口茶水之後,淡然說道:“我勸你們也不要妄用鬼門十三針!況且這個人的病,十三鬼針也治不了。”

“哈哈,你以為,你不會用,我們鬼醫門就不會了嗎?哼哼,可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年輕人,千萬別把話說得太絕了。”巫天佑嘿嘿冷笑,語氣裏極盡鄙夷之能事。

一揮手,巫天佑對左手邊的大兒子巫清說道:“巫清,你去治,順便給蕭會長長長眼。”

“嗯。”巫清冷笑著瞟了一眼蕭逸之後,從身上拿出了十三根銀針,長度從半寸到五寸不等。走到了病人之前。

餐廳內的眾人無不睜大了眼睛,看向了巫清,全場一時間靜得落針可聞。

隻有幕清苑,悄悄湊到了蕭逸耳邊問道:“蕭逸,這是為何?那患者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不但外邪入體,更是少了一魄。”蕭逸輕聲說道。

“少了一魄?”幕清苑驚問。

“沒錯,此人必是最近受過強烈的驚嚇,一魄離體,才成了這般模樣。”蕭逸喝了口水,淡然說道。

“啊?那麼即便巫清用上了鬼門十三針,充其量也隻能是驅除了外邪,根本治不好少了一魄的問題啊。”幕清苑心下了然。

“且看看吧,妄用鬼門十三針,唉……”蕭逸輕歎了一聲,沒有再說什麼,而是向場中一指。

此刻的巫清,已經舉起了一根銀針,口中念念有詞,向著患者的人中處刺了過去。

患者凜然一驚,突然間睜大了眼睛。

可是,巫清卻是恍若未查一般,急速地把另外的十二根銀針刺入了患者身體。

到最後一針刺入了舌底之後,患者喉嚨裏發出了一陣呼嚕聲,隨即身體劇烈地一顫。

“嘶這是紮到什麼東西了嗎?”眾人一陣低聲議論,神色惴惴。

巫氏父子見了病人那一顫,卻是馬上臉現得意,瞥向了蕭逸。

蕭逸卻是搖頭暗歎,因為剛才那一瞬間,蕭逸隱約間看到了,從患者頭頂緩緩溢出了一抹黑氣,直撲巫清。巫清卻是毫無所查,隻是,臉上的鐵青之色,似乎又濃重了一分。

看了蕭逸的搖頭,巫天佑卻是臉現鄙夷,隻等著患者一好轉,就要開口譏諷蕭逸。

隻是,幾分鍾過去了,那個病人卻依然如同剛才一樣,一言不發,雙眼無神。

“咦?難道沒見效?”

“難道蕭醫生說的是真的?即便是鬼門十三針也無法治得了這個病人?”眾人驚訝不已。

巫天佑父子更是驚詫,以往,看見病人渾身一抖,那就基本上是成了,為何這一次,病人竟根本不見效呢?

病人家屬原本一片希望的臉上,此刻再度浮上了滿臉的焦急。

“這可怎麼辦呢?巫醫生都沒有治好!”患者的母親禁不住眼圈紅了。

“別著急,還有巫老先生呢,在巫老先生麵前,就沒有治不了的邪症。”其他家屬急忙寬慰她,也是給巫天佑戴了頂高帽。

巫天佑心思急轉,卻是走到了病人麵前,對自己兒子沉聲說道:“巫清,閃開,我親自來!”

巫清撓著腦袋,急忙退向了一旁。

大家眼見著巫天佑再度拿出了十三根銀針,出手如電,向著病人身上刺了過去。每一針都嗤嗤有聲,而且,巫天佑嘴裏也不斷地呼喝著什麼,隻是大家都難以聽得懂而已。

再度滿懷希望的病人家屬,急迫地看著巫天佑,希望在他手下,鬼門十三針的神效可以顯現。

可是,往往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巫天佑這十三針下去了,患者也依然和之前一樣,狀若癡呆。

“咦?”巫天佑腦門有些見汗了。

“鬼醫門的鬼門十三針居然沒見效?老巫號稱專治癲狂邪症,也有失手的時候啊?”眾中醫議論紛紛,語氣中不乏幸災樂禍。

患者的母親聽了大家的議論,卻是直接哭了起來,走到了蕭逸麵前說道:“蕭醫生,我求求你,給我孩子看看吧,您既然說不好治,那就是還有辦法治不是?人說‘開水不響,響水不開’,蕭醫生一定不是那說空話的人。”

隻是,這患者母親的話,聽在鬼醫門父子的耳朵裏,卻是極度地別扭。

蕭逸卻是擺了擺手,笑著站起來說道:“不要急,巫醫生這一通治,也不是什麼作用都沒起,起碼啊,您孩子好了一半了。剛才我說的不好治的問題,卻是被巫醫生父子,解決了一半了。”

“啊?那我孩子怎麼還是原來那個樣兒呢?”患者母親不敢置信地問道。

“那是因為,還得有我最後這一步!”蕭逸說著,拿出了一張小紙條,塞到了患者母親的手裏,說道,“去你孩子被嚇到的地方,按照我紙上所說的方法,一試便靈!”

患者母親急忙接過了紙條,卻是霍然一驚:“驚嚇?我們從進來到現在,誰也沒提過孩子受驚嚇的事兒啊,怎麼蕭醫生會知道?”

其實,她的這個兒子,昨天有個同學犯了罪,被執行槍決,病人跟著到了現場,看完了行刑過程之後,回來就這樣了。

當然,她也看出來了,蕭逸才是那本領最高的人,高人自有過人之處,這些疑問,也不是該問的,也就千恩萬謝地握了紙條,帶著孩子出去了。

而這邊的巫天佑父子,原本就很是鐵青的臉色,卻是變得更加鐵青。父子倆齊上陣,忙活了一大通,最後,病人千恩萬謝的竟是蕭逸。而且,依著蕭逸的說法,那巫氏父子倆豈不是為蕭逸解決了大難題,做了嫁衣?

這場比試,巫氏的臉麵,真是徹底摔到了腳麵子上了。旁觀的中醫中,不乏有人已經開始鼓掌,一時間,掌聲雷動。

“蕭會長,好樣的!”好多人大聲說道。

巫天佑臉色扭曲,突然間一聲大喝:“慢著!這場比試,蕭逸也並沒有能夠讓病人當場好轉,至於他所說的,那種玄乎其玄的辦法到底能不能見效,又有誰知道?怎麼就能認定是我們父子輸了?大不了,是打了個平手!”

“靠,這樣了還不認輸?真是臉皮和城牆拐角有得一拚啊?”眾人無不小聲嘀咕,但是,麵對臉色鐵青的巫天佑父子,卻是沒有人敢說什麼。

巫天佑本就揚言自己是真小人,此刻,見自己一聲斷喝,唬住了眾人,卻是冷笑著再度轉向了蕭逸,嘶聲說道:“蕭會長,這一局,我們不分彼此,不過,我們鬼醫門此番來此,卻是也早有準備。蕭會長,古語有雲‘藥之效,毒為之!’所有的藥因為有毒才有了藥效!鬼醫門平日裏考核門下弟子,有一必經的程序,那就是當場配藥,解藥,不知道蕭會長敢不敢和老朽過一過招?”

“啊?老巫,當場配藥解藥?這是什麼意思?”李青山不由得擔心地問道。

“簡單,隻要咱們移駕藥房,各取自己所需的藥材,配製成毒藥,對方有解,便是對方贏!”巫天佑佝僂著身體,陰笑著說道。

“中醫協會這麼多年,哪有這麼比試過?再說,那毒藥有沒有解,又如何驗證呢?”李青山老院長一聽,就急忙阻止道。

“嗬嗬,要知解藥有沒有效,那還不簡單?醫科大裏一定不缺實驗用的白鼠、兔子之類,抓一隻,一試便知。”巫天佑看著一直沒有說話的蕭逸,冷笑著說道。

“啊?還要這麼實驗?那真是勞師動眾了。”

“不過,早就聽說鬼醫門擅長各種毒藥的配置,你看看他們的臉就知道了,一臉的鐵青,我估摸著,就是總用毒用得。”

“那怎麼辦?蕭會長雖然是四象針法的傳人,但是,不一定在用藥尤其是毒藥上,就能有過人之處啊。”好多中醫議論紛紛。

正在這當口,卻是但聽的一個清冷的聲音,緩緩說道:“蕭會長,清苑不才,願意替會長一試!”

“啊?”此言一出,大家全都驚了。

誰也沒想到,一直冷冷清清,像仙子一樣的幕清苑,竟然有主動替人出頭的時候。莫不是美人難過英雄關,這仙子一見了醫術精絕的蕭逸,就動了凡心?

大家看向蕭逸的眼神,禁不住充滿了羨慕。

而蕭逸身邊的曉月,看見清冷美豔的幕仙子竟然主動為蕭逸出頭,心裏不由得一陣泛酸。莫非,她真的看上了蕭大哥?但是,一想到幕清苑本是來自秘藥堂,終日裏與藥打交道,想來,本領一定超群,既然如此,那麼定然不會落敗。一這麼想,曉月心頭登時便拋卻了小女兒的心思,變得高興了起來。

巫天佑的兩個兒子,尤其是二兒子巫毅,聽了幕清苑的話,卻是狠狠一驚,隨即,一張鐵青色的臉,竟變得更加難看起來。仰慕了幕清苑這麼多年,沒想到,幕清苑竟然要為別人出手。

“哼”巫天佑一聲冷嗤,雖然不知道一向冷冰冰從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裏的幕清苑,為何要為蕭逸出頭?但是心思急轉,巫天佑卻是轉向了蕭逸,冷笑著說道,“蕭會長怎麼說?不會咱們之間的比試,蕭會長要讓一個女人為自己出頭吧?”

蕭逸微微一笑,卻是對著幕清苑朗聲說道:“先謝過幕醫師,不過,區區比試,若是讓幕醫師,替下了蕭某,以後豈不是有人一直不能服氣?還是蕭某親自來吧。”

幕清苑微微一怔,卻也不能和蕭逸過於堅持,隻能微微地點了點頭,坐了回去,卻在心裏打定主意,一會兒真正比試開始了,無論如何,要想辦法幫到蕭逸。

而其他眾人一聽蕭逸拒絕,卻是一陣失望。

巫天佑卻是一顆心徹底放了下去,哈哈笑道:“蕭會長爽快!現在的年輕人不服不行啊。”

“不過,適才聽說巫醫生要用兔子老鼠的試藥,實在是沒什麼意思,蕭某有個提議,不知道巫醫生能不能答應?”蕭逸看著巫天佑,笑著說道。

“你說!”巫天佑混不在意地說道。

“昔日神農嚐百草,一日得遇七十毒。先賢的品格,我們高山仰止,不如,我們也效法一下先賢,親身試藥,如何?”蕭逸笑容可掬地說道。

“什麼?親身試藥?誰知道會製出什麼毒藥啊?搞不好要死人的。”中醫們頓時沸騰了,是藥三分毒,誰都知道這個道理,配置毒藥,再配置解藥,這些都無可厚非,但是,要親身試毒,那可是太瘋狂了。

“蕭逸!”幕清苑雖然受過蕭逸囑咐,不要讓別人知曉了他們之間的關係,但是,眼見著蕭逸要以身試毒,多年浸X於藥物的她,也不禁動容。

巫天佑一聽蕭逸的話,就是臉色一陣劇變。

“當然,你若是怕了,我們就以不傷性命為限。”蕭逸看著躊躇的巫天佑,聲音漸冷,淡然說道。

鬼醫門過於狂妄,蕭逸既然當了會長,便要想辦法立威,拿狂妄的鬼醫門開刀,正合適。

而巫天佑在聽到“不傷性命”為限時,卻是有幾分蠢蠢欲動。

“李院長,我們也吃飽喝足了,就移駕藥房吧。”蕭逸再不給巫天佑猶豫的機會,率先大步向門外走去。

一眾中醫也隻得隨著蕭逸移駕藥房。

“爹,他個乳臭未幹的小子,看年齡比兒子我還要小呢,難不成爹還怕他不成?”巫清走在巫天佑身側,不屑地低聲問道。

巫天佑沉吟了一下,不得不說,蕭逸的一舉手一投足,都給了巫天佑一種特別的感覺,似乎站在自己麵前的根本不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仿佛自己的所有心思,都能被他看透一般。隻是,聽兒子這麼一說,巫天佑便強行壓下了心頭的不安,隻把那當成是錯覺,鎮定了情緒,大步跟上了蕭逸。

片刻之間,眾人便來到了李青山所管轄的一個小藥房。規模雖然不大,但是,尋常的中藥,也是一應俱全。

“巫醫生,你先進去開始配藥吧!”蕭逸在外麵的小廳中就止了步,坐了下來,淡然對巫天佑說道。

巫天佑臉色陰沉,卻也沒有推遲,帶著自己的兩個兒子,進了藥房內部,自去配藥。

其他眾中醫卻是圍坐在了蕭逸身邊,神情很是忐忑。

“會長,何必和他們一般見識呢?”好幾個中醫關切地說道。

李青山更是臉現憂色:“蕭逸啊,鬼醫門的毒藥,那可是僅次於他們的鬼門十三針的絕技,這也是為什麼,他們能一直囂張跋扈的原因。”

蕭逸卻是擺了擺手,笑著說道:“大家不必擔心,一針二拿三下藥,中醫的絕技莫不如是,我平日裏展示的,多是針灸和推拿的手法,鬼醫門便以為我用藥不精,倒是可以讓他們看看,也好以後少些囂張跋扈。”

“說的倒是,可是,蕭逸……”李青山簡直是憂心忡忡。

而說話間,巫天佑父子,已經捧著一包藥粉,從藥房中出來了,三張鐵青色的臉上,簡直就是殘忍的表情。

看得眾人心裏一陣發緊。

蕭逸卻是如同沒看見一般,談笑著站了起來,接過了那包灰白色的粉末,蕭逸放在了鼻子下淡淡地一聞,便淡然說道:“嗯,附子15克、曼陀羅15克、半夏8克……”

“啊?蕭會長就這麼一聞,就可以聞出來這藥粉裏麵的成分?最要命的是竟然可以聞出藥材的劑量?”眾人大驚失色。

而隨著蕭逸每報出一種藥材的名稱和劑量,巫天佑父子鐵青色的臉上,神色就是一陣劇烈的變幻。

“這……這怎麼可能?”巫天佑手都開始抖了。

眾人聽了巫天佑的訥訥之聲之後,更是驚得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

“什麼?竟然完全被蕭會長說對了?我的天啊,這才是真正的神跡!”眾人驚呼不已,蕭逸也已經報出了所有的藥材的成分。

巫天佑眼現驚訝,簡直就像看見了鬼一般。

可是,蕭逸臉上卻是帶上了一抹微笑,淡然說道:“嗬嗬,巫天佑,你爺們特意為蕭某準備的這份大劑量的毒藥,實在是費盡心機啊,每一種藥物之間,又相生相長,環環相扣,當真是精妙絕倫啊!”

“哼,蕭會長謬讚了,就看蕭會長敢不敢服下了?”巫天佑穩了穩心神,冷聲說道。

“啊?”旁觀眾人無不揪起了一顆心,瞪大了眼睛。

一旁的幕清苑更是已經拿起了筆,緊皺著眉頭,開始盤算開來,既然蕭逸報出了藥材的名稱,深諳草藥的幕清苑,自然便有辦法配置解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