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初見楚文傑

“蕭大哥,我怕他們會不肯善罷甘休,我想想要一個人上學放學的,我就更怕……”曉月把臉埋到蕭逸的肩膀上,擔心地說道。

蕭逸眉頭一皺,點了點頭,說道:“曉月,你說的極是,從明天起,蕭大哥接送你上下學。”

“真的?”曉月馬上止住了抽噎,心下頓時安定下來,微紅了俏臉,就這麼伏在蕭逸的懷裏,感受著蕭逸一下下的輕撫,心底那揮之不去的恐懼,漸漸地變得沒那麼尖銳了。終於,迷迷糊糊地沉沉睡去。

“哎!紅粉骷髏,修道成仙才是正途。”使勁地搖了搖頭,蕭逸勉力靜下心來,修煉起來。

一夜的修煉,天光放亮的時候,蕭逸站起身來,體會了一下,經脈似乎比昨天更壯闊了一些,這具身體原本那種蒼白瘦弱的感覺,已經蕩然無存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隱隱的力量感。

“龍虎幫,若是識趣,就不該再來!”蕭逸心裏冷笑道。

“走吧,曉月,我送你去上學。”吃過了早飯,蕭逸站起身來說道。

“嗯!”曉月點了點頭,高興地抓過了書包,和蕭逸並肩出了診所大門。

一出了門,曉月禁不住左顧右盼,身體緊張地向蕭逸靠來,伸手捉住了蕭逸的衣角。

蕭逸看了一眼臉色微變的曉月,心中憐惜即生,一伸手,把曉月的小手握在了手裏。

曉月驚訝地瞪大了眼睛,隨即就羞澀地低下了頭去,一抹暈紅慢慢地爬上了曉月的粉臉。

心裏咚咚直跳,卻也美不勝收,可能每一個女孩都曾經夢想過有個疼愛自己的大哥哥吧,曉月也不例外,從一開始見到蕭逸那神乎其神的醫技,到昨晚蕭逸那強悍的身手,無一不讓曉月崇拜至極。

和蕭逸在一起,就會讓曉月莫名地安心,此刻小手被蕭逸溫暖粗糙的大手握住,曉月心裏沒有絲毫的不適,隻有喜悅踏實。

“蕭大哥,我們今天走路去學校好嗎?反正隻有兩站路!”曉月微紅著小臉,低著頭說道。

“好。”蕭逸看見了那沙丁魚罐頭一般的公交車,自然沒有意見。

兩人一路手拉著手,迎著晨光,一直走到了華夏醫科大的校門口。

校門口,盡是忙忙碌碌的學子,看見了秦曉月拉著蕭逸的手,卻是有人不停地偷眼觀瞧,還竊竊私語。

“校花”、“男朋友”這些字眼不時地傳進蕭逸和秦曉月的耳朵裏。

“曉月居然還是校花哦?”蕭逸低下頭,在曉月的耳邊笑道。

“當然了!”秦曉月臉色紅紅的,一挺胸脯,很是有幾分小女兒的自得。

兩人攜手正要步進校門,一個惱怒的聲音突然在兩人背後響起:“秦曉月!”

蕭逸豁然轉頭,卻見從一輛嶄新錚亮的汽車裏走下了一個氣質跋扈的男生。細長的眼睛,零碎的半長發,一身阿迪的運動服,很是顯眼。

“秦曉月,他是誰?”男生走到了二人近前,盯著蕭逸拉著秦曉月的那隻手,眼睛裏簡直要冒出火來。

“楚文傑,關你什麼事兒?”曉月惱怒地說道,不但沒有鬆了蕭逸的手,反而拉的更緊了。

楚文傑嘴角抽搐了兩下,眼睛放過了秦曉月,卻死死盯住了蕭逸,努力壓製了自己的怒氣,故意撇了嘴角,譏諷地說道:“哥們,把手放開吧,秦曉月是我看好的女人。”

“你看好的女人?你以為你是誰?”蕭逸一聲冷笑,手指卻絲毫未動。

“怎麼著?難不成你想和我搶女人?”楚文傑嘴角習慣性地向一邊一扯,露出了一副十足的紈絝嘴臉。

周圍此刻已經聚攏了好多看熱鬧的學生,一看這架勢,都議論紛紛。

“校花秦曉月竟然有男朋友了?”

“是啊,你看十指緊扣,親密的很呢。”

“這下楚文傑可要發飆了,追了秦曉月三年了。”

“那男的看起來一般啊,秦曉月怎麼不選楚文傑,反倒選了他呢?”

楚文傑聽了周圍學生的議論,更是嘴角上揚,不可一世地說道:“哥們,聽到別人說什麼了嗎?你跟我比,還差了點。知道我是誰嗎?今天我就高調一點,告訴你,百年老字號百草堂,在海城可是我們楚家的,我就不信你個窮酸相,敢和我個富二代爭女人?”

楚文傑怒火攻心,不由得口不擇言。

蕭逸卻斜睨了他一眼,笑著說道:“富二代是什麼東西?我不懂!爭女人也向來不是我的風格,更何況跟你一個乳臭未幹的無知小屁孩。”

蕭逸說完,拉著秦曉月繼續向學校裏走去。

“你說誰是無知小屁孩?”楚文傑怒了,大步向蕭逸跨去,一把抓住了蕭逸的胳膊。

“難道你想動手?給臉不要臉!”蕭逸眼神冷了下來,停住了腳步,一種淩厲的氣息,讓身旁的秦曉月禁不住打了個哆嗦。

“動手又怎麼樣?我操!”楚文傑一張小白臉漲得通紅,一拳就向蕭逸頭上揮來。

蕭逸不偏不讓,右手驟然一抬,嘭得一下,毫厘不差地抓住了楚文傑的手腕子。

楚文傑的手再也動不得半分。

“你這麼喜歡動手是不是?我讓你動個夠!”蕭逸渾身巍然不動,右手卻閃電般沿著楚文傑的胳膊向上滑去,轉瞬間就捏住了楚文傑的肘部,二指一用力,同時點按了他的天井穴和尺澤穴。

“啊!”楚文傑一聲痛叫,疼得冷汗都出來了。

“自討苦吃!”蕭逸冷哼了一聲,鬆開了手。

可是,所有人卻驚詫地發現,楚文傑的右手臂竟一上一下地擺動起來,初始還以為是他自己擺的,一會兒就看明白了,那根本是楚文傑自己控製不了的。

楚文傑臉色劇變,伸出左手去抓自己的右臂,想要強行止住擺動,可是根本就無法辦到。那胳膊就像鍾擺一樣,自動地擺著,楚文傑整個人就像半身不遂了一般,十分狼狽可笑。

“楚文傑這是怎麼了?”

“好像被秦曉月的男朋友點了穴了。”

“哇靠,難怪泡到了校花,原來是個高手啊。”

楚文傑小臉嚇得慘白,陰狠地撂下了一句:“你他媽給我等著。”

之後,匆匆地跑了。

可是,他哪知道,蕭逸這輕輕的一捏,卻是已經用上了奇特的手法,又有誰能解得了呢?

蕭逸左手始終就沒撒開曉月的手,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中,悠然拉著秦曉月走進了校園。

曉月感受著四周同學們豔羨的目光,心裏喜不自禁,身體不由地又向蕭逸靠近了幾分。

那柔軟的少女的胸脯不經意間擦過蕭逸的胳膊,激的兩人同時都心裏一蕩。

“紅顏禍水啊,紅顏禍水,古人誠不欺我!”蕭逸把秦曉月一直送到了中醫學院,才鬆開了手,笑著說道。

“哪有?”曉月紅著臉,緊了一下小鼻子,更顯活潑豔麗。

“秦曉月,你男朋友真酷,你是怎麼釣到的?”幾個看了剛才校門口一幕的同學,路過二人身邊的時候,笑嘻嘻地打趣。

“討厭,關你什麼事兒?”秦曉月嬉笑著去追打同學,借以遮羞,卻也不忘轉身衝蕭逸喊道:“蕭大哥,下午五點來接我,別忘了!”

“哇,好嗲,好肉麻啊!”同學們一陣起哄,擁著曉月走進了中醫院的大樓。

蕭逸搖頭輕笑,步履輕快地離開了醫科大,回到了濟世堂。

一回到濟世堂,就看見老秦如熱鍋上的螞蟻一般,邁動著兩條小短腿,焦急地來回走動著。

“蕭逸,趕緊的,跟我出去一趟。”一見蕭逸,老秦一把拉住了他,就向門外衝去。

“喂,怎麼回事兒?”蕭逸心裏一驚。

“人命關天,趕緊跟我走。”老秦扯著蕭逸出了門,攔住了一輛出租車,推著蕭逸坐了進去,臉色焦急地說道:“我剛才給我老姐打電話,她說她正在華夏醫科大附屬醫院呢,我外甥女被檢查出子宮癌前病變,馬上就要進行子宮切除手術,一家人哭成一團了,你快去幫忙看看吧。”

出租車一路疾馳,很快就到了華夏醫科大附屬醫院,這裏離老秦的濟世堂,不過是隔了兩個街口而已。

“快快,馬上就要進麻醉室了。”老秦矮胖的身體此刻倒是很異常靈活,拉著蕭逸很快趕到了麻醉室門口。

蕭逸一眼看到一位胖胖的中年婦女,正和一個三十多歲滿麵愁容的少婦坐在一起,不停地抹眼淚,兩人眼睛已經哭得和桃子一樣了。那正是老秦的姐姐秦芳和外甥女王雯雯。

一見到老秦,秦芳就拉住了他,哽咽道:“光明啊,你說雯雯才多大啊,怎麼就得了這麼個病啊?小孩才兩歲多,這以後的日子可咋過啊?”

“老姐,你先別急,我給你拉來了個很有本事的中醫,讓他給雯雯看看。”老秦拍了拍老姐秦芳的肩膀,安慰道。

正在此時,一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拿著病曆本子,走出了麻醉室,不悅地喝道:“王雯雯家屬,你們還做不做手術了?讓醫生們都等著你們嗎?你知不知道現在手術時間有多緊張?”

“醫生,對不起,您先給我們點時間,好不好?這不,雯雯的舅舅找來了一個中醫,我想讓他幫雯雯再看看。”秦芳急忙跟那醫生道歉。

那麻醉師一聽了秦芳的話,臉上就毫不掩飾地浮上了鄙夷的神色,不悅地說道:“你們搞什麼?組織檢驗報告清清楚楚地在這,你們得相信科學好不好?再說了,你們就是找其他的醫生,也找個靠譜的啊,找了個中醫過來,怎麼想的呢?”

秦芳連聲道歉,說盡了好話。

蕭逸根本沒有理會那麻醉師的話,早已經三指一探,搭上了老秦外甥女王雯雯的脈。

一分鍾過後,蕭逸站起身來,向著王雯雯和她母親說道:“去取消手術吧,這病我能治。”

“啊?真的啊?”秦芳母女倆難以置信地張大了嘴巴。

老秦也是滿臉感激地看著蕭逸。

一旁的麻醉師卻是像聽到了極大的笑話一般,冷笑著說道:“你們搞什麼?開玩笑呢嗎?把我們醫院當禮拜天過呢?你說取消就取消?”

“根本不需要切除子宮,為什麼不能取消?”蕭逸問道。

“需不需要的,別和我說,找你們的主治醫師餘子曼醫生說去,”麻醉師一臉惱怒地說道,“真是的,你們別是醫鬧吧?”

“你才是醫鬧呢?子宮切除這是小事兒嗎?我們當然得慎重。”老秦一梗脖子就上去了。

“走吧,光明,咱去和餘子曼餘醫生說說去。”秦芳拉住了老秦,一行人向婦科診室走來。

到了診室門口,蕭逸抬頭看了一下門口牌子上的介紹:“餘子曼,美國加州醫科大學博士研究生畢業,知名婦科專家,對婦產科疾病有豐富的臨床經驗。”