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夜話

少女清純的氣息,衝的蕭逸心裏猛地一動,急忙收斂心神,拿出銀針,紮到了曉月腹部的關元穴,同時耐心地給曉月講解起來。

不知不覺間,夜已經深了。

“聽明白了?”蕭逸一一拔出了銀針,笑著問道。

“嗯。”曉月乖巧地點頭。

“那睡吧。”蕭逸摸了摸她的秀發,柔聲說道。

曉月卻伸出了雙手,撈過了蕭逸的一條胳膊,緊緊摟住了,把一張秀色可餐的小臉貼在了蕭逸的胳膊上,像隻小貓一樣,滿足地閉上了眼睛,撒嬌道:“蕭大哥,等我睡著了,你再走,好不好?”

蕭逸的胳膊一時間滿是溫香軟玉。

蕭逸剛剛壓下去的躁動,騰地又起來了,身子僵直地大氣都不敢喘,心裏腹誹不已:“曉月這丫頭,這也太不把我當男人了,誰能受得了這個啊?”

“蕭大哥……”曉月卻閉著眼睛,突然出聲。

“嗯?”

“你那個過嗎?”曉月閉著眼睛問完這句話,把張通紅的小臉緊緊地埋在蕭逸的胳膊下。

“啊?”蕭逸心裏一顫,卻裝糊塗道,“什麼這個那個的?”

“就是那個啊,你和你的前女友,有沒有過?”曉月耳朵根兒都紅了。

越是到了這個年紀,心裏對兩性的神秘感越是與日俱增,少女心裏癢癢的,羞於問人,書上又語焉不詳,曉月終於忍不住問了蕭逸,在她心裏,蕭逸已經是她最親的人了,對蕭逸有一種本能的信任和依賴。

蕭逸此刻卻是一頭瀑布汗,沒想到,有一天要和一個小姑娘一起探討這個話題,縱使蕭逸活了三百多年,也禁不住尷尬不已,打了個哈哈說道:“你個小姑娘,打聽這幹啥?”

“我哪裏還小了?”曉月一聽這話就不樂意了,呼地掀了被子,坐了起來。

曉月看見了蕭逸的眼神變化,得意地笑了,抿著小嘴再度躺回了被窩,依然不依不饒地問道:“蕭大哥,你到底和你前女友有沒有啊?”

“咳,沒有!那女人那麼醜,我才懶得碰她。”蕭逸咳了一聲,尷尬地說道。

“啊?這麼說你也沒有經驗嘍!”曉月說著半撐起身體,眼睛瞟向了蕭逸。

“那個,曉月,我給你按摩一下,好吧?”蕭逸不由分說,雙手按上了曉月腦後發根處的安眠穴,以特殊的手法,輕輕揉按了幾下,曉月就打著哈欠,困的睜不開眼了。

蕭逸使勁咽了一口吐沫,趕緊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靠,再這麼下去,我可就危險了。”蕭逸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腹誹不已,不過,轉念一想到,曉月從小沒娘,到了這個年齡,能坦誠地把自己的疑惑問出來,倒是比做壞事亂來的好。隻是,以後她要是再問,可就苦了自己。

平心靜氣了好一會兒,才再度把那渾身的邪火都疏散到了全身各處經脈,沉心修煉。

天光大亮,蕭逸從床上一躍而起,卻驚喜地發現,自己竟堪堪突破到了人級後期。

見到了在廚房中忙碌的曉月,曉月依舊親昵地打招呼。

蕭逸慌忙躲了過去,才沒有立時出醜。

吃過早飯,把曉月送到學校,蕭逸立時返回濟世堂,識海波動的越來越厲害,也許,再積攢個幾天的功德之力,識海就可以開竅了,到時候能夠開爐煉丹,修煉的速度就可以一日千裏。

濟世堂裏,依然已經坐滿了前來瞧病的病人,雖然多數是些老年人,沒有什麼急病、大病,但是,卻多半是些纏綿了多年的慢性病,一朝被蕭逸治除,這些人的感激更甚,功德之力也越發的精純。

蕭逸神清氣爽,坐在了診病的位置。

可是,還沒有治療幾個,診所門口就響起了一陣刺耳的摩托車刹車的聲音。

隨即,十幾個手持鋼管的混混就闖進了診所。

“啊!”等候的病人們嚇得一陣驚叫,有好幾個老太太,嚇得心髒病差點犯了。

“滾滾滾,黑社會尋仇,沾著的自己倒黴啊!”幾個混混連推帶搡,把病人們都攆了出去,並且隨手關上了門。

老秦嚇得渾身發抖,躲在了蕭逸身後。

混混中為首的一個人,身高起碼在一米八以上,虎背熊腰的,左右胳膊上,都是刺青,赫然是左青龍右白虎,拎著鋼管,一指蕭逸,衝身後一人問道:“大B,是他嗎?”

“是,彪子哥,就是他。”混混中,一個家夥探頭探腦地看了蕭逸一樣,渾身哆嗦著說道,正是那晚唯一沒有受傷的大B。

“我操,你們真他麻痹的廢物,就這麼一個小子,你們仨都幹不過?光頭海和三皮還被幹成了殘廢,真他麻痹的活該,活活的把咱們龍虎幫的臉都丟盡了。”彪子破口大罵。

“來來來,麻溜的,趕緊把他和那老胖子都整殘廢了,死了也不要緊,把店一砸,錢一拿,齊活。”彪子揮了揮手,直接決定了蕭逸和老秦的命運。

“兄弟,有話好好說,我賠錢,賠錢還不行嗎?”老秦哆嗦著,要去掏錢。

“去你大爺的,光頭海和三皮被你夥計打成殘廢了,你賠的起嗎?”彪子大聲罵了一句,揮著鋼管,就衝蕭逸走了過來。

“有什麼不能的?我把你們都打殘,你們不就都去陪他了?”蕭逸雙手一撐桌子,從後麵飄然落到了彪子麵前。

“你說什麼?”彪子一張坑坑窪窪的大臉漲成了紫紅色,嘴角一陣抽搐。

“我說我要把你也打殘了。”蕭逸認真地又說了一遍。

“小子,今兒,你不死都不行了。”彪子一聲獰笑,舉起鋼管照著蕭逸兜頭蓋臉就砸了下來,一股淩厲的勁風,把桌子上的處方紙都刮飛了。

老秦一聲驚叫,捂住了眼,不敢再看。

彪子身後的混混們,卻是有那經驗豐富的已經拿袖子遮住了麵門,生怕蹦他一臉血。

哪知蕭逸卻不躲不避,堪堪在鋼管到了麵前的那一刻,才閃電般出手,嘭得一把,抓住了鋼管。

隻這一下,屋裏所有的人都驚呆了,剛才彪子這一下,也足有上千斤的力道,蕭逸瘦瘦弱弱的胳膊,竟毫發無損地接住了。

混混們不約而同地咽了口吐沫,從尾巴根兒上,冒起了一股涼風。

彪子也是大出意料,他素以力氣大而牛逼不可一世,沒想到在手下麵前,被人一下抓住了鋼管,這麵子可丟不起,不由得麵色猙獰,渾身的力道運在右手,死死地向回掙。

蕭逸一聲冷笑,右手突然抓著鋼管驟然扭了一個圈,單手發力,向後一扽,彪子一個趔趄,鋼管就脫手而出。

“喜歡玩管是吧?”蕭逸雙手拿住了鋼管,輕描淡寫間,就把那根鋼管卷的像麻花一樣了。

混混們眼珠子差點掉了出來,彪子手裏的這根鋼管,和普通混混手裏的還不同,他臂大力沉,特意找人打造的這根鋼管,鍛鋼的,幾乎就是實心。這一根鋼管,上麵沾滿了血腥,也正是憑著這根鋼管,彪子坐到了龍虎幫二把手的交椅。

這是彪子的法寶,每次出戰必須帶著的,沒想到,今兒在蕭逸手裏,竟變得像麵條一樣。

“這樣打在身上才能疼嘛!”蕭逸掂了掂那麻花一樣的鋼管,手起管落,一鋼管紮紮實實地掄在了彪子的脖頸上。

“嘭”地一聲巨響,彪子一個趔趄栽倒在地,大眼珠子不可思議地看向了蕭逸,身體劇烈抽搐了一陣,緩緩閉上了眼睛。

“這不就去陪光頭海了?”蕭逸冷笑著,向著其餘的混混走去。

混混們雙腿巨顫,仿佛看到了死神向自己走來一般,要不是剛才關上了門,現在非奪路而逃不可,原以為要對蕭逸關門打狗,哪知道現在棍子落到了蕭逸手裏,自己成了狗。

“誰還要去陪他們?”蕭逸用鋼管啪啪地打著自己的左手,眼神從混混們臉上一一掃過。

每一個被掃過的混混,臉色都是立馬劇變,整個診所裏的氣氛比地獄還要壓抑。

“啊,老子跟你拚了!”一個混混終於受不了這種高壓了,崩潰地舉著鋼管衝蕭逸衝了過來……

“啪!”一聲悶響,混混歪著脖頸倒地,抽搐,閉眼。

其餘的混混甚至沒有看清蕭逸是怎麼出的手。

“啊……”一個混混雙腿巨顫,腿間一泡熱尿汩汩而下,再也站不住了,噗通一聲跪倒在地,大聲哀嚎,“饒命,饒命,再也不敢了……”

有這麼一個帶頭的,其餘的有樣學樣,也都噗通通跪了下來,不住地哀嚎。

蕭逸手持鋼管,點數著他們的後腦,從他們麵前一一踱過,每一個被鋼管落到頭上的混混,都是一陣巨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