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小丫頭卻是從口袋裏掏出了手機,急速地撥通了一個號碼,片刻之後,就大聲叫道,“老爸,你快回來吧,蕭大哥有豪宅了,市政府獎勵的,以後,我們就可以住在海邊的豪宅裏了。”
一邊講著電話,曉月一邊樓上樓下迫不及待地參觀起來,時不時地驚叫,“哇,老爸,還有健身房哦,啊……還有泳池!好多房間啊,天啊,我都要迷路了……”
蕭逸聽著她興高采烈地向老秦彙報,搖了搖頭,想到如此清純良善的女孩子,卻是有那等隱疾,實在是天妒紅顏。
“曉月,你放心,蕭大哥一定會為你煉出補心丹的,你斷不會有事兒的!”蕭逸暗自握起了拳頭,信誓旦旦地喃喃自語道。
不過,一想到補心丹的兩味稀有的主藥,蕭逸就不禁皺起了眉頭,想了想,蕭逸還是決定去找舒婉,舒婉的門路極廣,或許能知道哪裏有那種靈藥也未可知。
如今和舒婉成了鄰居,去舒婉家倒是方便了很多。知會了一聲曉月,蕭逸便走出了房門。
也沒給舒婉打電話,蕭逸便徑直走到了舒婉的別墅前。
“蕭醫生好!”舒婉的下人們此刻見到了蕭逸,絲毫不覺得意外驚訝,反而臉上都帶上了一抹曖昧會心的微笑,笑著與蕭逸打招呼。
“你家小姐呢?”蕭逸微笑著問道。
“舒小姐一大早去了海邊,現在還沒有回來,我替您去叫她吧!”一個異常機靈的下人急忙答道。
蕭逸擺了擺手,說道:“不必了,我去海邊找她!”
從舒婉的別墅出來,蕭逸緩步行出了凱旋山莊,沿著綠地之間的一條鵝卵石小路,便下到了霧蒙蒙的海灘上。
遠遠地,便看見一抹曼妙的身影,正麵朝著大海,抱著雙膝坐在一塊礁石之上,婉約如仙子一般,不是舒婉,又是誰?
蕭逸緩步走到了她的身後。
舒婉聽見了腳步聲,緩緩地轉過頭來,看見是蕭逸,嘴角扯起了一抹輕笑,隨即便又轉過了頭去,望著大海愣愣出神,神情很是有幾分落寞。
如此模樣的舒婉,落在蕭逸眼裏,卻是極為陌生的,即便是在她身患深度抑鬱的時期,她也是一個睨視天下的女神,何嚐有過落寞的神情,這種神情,似乎根本就不該出現在舒婉的臉上。
蕭逸不由仔細地打量起此刻的舒婉來。
上身隻穿了一件簡單的白襯衫,下身是一條黑色的熱褲,兩條潔白如玉的美腿在晨光中動人心魄。那雙如同珠玉一般,足以令所有男人瘋狂的嫩白玉足上,隻簡簡單單地穿了一雙人字拖。不施任何粉黛,秀發與長長的絲巾一同飛揚在身後。一股沁人心脾的體香,幽幽地散放出來。
在晨霧中,在點點的朝陽下,舒婉脫下了女王的盛裝,清新得一塌糊塗。
這個女子,宛如墜入凡間的精靈一般,無一時一刻不美好,上天似乎過於寵愛她了,把太多的美好都給予了她,絕世的姿容,天生的體香,雍容的氣度,顯赫的家世……隻是,此刻她的落寞又是為了哪般呢?
“他,要回來了!”舒婉頭也沒回,依舊抱著雙膝,低低說道,似對蕭逸傾述,又似在喃喃自語。
“他?”蕭逸心裏一動,旋即了然,這樣要風得風的女子,或許也隻有感情上的不如意,會讓她落寞了。隻是,究竟是什麼樣的人,會讓她脫下了偽裝,變得如此嬌弱呢?
一想到這裏,蕭逸的心裏竟莫名地一酸,這些時日,舒婉嬉笑怒罵,眉目有情,但是,蕭逸知道,那些或許都不是她的本來麵目。而此刻的她,才是真正原本的舒婉吧。
“就是他,令你身患深度抑鬱的?”蕭逸沉默了一會兒,淡淡說道。
“嗯。”舒婉點了一下頭,就勢把頭伏在了膝蓋上,側著臉,一雙如水的眼眸看著蕭逸,輕啟朱唇,悠悠說道,“他是我在英國大學時的校友,京城四少之一。”
蕭逸沒有說什麼,隻是靜靜地聽著。
“他能愛上我,我並不意外。他的溫文爾雅,他的優秀,也同樣打動那時的我。”舒婉說這話的時候,語氣並沒有太大的波動,顯然,這件往事,時日已遠,“他初始待我溫文有禮,甚至不和我有過多的肢體接觸,表現得極為尊重我,我也因此覺得很是幸福。可是,直到有一天,我在他的電腦裏,無意中看見了一組照片,那竟是下賤醜陋的一群男男女女……”
舒婉微微閉上了眼睛,俏臉上掠過了一抹痛苦,沉聲說道:“我永遠也想象不到,平日裏衣冠楚楚的一個人,卸下了偽裝,竟是那麼醜陋肮髒……”
世風日下,俗世間的這種X靡之事的確是過於常見了。蕭逸重生僅短短時日,卻是體會異常深刻。隻是沒想到,舒婉竟親身經曆過這種可恥的背叛。
“我中斷了學業,提前回國,甚至故意表現得不羈叛逆。隻是,那種深埋內心的痛苦,最終還是讓我患上了深度抑鬱。直到我遇到了你,才最終得以重獲新生。”舒婉直起頭來,看著蕭逸說道。如此坦誠地說出內心深處最隱秘的痛楚,能夠坦陳最本原的自己,舒婉長出了一口氣。
蕭逸看著她溫柔地笑了:“事情已經過去了,何必過於介懷?”
“三年前,我生日的舞會上,認識了他!兩年前生日舞會後,見識了他真實醜陋的一麵。如今,我生日在即,我知道,他既已回國,就一定會想辦法與我見麵的。”舒婉眉頭微皺,“我,不知道該如何麵對他!”
“放下!一切逃避、恐懼,都是源於放不下!你要問問你自己,是放不下他,還是放不下你自己?”蕭逸看著舒婉,淡然說道。
“放不過自己?”舒婉喃喃低語,目光轉向了海天交接處,久久地沉思,良久才終於回過頭來說道,“沒錯,你說的對,我並不是放不下他,而是一直接受不了自己經受的背叛。我自怨自艾,恨自己連反擊的機會都沒有!我可不是分明就是放不過自己?蕭逸,謝謝你點醒了我!”
蕭逸點了點頭,衝她伸出了一隻手,柔聲說道:“莫怕,你的生日,我會陪著你一起的!”
舒婉聞言,眼睛一亮,拉著蕭逸的手,站了起來,星眸閃動,直視著蕭逸的眼睛問道:“你就不怕當我的擋箭牌?”
蕭逸笑了笑,柔聲說道:“你當我是,我便怕;你不當我是,我便不怕!”
隻這一句話,舒婉的眼睛裏就浮上了一層淚光,低低地說道:“蕭逸,你真好!”
說完,舒婉緩緩地摟住了蕭逸的腰,柔順地把頭靠在了蕭逸的胸前。
蕭逸一伸手,把她大力地擁在了懷裏。外表再強悍的女人,骨子裏終究也是小女人。平日裏的舒婉,熱情地像火。而此刻的她,柔弱似水。
“蕭逸,我平時言語孟浪,你一定以為我是個很隨便的女人吧?”舒婉伏在蕭逸的胸前,低聲說道。
“哈哈,”蕭逸聞言,卻是朗笑著說道,“當然不是,從我看見你的第一眼起,我便知道,你是xx之身。”
舒婉驚訝地看向了蕭逸,眼眸眨動問道:“這怎麼能看得出來呢?”
“你的鼻子告訴我的!”蕭逸指了指舒婉的瓊鼻,笑著說道。
“鼻子?”舒婉不由地摸上了自己鼻子。
“鼻頭正中間,有一個素髎穴,這個素髎穴跟女人的會陰穴是相對的,女人如果是xxx之身,素髎穴會有一塊骨頭,如果不是,鼻頭就變成兩片骨頭,目測就可以看得出的。”蕭逸笑著揭露了謎底。
“原來是這樣!”舒婉笑了起來,回想起自己從前多次調侃蕭逸的處男之身,俏臉不由得有些發紅,巧笑嫣然看著蕭逸說道,“你們中醫真是可怕,在你們麵前,一點秘密都不會有了!”
“嗬嗬,理應如此,望聞問切,望可是排在中醫的第一位。”蕭逸笑著說道。
“說吧,怎麼來找我了?不會專程是來開導我的吧?”舒婉挽住了蕭逸的胳膊,二人一同披著朝霞,向凱旋山莊行來,經過了蕭逸醍醐灌頂般的開解,舒婉終於恢複了平日裏的模樣。
“我想問問你,海城還有沒有一些專賣靈藥的場所。我要煉一些藥,缺少兩味比較稀有的主藥太陽木和不死草!”蕭逸如實地說出了自己的來意。
舒婉聞言,卻是麵現難色說道:“我兩年多足不出戶,對於這方麵的信息,實在是知道的不多了,不過,我可以幫你打聽,相信總會有知道的人的。”
“好吧!也隻能如此了。”蕭逸點了點頭說道,“對了,玉肌膏的事兒一直讓你在操持,我看應該和你商定個提成的問題了,不能總是白讓你出力……”
舒婉一聽蕭逸這話,就不由地翻了個白眼,斜睨了蕭逸一眼說道:“你準備給我多少?少於幾千萬,就不要開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